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剖我的心救白月光》是一部令人惊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就吃糯唧唧呀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钱多多沈昂陈默的成长和奇幻冒险展开,读者将被带入一个充满魔法和惊险的世界。眼神里翻滚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祈求。“多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破碎的颤抖,叫出这个久违的、甚至有……。
《他要剖我的心救白月光》精选:
1**局钱多多指尖划过衣帽间里一排排崭新未拆的高定礼服裙,丝绸冰凉顺滑的触感,
却暖不了她心里那片沉甸甸的空旷。三个月。她和沈昂结婚整整三个月了。
这地方大得像迷宫,华丽得像宫殿,却安静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坟墓。她这个女主人,
像个误闯进来的、格格不入的游魂。当初那场闪婚,在她少女时代就精心编织的粉色幻梦里,
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开始。霸总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先婚后爱,冰山融化,
她终将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朱砂痣、心尖宠。可现实?
现实是沈昂完美地扮演着“丈夫”这个角色应有的表面功夫——昂贵的礼物准时送达,
佣人们对她恭敬有加,出席必要的场合时,他的手臂会绅士地挽着她。但也仅此而已。礼貌,
周全,冰冷。他的眼神很少真正落在她身上,即使偶尔交汇,
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也寻不到一丝她渴望的暖意。指尖最终停在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裙上,
薄得几乎没有分量。这是她偷偷买的,导购**暧昧的笑容还印在脑海里。今晚,
她不想再等那虚无缥缈的“融化”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
她拉开梳妆台最隐秘的小抽屉,里面躺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透明小药瓶,
里面是几颗白色的药片。闺蜜林菲神秘兮兮塞给她时的话犹在耳边:“好东西,
助兴的…保证你家沈大总裁把持不住!生米煮成熟饭,后面就好办啦!
”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她抖着手,取出一颗,碾碎成粉末,
悉数倒进那杯沈昂每晚睡前习惯喝一口的冰水里。粉末瞬间消融,无色无味。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得格外漫长。终于,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沈昂推门进来,
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脸上带着一丝应酬后的疲惫,
眼神依旧是惯常的疏离。他甚至没看她精心准备的睡裙,径直走向茶几,拿起那杯冰水。
“还没睡?”他随口问,语气平淡无波。“等你。”钱多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带着点娇憨,手心却全是冷汗。他仰头,喉结滚动,冰水下去大半。钱多多屏住呼吸,
目光紧紧锁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觉得水的味道有些细微的不同,
但终究没说什么,放下杯子走向浴室。成了!一股隐秘的、夹杂着罪恶感的狂喜冲上头顶。
她飞快地躺回床上,拉好薄被,心脏在寂静的房间里擂鼓般巨响。浴室的水声停了。门打开,
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冷冽气息涌出。沈昂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滑落。钱多多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不敢直视,
只能慌乱地闭上眼,睫毛却紧张得不停颤动。她能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他躺了上来。然后,
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预期中的火热接触并没有发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钱多多几乎要以为计划失败了,药是假的?或者沈昂的意志力强大到足以抵抗药效?
就在她紧张得快要虚脱时,身旁的男人猛地翻过身。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滚烫,
像一头被惊醒的困兽。下一秒,一只滚烫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攫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钱多多惊恐地睁开眼,
撞进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眸里——那里面的冰层彻底碎裂,
翻涌着赤红狂暴的欲念和一种近乎狰狞的戾气,全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冷静自持的沈昂!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沉重灼热的身躯死死压住。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粗暴地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和惊喘。那晚的记忆混乱而痛苦,
像一场无法挣脱的暴风雨。他不再是那个冷峻的豪门掌权者,
更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凶兽。她试图挣扎,
换来的只有更粗暴的禁锢和贯穿灵魂的痛楚。泪水无声地浸透了昂贵的埃及棉枕套,
直到药力耗尽,他才像被抽掉所有力气般倒在一旁沉沉睡去,留下浑身狼藉、瑟瑟发抖的她。
黑暗中,钱多多蜷缩着,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少女时代所有关于“霸道总裁”的粉色幻想,在这一夜彻底被碾碎成灰。没有温柔缱绻,
没有情难自禁,只有掠夺和惩罚。她抱着自己冰冷的手臂,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好像,
真的做了一件极其愚蠢又可怕的事情。2孕劫难逃那夜之后,沈昂恢复了平日的冰冷,
甚至比之前更冷。他不再碰那杯睡前的水,看她的眼神深处,除了疏离,
还多了一层刺骨的厌恶和警惕。巨大的别墅里,无形的冰墙横亘在两人之间,
空气都仿佛凝结了。钱多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躲着他,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日夜啃噬着她。直到一个多月后,
清晨刷牙时涌上的强烈恶心感让她瘫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干呕不止。家庭医生例行检查后,
递过来一张薄薄的报告单。“恭喜太太,您怀孕了。”嗡的一声,钱多多的世界瞬间失聪。
报告单上的“阳性”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抖。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沈昂会怎么想?他会更厌恶她吧?认定她是处心积虑、用孩子绑住他的心机女人?这个孩子,
这个源于一场算计和暴行的孩子……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卧室,把报告单藏在最深的抽屉底层,
仿佛藏起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几天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在晚餐后,
趁着沈昂在书房处理文件,轻轻敲了门。“进来。”他头也没抬,声音淡漠。她走进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书房里弥漫着他惯用的雪松冷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却照不进一丝暖意。她站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前,
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沈昂,”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我…我怀孕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只能死死盯着光洁如镜的桌面,上面倒映出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冰冷的碎光。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声极轻的嗤笑,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钱多多的心猛地一沉。沈昂终于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没有任何得知成为人父的惊喜,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像手术刀般锐利地刮过她惨白的脸。
那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和了然。“哦?”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像淬了冰的针,
“钱多多,你果然…很会把握‘机会’。”他刻意加重了“机会”两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狠狠凿在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上。那轻蔑的眼神和冰冷的嘲讽,
彻底击垮了钱多多最后一丝微弱的辩解念头。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脸色惨白如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支撑着没有瘫软下去。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是仓惶地低下头,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书房。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她才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不是为了沈昂的冷漠,而是为了自己那点早已被现实碾得粉碎的、可笑的幻想,
以及腹中这个注定不受欢迎的小生命。怀孕的日子漫长而煎熬。沈昂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变本加厉地忙碌起来,常常深夜才归,或者干脆不归。偌大的别墅里,
只有佣人程式化的照顾和一个越来越沉默的女主人。
钱多多像一个被遗忘在精美牢笼里的幽灵,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腹部,
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细微的胎动,这成了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和慰藉。
她开始笨拙地学习育儿知识,偷偷买来柔软的婴儿衣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我还有宝宝。生产那天,沈昂破天荒地出现在了医院。
他站在产房外,隔着冰冷的玻璃窗,
看着里面那个为了生下他的孩子而声嘶力竭、汗水和泪水糊了满脸的女人。
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紧张的气氛时,钱多多精疲力竭地瘫在产床上,模糊的视线里,
似乎看到窗外的沈昂,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她读不懂的神情。那神情一闪而逝,
快得像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护士把清理干净、包裹得像个小粉团子的女婴抱到她胸前。小小软软的一团,紧闭着眼睛,
小嘴无意识地嚅动着。一股汹涌的、前所未有的暖流瞬间冲垮了钱多多所有的委屈和酸楚,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襁褓上,晕开小小的水渍。这一刻,
她感觉自己破碎的世界,被这个小生命温柔地、笨拙地重新粘合了起来。
她给女儿取名“安安”。祈求她一生平安顺遂,远离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不堪和冰冷。
3心碎真相日子在照顾安安的琐碎中悄然流逝。女儿像个小太阳,
一点点驱散了钱多多心底的阴霾,让她重新找到了活着的重心和快乐。
她几乎要将沈昂带来的所有寒意都屏蔽在母女俩的小世界之外。直到安安半岁的一个深夜。
钱多多刚把睡熟的女儿放进婴儿床,卧室门被猛地推开。沈昂回来了,
带着一身浓重的、陌生的酒气。这在他身上是极少见的。他素来克制,几乎从不失控。
他脚步有些虚浮,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脸上没有惯常的冰冷,
反而笼罩着一层深重的、令人心惊的哀恸。钱多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护在婴儿床前。
沈昂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床边,高大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般,重重地跌坐在床沿。
他双手**浓密的黑发里,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过了很久,
久到钱多多几乎以为他就这样睡着了,他才猛地抬起头。那双素来深潭般平静无波的眼睛,
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他死死地盯着钱多多,
眼神里翻滚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祈求。“多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破碎的颤抖,叫出这个久违的、甚至有些亲昵的名字,让钱多多浑身一僵。
他踉跄着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浓重的阴影。下一秒,
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矜贵冷漠的男人,竟然“扑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倒在她面前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钱多多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
撞到了婴儿床的边缘。“求你……”沈昂仰着头,赤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濒死的绝望,“求你…救救她!只有你能救她!
”“救谁?沈昂,你起来!你在说什么?”钱多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慌意乱。
“苏晚!”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喊出,带着刻骨的痛楚,“我的恩人…苏晚!她快不行了!
肾衰竭晚期…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她就…她就……”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高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微微颤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她对我有再造之恩!当年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在国外了!多多,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我不是人!”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绝望,
“但苏晚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年轻!
求你…看在这份恩情的份上…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她!只要一个肾!
医生说你的血型和她完全匹配!匹配度极高!求你了!只要你肯捐一个肾给她,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离婚!钱!安安的抚养权!什么都给你!
”他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死死抓住钱多多的睡裙下摆,卑微地、疯狂地祈求着,
泪水混杂着额头的冷汗,狼狈地滑过他英俊却扭曲的脸庞。那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全然不见往日半分沈氏总裁的矜贵与威严。钱多多的脑子一片混乱。苏晚?恩人?肾?
巨大的信息量和沈昂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猛烈地冲击着她。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
听着他口中那个“救命恩人”的悲惨境遇,心底某个角落属于“恋爱脑”的柔软神经,
又被狠狠触动了。一个声音在尖叫:沈昂从未这样求过你!他为了他的恩人,
连尊严都不要了!那个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
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可是肾…那是身体的一部分啊!
安安还那么小…“我…我需要想想…”她声音发颤,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没有时间了!
多多!苏晚她等不起了!求你了!”沈昂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里面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绝望。那一刻,钱多多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痛苦,
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所有尊严跪在自己脚下的模样,
一种混杂着怜悯、心软、以及一丝可悲的“被需要感”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爱情”的幻想,想起了自己那晚的过错,想起了安安……也许,
这是她赎罪的机会?也许,帮了他这一次,他们之间那层坚冰就能融化一点点?她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中盈满了泪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好。我捐。
”手术室顶灯冰冷惨白的光线刺得钱多多眼睛生疼。消毒水的味道浓得让人窒息。
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躺在狭窄坚硬的手术推床上,身体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发抖。
麻醉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冰凉的消毒液擦拭着腰侧的皮肤,
激起一阵阵战栗。“别怕,很快就好。”护士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不怕手术本身。
她怕的是未知,是躺在另一个手术室里那个叫苏晚的女人,
那个能让沈昂跪地哀求的“恩人”。沈昂签同意书时那专注得近乎虔诚的侧影又浮现在眼前。
他签完字,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紧紧握着手机,焦灼地踱着步,
仿佛全部心神都被那个叫苏晚的人牵走了。钱多多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他一丝关心的火苗,
彻底熄灭,只剩一片冰凉。麻药通过静脉缓缓注入体内,
一股沉重的、无法抗拒的睡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看到沈昂模糊的身影在手术室门口一闪而过,朝着苏晚手术室的方向,脚步匆匆,
没有半分停留。冰冷的意识沉入黑暗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尖锐的、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疼痛将她硬生生拽回现实。钱多多痛苦地**出声,
沉重的眼皮像灌了铅,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野里是医院病房单调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气混合的难闻气味。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腰腹间巨大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她虚弱地转动眼珠,
视线艰难地聚焦在病房门口的方向。门虚掩着,外面似乎有人。“…真的非这样不可吗?
”是沈昂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令人心悸的温柔和…痛楚?
钱多多的心猛地一缩,屏住了呼吸。另一个声音响起,很轻,很柔,
带着病弱的娇怯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阿昂…你…你是说真的?她的…心脏?给我?
这…这太…”这个声音,想必就是苏晚了。“嗯。”沈昂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像在许下一个不容置疑的誓言,“晚晚,别怕。医生说,
她的心脏和你匹配度也很高…非常高。只要再等等,等她身体恢复好一点…下一次手术,
就彻底解决所有问题。我保证,你会好起来,完完整整地好起来。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安抚。
“可是…她刚给你生过孩子…还…还捐了肾给我…阿昂,
这样会不会太……”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但那迟疑很快被一种被巨大惊喜冲击后的虚弱喜悦取代。“没有什么‘可是’。
”沈昂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沈昂眼神更加狂热,握紧她的手,
仿佛在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为了你,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所以你必须活下去!
无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代价”二字,他说得斩钉截铁,冷酷无比,
指向门外的钱多多。一股冰冷的、灭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和思维!腰腹间的剧痛在这一刻仿佛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被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揉捏、撕裂的痛楚!比手术刀划开皮肉痛千倍!万倍!
原来如此!什么救命恩人!什么再造之恩!全是谎言!是苏晚!
是他沈昂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原来他娶她,是为了她这具“合适”的身体!
从下药那晚开始,或许更早…从闪婚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掉进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
她只是个活体器官库!先是一个肾,现在…他还要她的心!拿去给他的心上人!
巨大的愤怒、被欺骗的耻辱、濒死的恐惧和无法言喻的心痛瞬间爆炸开来,
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想尖叫,想质问,想扑过去撕碎那对狗男女!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动弹不得。只有滚烫的泪水失控地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鬓角和枕套,带来一片灼热的绝望。
门外,沈昂温柔的低语和苏晚娇弱的回应还在隐约传来,像恶魔的絮语,
一字一句都凌迟着她的神经。钱多多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用尽全身力气,
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摸索到床边呼叫铃的按钮。没有按下去。
不能按。不能惊动他们。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听到了这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真相。
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需要…活下去!为了安安!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
刺破了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对,安安!她还有安安!她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