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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东风至陈崤陶鸢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昔有东风至免费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07-31 20:22:34

本站最新上架的优质新书,古代言情小说《昔有东风至》,目前正在更新连载中,陈崤陶鸢是书中出场较多的关键人物,作者“咻咻蜜 ”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明日就敢编更下作的话。我无碍,可话说得多了,你就得被逼得在房梁上吊死了。”她不语,……

昔有东风至
昔有东风至
咻咻蜜/著 | 已完结 | 陈崤陶鸢
更新时间:2025-07-31 20:22:34
冬日将结束,晋国公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陈崤才因为平叛有功被宫中赐下奖赏,他弟弟陈岭出使北国却遭半路劫杀的消息脚跟着脚就进了府。铠甲血迹未干,他就换上了白衣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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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东风至》精选

1冬日将结束,晋国公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陈崤才因为平叛有功被宫中赐下奖赏,

他弟弟陈岭出使北国却遭半路劫杀的消息脚跟着脚就进了府。铠甲血迹未干,

他就换上了白衣素服。他是袭爵的晋国公,

他名义上的母亲伏在只装了衣冠的棺材上痛哭不已,几近昏厥。侍从低声提醒他,

该上去劝慰劝慰的。他不该去的。他是先晋国公尚是一个潦倒书生时,

与邻家一个寡妇成亲所生。而现在哭得正烈的人,是他父亲独自一人外出闯荡、挣取功名后,

娶的贵族之女。十三岁,陈崤跟着母亲因旱灾当了难民,一路乞讨到这朱门绮户前。

他一头磕在了门槛处,饿得头眼昏花时,只看到面前缓缓靠近的紫锦金线绣鞋。

这样一个话本里的负心汉故事,在这京城权贵人家中,也曾经引起过巨大的波澜。

他和母亲还是进了这扇朱门。十九岁时,他在北地一战成名,被皇帝指着额心,

特许了继承爵位,只可惜那时候他母亲也已经病逝。他的异母弟弟陈岭也就是在那一年,

意气之下,自请去边关镇守。“若不是你,我儿如何会死!”陈岭死讯传来的时候,

陈岭之母齐夫人喊着这句话,扑上来差点撕了他的脸。那一天送棺的队伍走得很长,

满目白茫,飘扬的纸钱时不时到他身前,被他踩在脚下。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陶鸢,

她挡住了他们出殡的路。她也着一身白,粗布麻衫,头上唯有一支白玉簪,背着一把琵琶,

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细眉秀鼻,纤手素腰,她缓缓行礼。“妾身,见过大伯和母亲。

”2陶鸢说自己是陈岭在北边收的妾室,那女孩也是陈岭的孩子。齐夫人问她是何身世,

她答了一句“琵琶妓”,当着齐夫人的面,坐在首座的陈崤轻笑了一声。

他只是觉得满口纲常伦理的齐夫人现在脸色不好,有些好笑罢了。齐夫人不信这些话,

说她来祸害自己儿子的名声,要叫人把她打出去。陶鸢抱紧了女孩,秀眉轻蹙,双眸低垂。

“留下吧,”陈崤放下茶碗开口,“找人去北边打听打听,看这女子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

”他抬腿走出屋子时,突然被人扯了衣角,回头看,是陶鸢带着的那个叫阿萱的女孩。

“谢谢伯父。”女孩声音软糯,说完就又钻回了陶鸢怀里。他也俯下身摸了摸女孩的脸,

那女孩与陈岭的确是有几分相像,一双乌黑眼睛圆溜溜的。

他目光落在眉宇带愁却轻声安慰着女孩的陶鸢身上时,恍惚间想起了那年落魄的自己与母亲。

陈崤对陈岭的丧事十分上心,都说他是不想担外面的口舌。陶鸢在庭院石桌上拾了一张纸,

墨迹未干,上面是陈崤给陈岭写的墓志。字斟句酌,赞其风骨,是不可多得的用心。

陈崤去屋中拿来盒子要将墓志封装送至石匠处,回到庭院时与她四目相对,

陶鸢慌忙放下纸张。“大伯对外子,实在劳心了。”她说道。“不得不做罢了。

”陶鸢看他冷脸走开,嘴角挽起抹笑来。她知道陈崤在边地的旧部一直在帮扶陈岭,

这总不能是“不得不做”。陶鸢到府上半个月,她的身份便证实了。

同陈岭一同出使的同袍回京,带回陈岭遗信,其中确有关于陶鸢和阿萱的事。

陈岭到西北第一年,便买下了陶鸢,至今五年,育有一女,因怕齐夫人不满,一直未曾告知。

但出使之事九死一生,他得交待妻女后路。齐夫人是觉得丢人,

可如今也只得抱着孙女又哭了半夜。那夜昏黄的灯光从白纸糊的灯笼里散出来,

陈崤叫人腾了离齐夫人更近的院子给陶鸢母女,看着这雨,浑身酸涩感又蔓延开来。

“大伯雨天常难受吗?”不知什么时候,陶鸢站在廊亭尽头,素衫单薄,被风雨轻打。

“行军打仗,骨有旧伤。”他点头应道。她垂着头缓步走来,

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前回落雨,妾便见大伯疼痛皱眉。这是妾家中留下的方子,

可缓疼痛,请大伯一试。也……算是妾谢过大伯收留之恩。”她捏着瓷瓶忐忑不安,

觉得这是有些寒酸了。面前人手微颤,埋首不敢抬。小心讨好,谨慎谦卑。从前年月里,

他也是这副样子在这府上过活的。“多谢。”他接过应答。陶鸢松了口气,

抬起头来:“这药捂热了再抹上,不然……”她细细嘱咐着,

看陈崤盯着药瓶许久才哑然:“妾多语了。”“无事。”自从母亲走后,

也再无人多顾他满身的伤。他看着她慌张退下,将药瓶推进了自己袖中。侧院,

将阿萱哄睡之后,陶鸢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到窗边透了会儿气。圆月正明,

她喜欢京城的月亮,是旧友般的熟悉。此时天边白羽从绿树间落下,她神色瞬间凛然。

一只信鸽落在她窗前,她纤指取下信筒看了里头的消息。将信筒中附上的药丸服下之后,

她用手指戳着信鸽的头,嘟囔着:“你这主子,本事不大,心又急,能成什么事。

”3陈崤未娶妻,晋国公府除了齐夫人外,便没别的女眷了。这京中大大小小的贵族宴,

总不好都不去的。齐夫人哭了三两个月后,渐渐愿意出门了,自然带上陶鸢。

她是西北来的琵琶妓,这是人尽皆知的,众人见她那张西域气韵的张扬明艳的脸,

却是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都不禁多看了几眼。“有这般弟媳在家,

怪不得晋国公这两个月都不怎么出府同我们吃喝了。”有人调笑道。

齐夫人皱眉扫了那人一眼,那眼睛却又投向陶鸢,要剜了她一般。陶鸢心道何必与她撒气,

却也只能忍下。“家弟新丧,我要和谁吃喝去?弟媳从西北远道而来,可曾得罪过世子,

竟要如此恶言?”匆匆赶来的陈崤解开墨色披风递给仆从,望了那出言不逊的人一眼,

满身的杀伐气,就将人吓退了。陶鸢双目怔怔,有人轻唤她才收神。四下少人时,

她踩过春日青草说:“大伯不必为我跟这些贵人动气。”“今日不拦着,

明日就敢编更下作的话。我无碍,可话说得多了,你就得被逼得在房梁上吊死了。”她不语,

窥着他神色中的担忧愠怒,心弦微乱就低垂了头。陈崤发觉自己语气重了些,

缓声道:“他本也是冲我来的。”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储位之争愈发不避人耳目,

二皇子前年被逼得出京镇守,而今时限将至,在外又立有大功,

回京之日必然会搅弄起另一番风云。当年陈崤十七岁赴边参战时,是在二皇子麾下做事,

有同袍之谊,早已是确定的二皇子一党。储位之争,

底下的喽啰为着不必要的事都明争暗斗起来。“走吧。”陈崤抬袖指了指前方。春日踏青,

常常是要登这座凌云塔的,这是京城中最高的塔楼,可眺望京城胜景。

几名贵妇随齐夫人走至前头去了,他们俩脚程慢了一些,跟在众人后。半道,

不知从哪里射来的一支穿云箭,擦着她衣袖而过。“小心!”她下意识扑了上去,

挡在了陈崤身前。利箭刮破她的衣衫,温热的手揽住她的腰,他微侧身,

利箭擦着他面颊而过,扎进了塔中木柱。急促的呼吸在咫尺方寸间交缠,她窝在他身前,

嗅到了满身的墨香。“待着。”陈崤听到高处女眷的惨叫,

将她安置到塔内隐蔽处便往高处去。陶鸢缓步走到那支箭前,看到了箭上毕方鸟徽纹。

这该说是谁干的,叫前朝余孽为好。当今皇帝是前朝大将,于十年前篡位得了王朝,

陈崤之父也是助陛下篡位,才得了晋国公的爵位。虽说当日前朝宗室早已被诛杀殆尽,

但也有不少所谓旧臣还在图谋复国,以毕方鸟为徽号,称为天清党,时不时刺杀皇族和重臣。

陶鸢乖乖蹲在原地,许久后,脚步声渐近,闪着寒光的刀尖还在向下滴血。“没事了,

出来吧。”陈崤轻喘着伸手与她。面前人襟袍血污,满是粗茧的手握住却让人安心。

4“当年公公随陛下行事,没想到这错却要大伯来偿。”坐在回程的马车上,

陶鸢包扎着陈崤被划破的手背。“当年篡位并无过错。”他说道,陶鸢手微滞。

“我十三岁时,天下大旱,前朝哀帝却耗空了国库修建了一座池上宫殿,夜夜笙歌。

我随母亲从家乡走来,人与野狗抢食,母以身饲子,狼可以随意叼走无力再行走的老人。

”他看着伤口平静说着“他们该死”。那座宫殿,

水池里扔的是琥珀玉石;房梁上雕的是天宫幻象,缀之以绿松石翡翠;高柱镶金,白银铺地。

一年后,哀帝便被夺了皇位,那宫殿也付之一炬了。陈崤问陶鸢:“那年你在做什么?

”那年,她好像是,九岁。“不记得了,只记得十岁的时候,我被卖进妓馆了。”她摇摇头,

垂眼笑着。她说起自己的父母在一年冬日北国来抢掠时死去,她流落到舅舅家中。

一日有个艳丽窈窕的女人到他们家中,她去奉了一碗茶,看到几两碎银子扔在桌上,

一阵谄媚笑声后,她的手就被那艳丽女子牵住。陈崤望着她眼底平和,

喉头微动:“都过去了。”从思绪里抽身,她看到他眼中的怜悯,心底有些发笑,

却莫名生出寂然。混迹在声色场合里的人,都要有一个悲惨身世好博取怜惜。

可也从未有人如他眼神一般真切。回到府里,齐夫人又说起陈崤的婚事。

今日他在高塔上抵挡刺客护了一众女眷,加之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本就不缺想结亲的人。

齐夫人看他爱答不理的样子,笑了一声:“真是天生的倔种。”陶鸢在后厨帮忙的时候,

才听到厨娘说起了往事。当年先晋国公对于是否留下陈崤母子,还有犹豫。

那时前朝哀帝尚在,是哀帝令陈大人收留下他们母子。这倒是奇怪,陈大人多番打探,

才知道是当年丞相的女儿徐清云在宫中给哀帝**出云公主做伴读,学堂讲学《孝经》时,

她与哀帝提起了此事。“子不孝,也有父不尊的缘故。高位者若如此,

岂敢要天下庶民遵从教化。”徐清云说道。陈崤后来进宫觐见时,才见到了徐清云。

蓝衫粉鞋的小姑娘坐在树上摘果子,看到底下的陈崤,说着“是你啊”,

紧接着又道了声“接着”,扔了好多果子叫他捡。如此顽皮性情,下了那树,

却是十足的温和谨柔。陈崤看清了她的面容,才想起他们是见过的。他初入京时,

因饿得将死,偷了一家饼铺,被人打得半死昏迷,一道稚嫩的女声救了他的性命。

后来他醒来时,接了一个锦衣姑娘予的许多珍馐。她看着他忍不住咽口水,

蹲在一边笑:“你不是京城口音,流亡来的吧?你只要将你一路所见所闻告知我,

这些都是你的。”这有什么好听的?但他还是讲了许多,

看那个小姑娘本轻松自在的神情变得愁眉不展。临走时,她看着他一直护好的一枚木制小章,

上头刻的,似乎是某个人的别号。“这是我父亲的。”陈崤说。那姑娘思索一阵,

对他说:“那你去一趟陈府吧,那里,或许有你的父亲。”在宫里,

陈崤看着识礼却不拘礼的姑娘剥了果子递给他。秋日深绿萧索,他浑身是春风暖意。

只可惜哀帝被刺死在宫中那一日,宫中和丞相府皆燃起大火,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也和整个丞相府殉了前朝。陈崤倒不是真的因为那一段往事就到了誓死不娶亲的地步,

但终究是有如此珠玉在前,他懒得迎合京中权贵结亲之事。陶鸢听完这段往事,

理着手头的菜,淡淡笑着。晚上阿萱闹着饿,她只得去了一趟膳房,

恰巧碰到陈崤房中的人也来准备羹汤。那仆从在她眼前被烫伤了手,她接过了他的差事。

她缓步进了陈崤的屋子放下羹汤,见他穿着内衫正在看书,不禁更低了头。“怎么你来了?

”陈崤问。她解释了一番,见陈崤点了头便缓步退出去。“今夜落雨,大伯记得加衣。

”她嘱咐着,陈崤微楞,这才意识到寒意,轻点了头。房中烛火跃动,陈崤见她走远了,

才披上外衫行了个礼:“二殿下。”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

一举一动是天潢贵胄的样子。魏霖笑着坐到桌前,他提前回京,如今也还在四处躲藏。

“方才那就是你的弟媳?这么个弟媳,于内于外,都是个祸端。”魏霖笑。“她虽出身风尘,

但也非多生事端之人。”陈崤奉上羹汤。“不,”魏霖摇头,“今日她就已经给你惹了祸了。

”陶鸢还没回到自己的小院,就注意到气氛不对,进屋时看到一个黑衣人坐在阿萱的床边。

“放开她。”她露出凶狠的眼神,手向青丝间探去。

可面前黑衣人立刻用暗器击中了她的手腕,趁着她无力反抗时,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许久。

待到每一分面容都被盯得透彻后,黑衣人忽而一叹。“您与您的母亲,真像。

”5齐夫人最近对陶鸢是越发不满了。陶鸢学过诗书礼乐,不论吟诗作对还是乐理风雅,

都能通上几分。她温和细语,恭敬又不卑贱,得了京中不少贵人喜欢。“我觉着她看着亲切,

大概是从前在宫中才能见到这般颜色。”一个曾在宫中为女官的老夫人笑道。

外头的人如此也就罢了,更要紧的是家里的人。前回做客,那主人家非得羞辱陶鸢,

让她跟请来的乐妓一道去弹琵琶助兴。陶鸢应承了下来,坐在那儿弦才拨了一下,

就被陈崤捉住了手。“夫人爱听,不若自己学。”他抽走陶鸢怀里的琵琶。

“妾还是奏一曲吧。”陶鸢皱了眉,弹琴娱人,于她而言是常事。她不爱麻烦,

宁愿弹首曲子了事,却被陈崤硬拉回了桌案前。“听曲是雅事,别让他们作践了曲子,

也作践你。”陈崤说。她无奈看着义正词严维护她的人,心中苦涩颇多。

昔有东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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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蜜/著 | 言情 | 已完结 | 陈崤陶鸢
冬日将结束,晋国公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陈崤才因为平叛有功被宫中赐下奖赏,他弟弟陈岭出使北国却遭半路劫杀的消息脚跟着脚就进了府。铠甲血迹未干,他就换上了白衣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