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我主动离开他却在意了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秦嵩卢思瑶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雾喜喜”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后排卡住了。」我摸索着按下手机通讯录的紧急联系人。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秦嵩的声音满是敷衍和不耐。「程浅……
《我主动离开他却在意了》精选:
校花被秦嵩追烦了,找人堵我。「你去追他,你爸妈的医药费我出了。」我答应得很快,
校花一愣。「随便追追,撑到我出国就行。」秦嵩意料之外的好追,对我予取予求的。
几年后,校花低调回国找他。秦嵩问我,「对外就说是我甩了你?」1他说这话的时候,
我们刚到地下停车场。我微怔,反应几秒才对上朋友圈卢思瑶回国的消息。
亏我还以为只是陪他赴一场寻常的朋友聚会。原来是故人归来的接风宴。
秦嵩一只手轻叩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你没当真吧?」「当初我可是为了帮你。」
我哑然,有点不知所措。其实秦嵩不说,我还真快忘了。大二那年,
我在答应卢思瑶的第二天就去追秦嵩了。情书堵门不说,轰轰烈烈的人尽皆知。
风凉话接踵而至,说什么的都有。「学霸你学傻了?秦嵩喜欢校花谁不知道呀,别不自量力。
」「人家两个青梅竹马,玩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是情趣,你冒出来是自取其辱。」
但秦嵩吊儿郎当地靠在篮球架上,一目十行低头看我。「你追我?确定?」我点了点头。
他大概没这么无语过,仰头看了看天。「行啊,我答应了。」「你叫什么来着?」「程浅。」
没几个小时,我上位的消息就传遍蓉大校园。几天后卢思瑶出国。
临走前确实如约缴了我爸妈的医药费。只是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太久,他们没挨过那年冬天。
我后来才知道,秦嵩知道是卢思瑶让我追他的。他也像现在这么漫不经心。
「反正追得也累了,顺手帮你,就当我突然想做个好人。」但卢思瑶走了,
他照旧对我像待女朋友。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走哪儿都带着。一晃五年过去了,
他现在突然提分手,我才会措手不及。我想起早上他赖在床上,
孩子气地撒娇让我放下手头的项目陪他去北海道。看我勉为其难地点头,
他飞扑上来和我滚成一团……开头或许是假的,但这五年里我是真喜欢他的。
秦嵩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苦笑了下。「我当年答应你还有个原因,我想气气卢思瑶,
没准她一吃醋就不走了。」我扭头看向窗外,嗯了一声。「程浅,对不住了啊。」
我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拉开了车门。「那我就先回去了。」「别啊,
就算我以后真跟她好上了,咱俩也还是朋友嘛。」他的手臂攀上我胸前时,
衬衫上若隐若现的小苍兰香气悠悠而来。是卢思瑶喜欢的味道。「你放心,
以后需要我的地方随便招呼。」「你父母不在那会儿,我说过的,
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热络地打着包票。而那一刻我很认真地在想,
以后就是我一个人回家了。我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不用留在沪城了。2会所房间里,
秦嵩平时一起玩的几人都在。看我们进来自动腾出中间两个位置来,
黄杨的小女朋友冲我招手。「就等你俩了,浅浅过来坐。」
秦嵩一**坐在最边上挨着卢思瑶,大剌剌地一只手摊在她身后靠背上。所有人都怔住,
刚刚还热闹猜拳的也停了看过来。卢思瑶抬头看我,唇边挂着一抹笑,推搡了秦嵩一把。
「去那边坐,女朋友在这呢,一会儿人小姑娘该冲我发火了。」秦嵩笑了下,「她不敢。」
我进退两难,所有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如火燎。硬着头皮越过几条长腿,坐在正中。
黄杨看看他,看看我,浑不吝地问,「你俩今天不撒狗粮了?」
「秦嵩你平时恨不得挂程浅身上,这怎么……吵架了?不能吧?」
小女朋友大致看出状况不对,拼命地在底下拽他衣角。黄杨明显喝得高了,
笑嘻嘻看向卢思瑶。「秦嵩这一段可谈了好几年了,从你走之前一直到现在,太专一了。」
我一直都没说话,浅浅抿了几口酒。卢思瑶突然开口,「原来是你啊,学霸。」
她的笑僵在脸上,眼神复杂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还真没认出来。」黄杨不明所以,
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秦嵩这人宠起谁来天王老子都得靠边。爱马仕包摆了一柜子,
秦嵩开跑车天天接送我上下班。「最恐怖的是,你见过我们秦少给人亲自给人下厨么?」
我想黄杨多半是故意在激卢思瑶,毕竟当年秦嵩追她追得紧,愣是一直被吊着。
黄杨越说越来兴致,全然没留意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也没留意到秦嵩一只手揉捏着卢思瑶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把杯里最后一点酒喝了,
放在桌上。过于安静,倒显得这一放很响亮。「我们分了。」我看着秦嵩,「是你甩的我吧?
哪天来着?」3等我冷水洗了把脸回来,包房里已是另一番景象。秦嵩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卢思瑶几乎斜倚在他怀里。提起我,她幽幽地笑。「好好地干嘛甩人家,
当年她追你还被老师叫去写检讨呢。」秦嵩也笑,「你都回来了,我眼里哪儿还有别人?」
「我看你把她养得挺好的,有点大**的味道了。」秦嵩说,「那要看跟谁比,跟你比,
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得比。」「秦嵩,怎么现在阿猫阿狗都能跟我比了?」
我听见秦嵩立刻讨饶的声音。「比不了,我口误,该罚。」我闭上眼,
只觉得脑袋里山呼海啸地响,推开了门。那几个发小热络地问她这几年在国外的境况。对我,
视而不见。先前我那么说,秦嵩只是愣了下,随口说「有段日子了」就搪塞过去。
我想明眼不瞎的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再投向我的目光里只剩了嘲弄。
我先前坐的位置已经没了,黄杨晕沉沉地斜躺着。卢思瑶似笑非笑地招呼我,
拍了把秦嵩的大腿让他往旁边挪挪。秦嵩挪了,我站着没动。「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秦嵩突然站起来,像这五年里的每一次一样,自动自发地扣住我的手。「我送你。」「秦嵩。
」卢思瑶轻唤了一声,我循着秦嵩的视线看着他们仍握着的那只手。不由地笑了下,
笑得心里涩涩的。秦嵩也回过神来,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习惯了。」寥寥三个字,
卢思瑶的脸色有点发白。她也站起来,推说倒时差要回去休息,「顺路的话,
秦嵩你送送她呗。」我想说不用了,但秦嵩却拿起钥匙往外走。等车子被停到门外,
秦嵩有点不自在地看了我一眼。他拉开车门,搀着卢思瑶坐进跑车。为难地问我,「浅浅,
我帮你叫个车?」我摇了摇头。卢思瑶打了个哈欠,「秦嵩,我困了。」「马上。」
秦嵩急忙凑到我耳边说,「到家给我报平安,我先送她。」车子一溜烟消失在拐弯处。
我低头叫车,眼角微微发胀,有点看不清「附近无人应答」的提示。
4那天后半夜就开始下大雨。砸在窗上发出噼啪声响,手机在一旁忽明忽暗。
我回完海外研究中心的邀请邮件,刚合上笔记本。门外传来了密码锁反复报错的声音。
我走过去拉开门,秦嵩还抬着手,一脸挫败。委屈地问我:「你改密码了?」「没有。」
他犹疑地又放慢速度输了一遍,提示正确,他似乎松了口气。明显高兴起来,
举了举手里拎的纸袋:「我一猜就知道你没吃东西。」往里走时,他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滴嗒嗒砸在地板上。留意到我的视线,他一边拿出纸袋里的东西一边解释。「我问你到家没,
你也不回消息,打电话没人接。」「刚好卢思瑶饿了想吃这家,我去买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所以淋湿是因为赶时间,等不及把车停进地下。那一桌子顺路捎来的餐点,突然就有点碍眼,
过分油腻了。我看着他,「你放在这的东西,我寄去你家还是你来拿?」秦嵩很迷惑,
「放着啊,我又不是不来了。」我一时语塞。秦嵩低头看了看时间,显然很急,
卢思瑶在等他。「程浅,等我有空咱们再细聊这事,咱俩虽然分手了,
但跟别人的情况不一样不是么?」「普通的情侣分手老死不相往来,咱俩犯不着。」
「你知道,我爸妈也把你当家人的。」他重又回到雨中。
火红的跑车在夜幕和雨帘中再次消失。我把那一桌子饭菜倒进厨余垃圾袋里,
用纸巾细细地擦过台面。吧嗒,眼泪掉下来,砸在桌上无声无息的。消息弹出,
是秦嵩发来的。「我到了,雨太大了,你记得关窗,还有,订个明早的闹钟。」
明早……明早我就不在这了。5雨夜的出租车司机开得飞快。一边还在腾出手刷视频。
画面上的女孩穿得清凉,舞得撩人。车子打滑撞上高速护栏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响。
司机头磕在弹出的气囊上,车里只剩了视频里的夹子音。「哥哥们,给主包点点小红心。」
濡湿的液体从我脸上淌下来,窗外是车鸣音和越来越远的人声。「能动么?」「槽,
后排卡住了。」我摸索着按下手机通讯录的紧急联系人。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秦嵩的声音满是敷衍和不耐。「程浅?我这会忙……你……你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等不及我出声,他说了两句,当啷挂断只剩盲音。
但我耳边回响的只有电话里卢思瑶的娇喘声。「秦嵩,不许你接她电话。」「好好,
不接不接,我拉黑行了吧?」我闭上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来,
好像心痛的感觉反而淡得像墨彩被水狠狠冲刷后只剩了斑驳的痕迹。
突然就不怕面对以后没有秦嵩的日子了。那句拿我当家人的话,也没了暖意,只剩可笑。
……我没赶上那天清晨的航班。人生有两次撞大运。一次是秦嵩说,「行啊,我答应了。」
一次是我误了的航班在起飞后不久故障失事。……两个月后,我在港城的医院苏醒过来。
……知道秦嵩当时找我找疯了,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6一年后。
我从澳洲的研究院去往沪城,抵达时接我的人还没来。我拖着行李箱,低头发着消息。
送人的、接人的,有人哭有人笑。直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
黄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张大了嘴,突然朝着人群大喊。「秦嵩!是程浅!她居然还活着!」
再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恍如隔世。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去想他了。下意识地想开口否认,
那个人已经推开身边人看过来。满脸的愕然,浑身微微地发抖。
刚刚被他推开的卢思瑶也紧紧盯着我,瞪大了眼捂住了嘴。黄杨还在喋喋不休。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只有秦嵩跟魔怔了一样,到处找你。」
「你说你没事怎么不跟他联系呢?」秦嵩已经跌跌撞撞朝我走来。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臂,
眼角滑下一滴泪。像真的对我的出现充满了感激。我默默地抽出手。
秦嵩失落地盯着空了的手,突然像气急似的吼道。「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程浅!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所有人……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已经带了哭腔。卢思瑶却突然上前一步,笑着挽住秦嵩的手,十指紧扣。
「程浅,你回来的正好,我和秦嵩马上要结婚了。」手不自觉地攥紧,
手心传递来浅浅的痛感,松开手又仿佛从未疼过。我笑了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忘了,
早就忘了。在研究院的一年里,我忙得陀螺似的,根本无暇去想别的。
夏安生偶尔打来电话都忍不住苛责,「程浅,你还在康复阶段,能不能听医生的?」
他是当时车祸后我的主治医生,在我抢救两天后,坚持将我转去了港城的医院。这一年多来,
我大概是他最操心的病人——固执的拼命三郎。得知我会在沪城交流几个月,
航班落地时他打来电话说他近期也有手术在沪城。刚刚我就在跟他发消息。「那正好,
你请我吃饭。」消息又进来,「倒反天罡啊,沪城你比我熟吧。」当啷,
记忆在心底跌跌撞撞。我回消息,「你忘了我伤的是脑子,时灵时不灵的。」
夏安生又发了什么,我还来不及看。秦嵩突然冷眼甩开了卢思瑶的手,
全然不顾她瞬间白了脸色。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再也没移开。
不知怎么眼圈红了。我只听见他哽咽地说了三个字。「你瘦了。」
7我没有要跟他叙旧的心理准备,起身要走。秦嵩伸手要接我的行李箱,「先回家。」
我抓着没松手,「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你去哪儿,我送你。」我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秦嵩,你这样我会误会。」卢思瑶已经咬着下唇,满眼恨意地盯着我。我冷笑,
「非亲非故的,你干嘛呢?」他像触电似的手微微一颤,收了回去。却回头冷声撵卢思瑶,
「去车上等我。」她倔强地想开口,只对上秦嵩的视线却泄了气,冷哼着转身离开。
项目合作的人已经到门口了。我避开秦嵩往外走,他却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声音低低的,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年里你过得好不好,浅浅……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说着声音越发低沉,含着一丝不甘。「我总想起那天的大雨,下到早上还没停,
我醒了打给你,想叫你起床去上班,下雨就会堵车,你又该说全勤泡汤了,可是……」
他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打不通,我后来总在做这个梦,无论我发多少消息,打多少电话,
你都没有回应。」「我找到公司去,
他们说你好几个月前就辞职了……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明明我每天都送你上下班……」
我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秦嵩,恭喜啊,终于得偿所愿要娶她了。」他猝然地抬头看我,
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万千的话语就那么生生被我堵在喉咙里。「浅……程浅,
我们总还是朋友吧?」他自嘲地轻笑了下,眼角却不自觉地向下。「秦嵩,你那么多的朋友,
不缺我这一个的。」我不再理会,拖着行李箱迎上来接我的人,
看着对方将我的行李都放进后备箱,然后殷勤地拉开车门。秦嵩的声音在背后传来。「程浅,
那个家……原封不动的,和你走的时候一样。」我抓住车门的手不由收紧。
「那从来不是我的家。」在那里度过的五年,是我一个人的恋爱,失恋的也只有我。
8车子经过时,秦嵩和卢思瑶争执着什么,她愤愤地甩了他一巴掌,哭着跑开了。
从机场到酒店,再出发去研究所,秦嵩一直跟在后面。他的跑车一如既往地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