非常出色的古代言情故事,《我死后,成了夫君的佩剑》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萧珏林清言安如月,小说描述的是: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丝恐惧。“怎么,……
《我死后,成了夫君的佩剑》精选:
我为救夫君萧珏,死在了北境的风雪里。万千敌军的铁蹄踏碎了我最后的生机,
箭头刺穿胸膛的剧痛,是我对人间最后的记忆。我以为我会魂归忘川,饮下孟婆汤,
忘却这短暂又戎马倥偬的一生。可当我再次恢复意识,
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冰冷狭窄的黑暗中。耳边,传来我夫君萧珏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
只是话语里的温柔,却不是对我。“清言,别怕,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带着如月的剑,
连同她的份一起,好好保护你。”我猛然惊觉,我成了萧珏的佩剑,
我生前用了十年的“沉渊”。而他正抱着我——这把剑,对我生前最厌恶的女人,
他心头的白月光林清言,许下我曾最渴望的承诺。冰冷的剑身,
似乎都无法承载我此刻翻腾的怨与恨。我听见林清言柔弱地啜泣着,
靠在他的怀里:“珏哥哥,都怪我……若不是为了给我寻那株雪莲,
王妃她……她就不会遇到伏击……”“是我害死了王妃,
我对不起你……”萧珏抱着剑的手紧了紧,安慰她:“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执意要去,
与你何干?你无需自责。”我气得剑都快弯了。1我叫安如月,大启朝的镇国将军之女,
也是战神靖王萧珏的王妃。我和他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我十五岁那年,
父亲和兄长战死沙场,安家只剩我一个孤女。先帝怜悯,将我指婚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萧珏。
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失去所有亲人后最大的恩赐。我陪他从无名皇子到手握重兵的靖王,
陪他南征北战,平定四方。我身上的伤疤,有一半都是为他挡刀留下的。所有人都说,
靖王与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战侣,情比金坚。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萧珏的心里,
始终藏着一个人。他的青梅,丞相之女,林清言。当年若不是林家在夺嫡中站错了队,
被满门流放,今日的靖王妃,或许就是她了。萧珏登基成为新帝后,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
将远在苦寒之地的林家召回了京城。林清言一回来,便成了他宫中的常客,
打着“兄妹”的名义,享尽了恩宠。而我这个陪他打下江山的正宫王妃,
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这次北境大乱,我本不必亲征。但林清言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
说北境雪山之巅有一种雪莲,能治她自幼的心疾。萧珏心疼她,便想亲自去取。
可朝中局势不稳,他身为战神,是定海神神针,不可轻动。我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终是心软,
主动请缨,说我代他去。一来可以采药,二来可以顺势震慑一下蠢蠢欲动的北蛮各部。
他当时握着我的手,眼含愧疚:“如月,委屈你了。等我稳定了朝局,定会好好补偿你。
”我信了。我带着安家最后的亲兵,踏上了去往北境的路。却没想到,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更没想到,我的死,换来的不是他的追思与怀念,
而是他与林清言心安理得的相守。用我的剑,保护她?萧珏,你怎么敢!
我的灵魂在剑身中愤怒地咆哮,剑身随之发出了“嗡嗡”的轻鸣。萧珏察觉到了异样,
他松开林清言,将沉渊剑举到眼前。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剑身,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渊竟通了灵性,看来,是如月的忠魂未散,寄于此剑,
想要继续陪着我。”林清言闻言,脸色微微一白,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惊惧,
但很快又被恰到好处的悲伤所掩盖。她柔声说:“王妃一定是舍不得珏哥哥,才会如此。
珏哥哥,以后你要日日将此剑带在身边,也算了却王妃的一片心意。”“嗯。”萧珏点头,
将沉渊剑重新挂回腰间。他将林清言拥入怀中,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走吧,
我送你回宫。”我被挂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步伐晃动,被迫听着他们一路上的温存软语。
“清言,这些年你受苦了。”“珏哥哥,能再见到你,清言受多少苦都值得。”“放心,
从今往后,有我在,再无人敢欺负你。”“嗯,我相信珏哥哥。”……字字句句,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残存的魂魄里。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他的温柔,
从来不属于我。我陪他十年,与他并肩沙场,同生共死,
换来的不过一句“是她自己执意要去”。而林清言什么都没做,
只凭着一个“白月光”的身份,就轻易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愤怒和怨恨像野火一样灼烧着我的神智,我拼尽全力,想让剑身震动得更厉害一些,
想让萧珏知道我的不甘和愤怒。可我力量微弱,只能发出一阵阵几不可闻的嗡鸣,
像极了无能的悲泣。萧珏只当是风声,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2回到靖王府,
萧珏并没有将我放回兵器架,而是真的把我带进了他的寝殿,郑重地摆放在床头的剑架上。
也好。我就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与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
如何将我这个亡妻忘得一干二净。当晚,萧珏做了一个梦。梦里,
他又回到了我战死的那片雪原。他看到我浑身是血地倒在雪地里,胸口插着数支羽箭,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片白雪。他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抱起我早已冰冷的身体,
一声声地唤着我的名字。“如月……如月,你醒醒……”“安如月!我命令你,睁开眼睛!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是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我冷冷地看着他在梦中挣扎。
若是在生前,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萧珏,
你的痛苦,是为我,还是为了那个可以让你心安理得抛下一切的借口?梦中的他,
抱着我的尸身,在风雪中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下意识地看向床头的沉渊剑,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
却又在半空中顿住。他喃喃自语:“如月,是你吗?你是不是怪我了?”我没有回应。
我的剑身冰冷如初。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起身,像往常一样洗漱、更衣、上朝。
只是他今天,没有佩戴我。我被留在了寝殿的剑架上,像一个被遗忘的旧物。也好,
我乐得清静。可我没想到,我清静了,林清言却不清静。下午时分,她竟以探望萧珏为名,
堂而皇之地进了靖王府,甚至,还走进了萧珏的寝殿。这是我生前都未曾有过的“殊荣”。
她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缓步走到剑架前,伸出纤纤玉指,想要触碰我的剑身。
“王妃姐姐,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得意与挑衅,“死了,
还要霸占着珏哥哥。”我怒火中烧,用尽全力催动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嗡——”林清言吓得花容失色,猛地缩回了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你……你果然在!
”她惊恐地后退两步,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围着我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安如月,你知道吗?珏哥哥他,从来就没爱过你。他娶你,
不过是先帝的旨意,是看在你安家军权的份上。”“他真正爱的人,一直都是我。
”“你陪他十年又如何?你为他出生入死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我做了嫁衣。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哦,对了,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北境的伏兵,是我爹安排的。”我的灵魂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瞬间一片空白。什么?是她……是他们!“我们本来的计划,是重创你的安家军,
让你在北境吃个大败仗,好让珏哥哥有理由收回你手中的兵权。”“可没想到,
你竟然这么蠢,为了保护那几个残兵,自己冲上去送死。”“不过这样也好,你死了,
珏哥哥身边的位置,就彻底是我的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她笑得花枝乱颤,
脸上满是恶毒与快意。原来如此……原来,我不是死于战事,而是死于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而我的夫君,我用性命去守护的男人,正在和害死我的仇人,你侬我侬!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我,我疯狂地冲击着剑身的禁锢,想要冲出去,
将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铮!铮!铮!”沉渊剑在剑架上剧烈地颤动,
发出刺耳的悲鸣,整个寝殿都仿佛在随之震动。林清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阴险的笑容。“叫吧,叫吧,你叫得越大声,
珏哥哥就越会觉得,是你这个妒妇的鬼魂在作祟,就越会厌恶你。”她说完,
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扯乱了头发,挤出几滴眼泪,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寝殿。
她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王妃的鬼魂要杀我!
”3林清言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府中的下人,也引来了刚刚下朝回府的萧珏。他一进门,
就看到林清言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地扑进他怀里。“珏哥哥,
我好怕……王妃她……王妃的魂魄在剑里,她要杀我!”萧珏皱眉,
看向仍在“嗡嗡”作响的沉渊剑,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他快步走到剑架前,
一把将我从上面取了下来。“安如月!”他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剑柄,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捏碎。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信任。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你生前善妒,我不与你计较。
如今你已身死,为何还要如此怨气冲天,惊扰清言?”“她只是来看看你,并无恶意,
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我好想大笑。萧珏啊萧珏,你真是瞎了眼!你的白月光,
是害死我的凶手!她刚刚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承认了一切!可这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只能用更剧烈的震动,来表达我的愤怒和绝望。“铮——!
”一声更加凄厉的剑鸣划破空气,甚至在剑身上激起了一丝微弱的电光。
萧珏被这股力量震得手一麻,险些握不住我。他眼中的怒火更盛:“安如月,你再敢放肆,
休怪我毁了你这寄身之所!”他竟然,要为了林清言,毁了我?毁了这把陪他征战了十年,
也陪了我十年的沉渊剑?林清言在他怀里,适时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冷笑。“珏哥哥,
不要……”她假惺惺地劝道,“王妃姐姐她……她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你别怪她。
”她越是这么说,萧珏就越是心疼她。他将林清言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我:“安如月,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清言是我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你若再敢伤她分毫,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他握着我,大步走出了寝殿,走向了王府后院的铸剑池。那里,
是王府打造和淬炼兵器的地方,终年炉火不熄,热浪滔天。他是真的,
要将我投进那熊熊烈火之中。我的心,在那一刻,比万年玄冰还要冷。萧珏,
我安如月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我为你不惜一切,换来的却是挫骨扬灰,
魂飞魄散的下场。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从今往后,我与你,
恩断义绝!就在萧珏举起我,要将我扔进铸剑池的那一刻,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我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那是我安家世代相传的将魂之力,
是我在生死关头,用生命献祭换来的最后力量。我一直以为,
这股力量已经随着我的死亡而消散了。没想到,它竟然一直潜藏在我的灵魂里,
此刻被萧珏的绝情和林清言的恶毒彻底激发。“铮——!
”一声嘹亮如龙吟的剑鸣响彻整个王府。璀璨的银光从剑身上爆发出来,
瞬间将整个铸剑池照得亮如白昼。萧珏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手中的沉渊剑也脱手而出,悬浮在了半空中。剑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
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是我,安如月。我以剑魂之姿,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4“萧珏。”我的声音,空灵而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他呆呆地看着我,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如……如月?”他的声音在颤抖。我身后的林清言,
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我没有理会她,我的目光,
只锁定在萧珏身上。“你不是要毁了我吗?”我冷冷地问,“来啊,动手吧。
”萧珏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丝恐惧。“怎么,
不敢了?”我嗤笑一声,“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要为了你的白月光,让我魂飞魄散吗?
”我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光芒就凝实一分。属于安如月的,
属于那个女战神的凛然气势,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怨气冲天吗?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目光转向瘫在地上的林清言,眼神冷厉如刀。“林清言,
你敢不敢,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当着萧珏的面,再说一遍?”林清言浑身一颤,
拼命地摇头,脸上血色尽褪。“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没说?”我冷笑,
“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我北境遇伏一事,与你林家没有半点关系?
”林清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萧珏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猛地看向林清言,
眼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清言,她说的是真的吗?”“不!不是的!珏哥哥,你别信她!
她是鬼,她在胡说八道!”林清言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是她嫉妒我,她想害我!
”“嫉妒你?”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安如月,镇国将军之女,大启朝的靖王妃,
手握十万安家军,我会嫉妒你一个罪臣之女?”“林清言,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林清言的脸上。也扇在了萧珏的心上。是啊,
安如月是谁?她是天之骄女,是光芒万丈的女战神。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风骨。她怎么会,
去嫉妒一个处处不如她的林清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我对林清言的敌意,
是出于女人的善妒。可现在,他开始怀疑了。“北境伏兵,是你父亲丞相林嵩安排的,
对不对?”我继续逼问。“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我兵败,好让你有借口收回我手中的兵权,
然后名正言顺地把你扶上后位,对不对?”“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没想到,
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没想到,我的魂魄,会寄于沉渊剑上,让你们的阴谋,
大白于天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盛。属于剑魂的力量,
让我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林清言在我的威压之下,抖如筛糠,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明。萧珏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像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他看着我,又看看林清言,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清言她……她那么善良,她不会做这种事……”“善良?
”我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嘲讽,“萧珏,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你所谓的善良,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你以为她是你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可她早就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你为她神魂颠倒,为她不惜与我反目,可她,
却在背后捅了你最致命的一刀!”“她害死的,不只是我安如月,更是你最信任的战友,
是你最忠诚的妻子!”“萧珏,你被她骗了!你被她骗得好惨啊!”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珏的心上。他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摇摇欲坠。他终于,
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投向了那个他一直深信不疑的女人。“清言,”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告诉我,她说的是假的。”林清言浑身一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珏哥哥……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