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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薄雪,南方豆蔻路小灯许蔻蔻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发表时间:2025-06-25 22:21:51

《初冬薄雪,南方豆蔻》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路小灯许蔻蔻,作者“夜神月由乃”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没事儿的时候出来吓一吓你吧。豆蔻,你总是这样,说很冷很冷的笑话,却能轻易地让我舒展眉头。那时候的我,因为沉浸在你即将离开……

初冬薄雪,南方豆蔻
初冬薄雪,南方豆蔻
夜神月由乃/著 | 已完结 | 路小灯许蔻蔻
更新时间:2025-06-25 22:21:51
我叫路小灯,十三岁以前,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男生,喝可乐,打篮球,白衣蓝裤,成绩不好时被父亲打得满屋子逃窜,喜欢身材高挑的英语老师胜过戴眼镜的语文老师。十三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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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薄雪,南方豆蔻》精选

我叫路小灯,十三岁以前,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男生,喝可乐,打篮球,白衣蓝裤,

成绩不好时被父亲打得满屋子逃窜,喜欢身材高挑的英语老师胜过戴眼镜的语文老师。

十三岁之后,我突然变得很安静,每天下课后都会背着墨绿色的画板到课外美术班报到。

从素描学起,每天画一个圆形的球体,然后是圆柱体,笔尖与纸张摩擦出微妙的声音,

像是时光踩过肩膀朝过去奔跑,湿漉漉的脚印溅起细如尘埃的记忆。直到可以画静物组合,

直到可以画人物素描,我才终于又记起那个女孩消瘦而倔犟的面容,

一点一点勾勒于素白纸上。我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亦不知道她从哪里来。遇见她时,

恐怕是她生命中最为糟糕的一段岁月,她看起来那么糟糕,

在下着薄雨的街头蜷缩着蹲在一角,破烂不堪的衣服垂在地面,

雨水便一点一点地自她的衣角晕开。印象里,她脏得惊为天人。十三岁,

本就是柔软美好一切充满朝气的年岁,因此她那脏兮兮,灰蒙蒙的样子,

竟格外地引起我的注意。就像童话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因为格格不入,所以直抵人心。

她抬头看我一眼。满是泥泞的脸上独独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像琥珀般,晶莹剔透,

有干净的灵魂自眼底勾勒出来,迂回在那一片明亮之上。下一秒,

她突然直起身朝我冲了过来,雨水溅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女孩夺过我手中装满食物的购物袋,

迅速从中拿出一袋面包,打开,塞进嘴里。有那么一瞬间,

我们都停留在四周湿漉漉的雨水里没有任何动作。我是说,也许她并没有打算逃跑,

我也并没有打算阻止。【许蔻蔻】我叫许蔻蔻,长着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孔,

穿一身刻板朴素的校服。2007年的夏天,我被程嘉年从家里赶出来,住进了学生寝室。

事实上在学校的外面,有一栋小型公寓,程嘉年将我赶出来时顺便将公寓送给了我。他说,

蔻蔻,你要学会独立。我拿着公寓的钥匙,站在三十多度的艳阳下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汗水濡湿了雪白T恤,那么浩渺的天空下,程嘉年悲伤地看着我,

他的身后有一大片刺目的阳光千军万马地倾泻而来,这使他原本硬朗的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

我们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看着彼此,然后,程嘉年转身离开。他走了,

就连一句失陪都来不及告知,就那么目空一切再无留恋地走了。只有我还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一枚发烫的钥匙,眼睛还是眯缝着,只是集满了眼泪,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结成琥珀钝重地掉落。我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回寝室。半夜里,

我爬起来问下铺戴眼镜的室友,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室友睁着困意甚浓的眼睛忐忑地看着我,

怯怯地答,寝室里不让喝酒的,而且现在都这样晚了•••我不耐地挥了挥手,

迅速地穿上外衣跳下床铺,一个人溜出了寝室。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学校要搞得像监狱一样,

想出去时还需要大费周章地“越狱”才行,但我知道迈克·斯科菲尔德无处不在,

正因为这样,当我翻墙落地时才会遇见路小灯,

这个同我一样成功“越狱”的站在月光下吃惊地看着我的少年。嗯,如实来讲,

是我搭讪了路小灯。我说,喂,那个穿阿迪的,你“越狱”还背着个画板,装备挺齐全啊!

路小灯吃惊地看着我,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双眼睛,

让我觉得格外熟悉,像是一双潜伏在童年时期的幼兽的眼睛。他朝我一笑,说,

原来你在这里啊。路小灯笑起来的时候,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睨视他,问,

你认识我?路小灯一愣,随即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反正世界就这么点大,

兴许我们就认识呢。我想背个画板搞艺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讲起话来就像引用皇家法律一样,神经。但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在我被程嘉年毫不留情地赶出来的夜晚,在我揪着一颗心怎样也睡不着的夜晚,

有个神经来陪我,是我所能奢望的最大的恩赐了吧。所以我也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熠熠生辉,

我说,既然我们兴许认识,不如你请我吃个饭喝个酒吧?

这傻小子就真的掏出钱包带着我吃饭去了。这不眠的城市,

即使是在凌晨也毫不内敛地喧嚣着放肆着。我跟着路小灯来到一家啤酒屋,

叫了几盘麻辣小龙虾,又叫了一打啤酒,我这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路小灯。

少年安静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是路灯之间加进了一个小字的那个路小灯。

我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说,哦,我是许蔻蔻。路小灯的酒量很浅,喝了没一会儿便倒下了。

只有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给自己灌着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直到双眼迷离,

直到胃里翻江倒海,我又给自己买了一盒ESSE香烟,点燃,像煞有介事地吸了一口,

凛冽的薄荷香味与烟草的辛辣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呛得我眼眶通红。事实上,

与程嘉年在一起的这些年,我都被他保护得很好。像所有拥有柔软童年的孩子那样,

早起早睡,认真写作业,不喝酒亦闻不了烟味,蘑菇头,白T恤,牛仔裤,

波澜不惊如一杯透明的白开水。可是人终要改变,而我,则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改变了自己。

至少我变得喝酒海量,抽烟不呛,我只能感慨自己骨子里的太妹天赋还是十分充盈的。

路小灯醒了,又陪着我拼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觉悟。我们就像两个陌生的逃犯,

在图图之外更为广阔的天地相遇,所以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后来我知道是我搞错了,

路小灯跟我,并不是一路人。我是说,

开朗温顺的路小灯与学会了抽烟喝酒的许蔻蔻不是一路人。他并不是如我一样翻墙逃校,

而是美术班下课后正在回寝室的路上罢了。那天晚上,喝得找不到北的路小灯忽然问我,

许蔻蔻,你相不相信有一些人,既然遇见了,那么即使分隔多年也终会再次相遇?

我咧嘴傻笑,酒精让我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我变得有些无所谓,变得莫名其妙地开朗起来。

我没有回答,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并不相信,因为离开过我的人,

就再也没有出现了。【程嘉年】豆蔻,自从你离开我之后,

就再没有人像你一样将我的名字读出各种丰富的情感来。程嘉年这三个字,因为你的离开,

变得毫无生气。多年以后的我,早已不再是你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程嘉年,我变得呆板,冷漠,

在失去你的寂静岁月里,迅速老去。你无疑是善良的,即使在临死的前一天,

仍是拼了命地给我希望。你说,人死后,灵魂脱离肉体变得自由,

就会去他生前想要抵达却从来未能造访的地方。豆蔻,我曾问你,

那么你死后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你回答我,大概就是跟在你身后,

没事儿的时候出来吓一吓你吧。豆蔻,你总是这样,说很冷很冷的笑话,

却能轻易地让我舒展眉头。那时候的我,因为沉浸在你即将离开人世的悲痛当中,

所以并没有将你说的话太过放在心上。直到一年后的那一场车祸,我才终于相信,有一些人,

既然遇见了,那么即使分隔多年也终会再次相遇。就像我和你。豆蔻,就在桃花街的街角,

刺耳的刹车声和缓缓扬起的面包屑里,我又想起你说过的那句话。

心里便模糊不清地疼了一片。【许蔻蔻】我和路小灯均以酗酒,

扰乱寝室秩序的罪名被学校通报批评。不同的是,我被罚跑操场二十圈,

外加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书,而路小灯却仅仅是被校长叫去喝了喝茶,谈了谈人生。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酒量很浅,笑起来很让人踏实的傻小子竟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听说从初中开始,就因画得一手好画而为学校争取了不少荣誉。我撇撇嘴,

继续在比女人心还要毒辣的太阳底下挥汗奔跑。旁边的路小灯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嘴巴却硬得很,还要鼓励我,蔻蔻,加油,还⋯还有两⋯两圈,

就跑完了⋯⋯我抹了把额上的汗问他,你跟自己有仇啊?又没有人让你跑,你跟着我跑什么?

路小灯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汗水,眼角一弯,便模糊成一片,他笑着说,好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让我很是受用,觉得路小灯傻归傻,都够义气。脚下尘埃四起,

远处蝉的声浪如潮汐起伏,我看着身边几乎虚脱的路小灯,问他,你平时都画些什么?

路小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答,喜欢什么就画什么。大片刺目的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

将少年好看的轮廓照得有些模糊。很多年以后,当我身处终年雾气弥漫的南方小镇,

冷眼旁观一场瓢泼大雨时,我又想起路小灯,

想起当年他陪着我在烈日炎炎下绕着操场跑了二十圈,想起他说,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又想起那日他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在我身旁缓缓倒下,昏迷不醒的样子。路小灯醒来后,

我就收他做我的小跟班。那段时间我变得厉害,迷上穿稀奇古怪的衣服,染各种颜色的头发,

用为数不多的钱买来了廉价的化妆品和味道很糟糕的劣质香水。周末的时候,

我跟着路小灯到他的画室打发时间。这间画室是路小灯的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百六十平方米的屋子,采光很棒,堆满了各种形状的石膏和瓶瓶罐罐。

我就在这一屋子柔和的光线和奇形怪状的塑像之间卖力地打扮自己。

贴满亮片的几乎遮不住臀部的小黑裙,红色的吊带小背心,

还有一件可以与路小灯用来擦毛笔的抹布pk并能保证完胜的五颜六色的马甲。

路小灯看着我,眉目间有淡淡的悲悯和怜惜,他说蔻蔻,你何必这么卖命地折腾自己。

我觉得无趣,就翻着白眼数落,你知道个屁,这叫返璞归真,这叫质的飞跃,

这叫用张扬的个性彰显内心世界的最高境界!路小灯一定觉得我就是个神经病,

比搞艺术的还神经病的那种没救了的神经病。所以他认命了,干脆陪着我一起折腾。

我就拿着各种各样的眼影腮红,像端着调色盘的艺术大师那样像煞有介事地给路小灯化妆。

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在路小灯的脸上做到熟,就能在我的脸上做到巧。我这样想着,

想着自己顶着一张红红的脸去见程嘉年时,他会有怎样的神情和言语,便愈发地卖力起来。

夕阳西下,窗外血红残阳透过厚重的窗,照在路小灯慘不忍睹的脸上,

我竟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而对面的路小灯,他看着我欠揍的笑脸,

眼神忽然间变得很暖。这之后的三天里,路小灯消失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愈发觉得周身的空阔清净让我觉得不安,

初冬薄雪,南方豆蔻
初冬薄雪,南方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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