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玉折成雪前尘断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橘子糖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苏折玉凌珏轩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凌珏轩抚着我的汗湿的额发,“绾绾,当日我虽为你捏造身份,称你是清白人家出身。但你毕竟身份……
《玉折成雪前尘断》精选:
第1章1
第十次小产当晚,我哭着睡去。
却无意听到屋外凌珏轩和婢女的对话:
“孽种处理干净了?”
“回将军,苏姨娘喝了打胎药,已小产了。”
“东西还没找到么。”
“我和瑾儿成婚在即。若实在找不到,只有把苏姨娘杀了,永绝后患。”
婢女不忍,“将军,夫人进府三年并无过错,真要将她......”
“住口!她一个妓子,怎担得起夫人二字。若不是怕她手中握有瑾儿的把柄,早该死了。”
“苏折玉没用了。”
原来凌珏轩救我宠我皆是为了......
既然如此,我要让他们都坠入深渊。
1.
“你把这药掺在苏绾每日的补身药中,连喝三日,她便会暴毙而亡。”
“从此世上,再无苏折玉。”
我暗自捏紧手中的折扇。
当年我被迫流落青楼,化名苏绾。
原名实为苏折玉,可凌珏轩又怎会知晓?
苏折玉,若不是他提到这个名字,我实在不敢相信,当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竟然就是凌珏轩!
婢女领命下去。
凌珏轩推门走到我床前,轻轻抚去我眼角的泪。
我装作才转醒,欲起身:“将军......”
看到床上的血迹,凌珏轩拧眉后退两步,面上的厌弃一闪而过。
转而换上一副爱怜模样:
“绾绾,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想是当年的事伤了根本,不急于一时。”
我舌尖泛苦,默默收回伸出的手。
当年我沦落风尘,还未**就靠绝妙琴技夺得头牌。
老鸨将我的初夜权高价拍卖,却不想当夜我就被人掳走。折磨了三天三夜,送回来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奄奄一息。
老鸨命人将我勒死,欲谎称是自尽,以向客人交差。
是凌珏轩收我入府,才救下我一条命。
现在想来,若不是凌珏轩自己设计,哪有那么巧。
爱了三年的枕边人,竟对我如此狠毒。
“苏姨娘,该喝药了。”
婢女端药进来,我想到凌珏轩刚刚的话,望了黑漆漆的药碗,把头扭到一边。
“将军,我不想喝......”
“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不喝药怎能养好身体?乖。”
凌珏轩言语温柔,动作却强硬地将药碗抵在我唇边。
我闭眼,灌下汤药。如滚烫的岩浆在腹中翻滚,五脏六腑登时绞作一团。
凌珏轩亲了亲我因痛苦而冷汗直冒的额角:
“这次的药效是烈了些,你身子弱,有些反应是正常的。若不快点养好身体,怎么为我诞下小公子呢。”
凌珏轩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要婢女灌我打胎药......
胸中一阵刺痛。
他突然注意到我枕边的折扇,拿起来端详:“这折扇......”
“是......家父遗物。”
“哦......”凌珏轩见那折扇并无任何不妥,也不再询问。
我原以为凌珏轩从不问我家事,也不问我为何流落风尘,是怜惜我触景伤情。
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他本就知晓罢了。
我又想到那日,爹爹在我眼前被歹人一刀劈死,娘亲被拉去**,惨叫了半日才咽气。
那年我才九岁。苏宅一夜之间被一把大火烧个干净,42口人尸骨无存。
从那天起,世间少了个苏折玉,花满楼多了个抚琴的清倌苏绾。
爹爹被杀前日仿佛早有预料,交予我一把折扇。嘱咐我此扇有绝密,务必好好保管。
当时我不懂,只是听爹爹的一直带在身上。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
我默忍着腹中剧痛,气息奄奄。
凌珏轩抚着我的汗湿的额发,“绾绾,当日我虽为你捏造身份,称你是清白人家出身。但你毕竟身份低微,只能做妾。你不会怪我吧?”
“明日安平郡主要来府上小住,郡主身份尊贵,你莫要冲撞了她。”
“你且搬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过几日我再接你回来。”
我哪里还等得到过几日,凌珏轩为了这位安平郡主慕容瑾,已迫不及待要将我铲除了。
待凌珏轩走后,我拿起折扇。
扇纸只比普通的要厚上一分,若非熟悉之人细细查看,定难以察觉。
我心中已有决断,还有两日。
当年之事,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2.
第二日将军府热闹非凡,下人们连夜打扫出东配殿,迎接尊贵的郡主。
我被迁到靠近杂役房的偏院。只带了一琴、一扇,再无其他。
无人记得给我送饭,连平日伺候的婢女也不再管我,毕竟我时日无多。
正合我意。
饿着肚子忙了一天,到夜晚才摸黑去井边灌了一肚冷水。
恰巧撞到树后两人卿卿我我。
凌珏轩揽着一娇喘连连的女子,手猴急地伸到她裙摆下:
“瑾儿,我实在等不及。每次与苏绾做那事,她都像死人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女子娇笑着捶他一拳,“她一个低贱娼妇,如何与我相比。”
我的心剧烈抽痛着,脚跟一软,扑倒在地。
“是谁?!”看到是我,凌珏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慕容瑾大怒,她还未过门,担心事情败露坏她名节。当即让凌珏轩拉我去她住处。命仆人压着我跪下。
“绾绾,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来走动吗?”
凌珏轩第一次对我露出不耐的神情。
慕容瑾正欲发作,忽闻屋外一阵急促的狗吠。
是我平日投喂的野犬,见我被人押着,一路跟了过来。此时正用前爪拍门。
慕容瑾一个眼神,家丁拿着棍棒朝外走去。
“不要!四喜!快跑!”我心下惶急,挣脱仆役的束缚欲向外跑。
被一脚踹到膝窝,双臂反剪按伏在地。
狗儿凄厉的叫声掺杂在棍棒声中。不多时,一具血肉模糊的狗尸被抛在眼前。
耳畔嗡嗡作响,腹内突然一阵翻涌。
“珏轩哥哥的贱妾,好不懂规矩。是平日珏轩哥哥太纵着下人,才叫你忘了身份。”
慕容瑾一身华服,更衬得我卑微如泥。她伸出脚,高傲睥睨我。
“本郡主今日好心,就教教你何为规矩!”
“正好,我缺个暖脚婢,你过来。”
我愣了愣,无措地看向凌珏轩。
他目光冰冷,全不见平日柔情:
“既暖的了我的脚,自然也暖的了郡主的。绾绾,还不快过去!”
“......是。”
我忍着屈辱膝行过去,乖顺地抱住慕容瑾的脚。
“倒比刚刚那只死狗,乖巧得多。”
慕容瑾满意地勾唇,漫不经心地捏了块芙蓉糕,扔在脚边。
“喏,赏你的。还不快吃了?”
3.
我咬唇,还未动作,就被仆役们抓着,撬开了牙关,塞下那块糕点。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慕容瑾突然飞起一脚,直踹我小腹。
我痛得闷哼,像条丧家犬一样蜷紧了身子。
自昨日小产后,腹痛一直不止,再加上那“补身药”,此时下身更是血流如注。
慕容瑾见我狼狈痛苦的样子,鄙夷道:
“好会偷懒的贱婢,来人,拖到外面雪地里跪着,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凌珏轩对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并不看我。
我被丢进雪堆,挣扎着爬起来跪好。
慕容瑾命人开着暖阁的房门,边悠闲品茶边欣赏我的窘态。
“苏姨娘,该喝补药了。”婢女端着药碗走出。
“她一个贱婢!喝什么药!......”
凌珏轩对慕容瑾耳语几句,慕容瑾立即收了声,眉开眼笑看我。
滚烫的药液只这一会儿,就被风雪吹的冰凉。
我两三口灌下,熟悉的痛感袭来。这次要比上次还要猛烈许多倍。
昏昏沉沉间,凌珏轩和慕容瑾窃窃私语:
“瑾儿,她就要死了,你何须再折磨她,多此一举。”
“莫不是,珏轩哥哥心疼了?”
“怎么可能,我爱的只有你。她不过是个被玩烂的破鞋,先前每次与她欢好,我都忍着恶心。”
身下的雪被染红一片,我眼前一阵黑过一阵。慕容瑾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偷奸耍滑的贱婢,罚着跪也能偷睡!来人,给我狠狠掌嘴!
下人料定凌珏轩不会为一个低贱的妾室得罪尊贵的郡主。
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脸上,双颊很快红肿。
我终于撑不住,晕厥过去。
再睁眼,天已大亮。
凌珏轩坐在我床边,轻柔地为我涂药。
目光同往日一样暖如春阳。好似昨夜的冰冷,是一场梦。
“绾绾,你莫怪我。”
“她是郡主,身份尊贵,你本不该冲撞她。”
我正要开口,却听屋外一阵嘈杂声传来。
4.
“这个贱奴!连贵妃钦赐的宝钗也敢偷!给我搜!”
慕容瑾带着一帮下人来势汹汹闯进来,见到凌珏轩一愣,恶狠狠地剜我一眼。
“珏轩哥哥,贵妃娘娘赏我的那支玉容雕花钗不见了,我昨日才到府上,并无外人来过我的住处,除了这个贱奴!”
我被扯着跪在慕容瑾身前,并不容开口,就被狠狠甩了一耳光。
“还不快交出来!那花钗珍贵,就算赔上你这条贱命都不够!”
凌珏轩猜忌的目光扫过来,冷冷开口:“绾绾,若是你拿的,就快拿出来,还给郡主。”
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
我清楚凌珏轩不会袒护我,可未曾想,他竟连信也不肯信我。
明白这不过是慕容瑾折辱我的借口,仍是艰涩地开口辩解道:“贱妾并未见过郡主的花钗,昨夜也不曾有机会接触郡主的妆台......”
“郡主,”话音未落,一小奴跑过来,双手奉上那花钗。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来人,把这个贱奴给我捆起来,沉到湖底去,看她还嘴硬!”
凌珏轩默许了我被捆了四肢,投入别院外面的湖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灌入口鼻,恐惧和窒息感让我忍不住挣扎。
可四肢被缚,浸了水的薄衫此刻却显得千斤般沉。
每当我脱力沉入湖底,慕容瑾就好心地命人将我拉出水面喘息一瞬。
浮浮沉沉,折腾了好久,慕容瑾在旁边拍手大笑。
待她尽兴,将奄奄一息的我捞出。凌珏轩早就走了。
院内杂设被砸得稀巴烂,包括那张跟了我好多年的琴,还有爹爹留给我的折扇。
我艰难地爬过去,想去够那把被撕成两半的折扇。
慕容瑾命人扯着我的头发,迫我仰头看她:
“你不会以为,珏轩哥哥真的喜欢过你吧?”
“你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你除了被上和弹琴,还会什么?”
慕容瑾目光落在我纤细的手上,狞笑道,“把这个**的手指,一根一根碾断。看她还如何勾引珏轩哥哥!”
手腕被钳住压在地上,为首的奴仆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我的手指。
“啊!”
十指连心,我几次昏死过去,又在剧痛中醒来,酷刑还未终止。
耳边是慕容瑾轻蔑狠厉的笑声,
“悄悄告诉你,苏折玉。”
“你还不知道,是珏轩哥哥派人杀了你全家吧。”
“当年那案子那么大,若不是我爹爹和珏轩哥哥联手,又怎会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母亲可真忠烈,宁死也不肯说出一个字。”
“我都要怀疑,传言苏府握有我爹爹通敌的证据,是空穴来风了。”
“对了,当年你被人上了三天三夜,我和珏轩哥哥就在隔壁。”
“你惨叫的声音可好听了。”
“珏轩哥哥待你好,也是因为愧疚!被杀父弑母的仇人欺骗了三年,感觉如何?”
“反正,你就要死了。”
我浑身冰冷,十指尽碎。死死咬着唇,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痛。视线逐渐模糊。
“绾绾!”
我无力地抬起眼皮,是凌珏轩。
心底竟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期盼,可下一秒,他的话又让我心如死灰。
“罢了,瑾儿。让她喝了药,松快些走吧。”
凌珏轩不忍看我凄惨的模样,对婢女使了个眼色。
药碗被递到唇边,我用骨肉支离的双手捧起,决绝喝下。
腹中似有火焚烧,又似火里头生出把利刃,生生搅着五脏六腑。从未经受过这样可怕的疼痛。我蜷成一团,唇角和鼻腔都缓缓流出鲜血。
“将军......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折玉说一句真话么......”
凌珏轩被我的话惊得身体一震,他深深看我一眼,又缓缓移开视线。
意识逐渐模糊。
凌珏轩捡起那把我视若生命的折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