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那个年纪”的连载佳作《逃离吸血家庭后,我成了亿万富翁》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江月顾瑶刘梅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在我爸看来,把我当成一个随取随用的零件,是一件小事。”我上前一步,目……

《逃离吸血家庭后,我成了亿万富翁》精选:
“多多……是你吗?”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眶瞬间红了。爸爸更直接,
声音都在抖:“你还活着?”我手指搭在快门上,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保持微笑,
看镜头。”“你这畜生!”爸爸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一家人有什么怨五年都解不开?你气性就这么大?
”我瞥了一眼姐姐脚边那条摇着尾巴的同名小狗,笑了。1“顾老师,下一组客人到了。
”助理小李推开影棚的门,我正低头调试着灯光,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
三分钟后开拍。”这家高端摄影工作室是我三年前的心血,
主打的就是一个“故事感”和“私密性”,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图的也是这份清净和格调。
今天这单,是助理口中“非常和睦”的一家四口,指名要拍一张温馨的全家福。三分钟后,
我架好相机,从取景器里望过去。沙发上,一对妆容精致的中年夫妻,
中间坐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脚边,趴着一条白色的比熊犬,
脖子上还系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很温馨,很标准的中产阶级家庭范本。
直到我看清了那对中年夫妻的脸。是我的父母,顾建国和刘梅。而那个女孩,
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顾瑶。五年了。整整五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们从我的生命里彻底剜了出去,连疤痕都快要抚平了。
可当他们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镜头里,我才发现,那道伤口只是被我藏了起来,
从未愈合。血液里的冰冷在一瞬间回溯,冻得我四肢百骸都有些僵硬。
取景器里的画面开始轻微晃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他们还没认出我。
我这五年变化很大,褪去了少年时的瘦弱,常年健身让我的身形挺拔了不少,
加上刻意留长了一点的头发和一副金丝眼镜,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和当年那个阴郁苍白的少年判若两人。“好了,各位,我们准备开始。
”我用尽可能平稳的商业化语气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可以再靠近一些,对,头挨着头,
自然一点。”镜头里,刘梅,也就是我的母亲,顺从地把头靠在了顾建国的肩膀上,
脸上是幸福的微笑。顾建国也搂住了她的肩膀,一脸的满足。多讽刺。当年,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告诉我,我的存在,
就是为了给体弱多病的姐姐当一个移动的“骨髓库”。“大家看我这里,笑一笑。
”我压下心头的翻涌,准备按下快门。就在这时,姐姐顾瑶似乎觉得脚边的比熊被冷落了,
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和父母中间。她亲昵地蹭了蹭小狗的头,柔声说:“多多,
看镜头哦,我们拍全家-福啦。”多多。我的小名。我清楚地记得,
在我被带去医院配型成功的那一天,我妈抱着我说:“多多真棒,以后姐姐的命就靠你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顾泽,我只是“多多”,一个为了姐姐而存在的附属品。而现在,
这个名字,被安在了一条狗的身上。我的手指停在了快门上,再也按不下去。
也许是我的沉默太久,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人,镜头那头的刘梅,
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镜头后面的我。那张熟悉的脸上,
先是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是难以置信。“多多……”她试探性地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你吗?”我没有回答。旁边的顾建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在看清我的脸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比刘梅更直接,
脱口而出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你还活着?”这句话,像一个开关,
瞬间引爆了我压抑了五年的所有情绪。我放下相机,手指在冰冷的机身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职业微笑。“叔叔,
拍照的时候请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刻意疏离的称呼,
让顾建国和刘梅的脸色同时变得煞白。“你……你叫我什么?”刘梅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站起身,想要朝我走过来,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多多,我是妈妈啊!你这孩子,
五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她声泪俱下,演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是一个思念儿子多年的慈母。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过那些绝望,我可能真的会信了。
“阿姨,请您回到座位上。”我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语气依旧平静,
“拍照期间请不要随意走动,会影响构图。”“你!”刘梅被我的态度噎住,
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看起来楚楚可怜。一直没说话的姐姐顾瑶也站了起来,
她把狗放在沙发上,走到刘梅身边扶住她,然后用一种失望又痛心的眼神看着我。“顾泽,
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她有多想你,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五年前,你们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再给姐姐捐献骨髓,
就滚出这个家,永远别回来。”“我滚了,也如你们所愿,没再回来。”“现在,
你们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撕碎了他们虚伪的温情面具。
顾建国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站起身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气性就这么大?
为了一点小事,记恨我们五年!一家人之间有什么怨五年都解不开?”“小事?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在我爸看来,
把我当成一个随取随用的零件,是一件小事。”我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他,毫不退让。
“那我倒要问问你,顾先生,你为什么生气?”我的目光转向那条同样叫“多多”的狗。
“明明是你们一直告诉我,我只是姐姐的备用品,是她的影子。现在你们找到了新的替代品,
不应该高兴吗?”“连一条狗,都能出现在你们的全家福里,而我,从小到大,
连一张和你们的合照都没有。”“这样的家人,我五年前就不要了。
你们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你……”顾建国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闭嘴!”刘梅尖叫起来,她冲上来,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没有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我的助理小李,
一个一米八几的壮实小伙,不知何时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刘梅的手腕。“这位女士,
请你冷静一点!”小李的脸色很难看,“这里是我们的工作室,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刘梅挣扎着,尖声喊道:“你放开我!这是我的家事!他是我儿子!
”“他现在是我的老板。”小李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家,“几位的拍摄服务已经结束,请你们立刻离开。”“什么态度!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顾建国怒吼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投诉你们!
”小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们老板,不就在你面前吗?”顾建国和刘梅同时愣住了。
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你是这里的老板?
”刘梅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整理了一下被他们弄皱的衣领,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家店,
是我的。”我看着他们震惊到扭曲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他们震惊的,不是我受了多少苦,不是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而是,
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废物”,竟然有了自己的事业,甚至,看起来还相当成功。
顾建国的眼神飞快地闪烁着,那是一种我极为熟悉的,算计和贪婪的光。
他忽然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多多啊,我的好儿子,你受苦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开了这么大的店,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你是不是还在怪爸爸妈妈?”他一边说,
一边朝我走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顾先生,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看向小李,“送客。今天的拍摄费用,从我账上划掉,
算我送他们的见面礼。”“顾泽!”顾瑶忽然开口,她的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啊!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们吗?
”恨?不。我已经不恨了。哀莫大于心死。我对他们,只剩下彻底的漠然。“小李,
如果他们再不走,就报警。”我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内室,将他们所有的叫骂和哭喊,
都关在了门外。2回到休息室,我脱力般地陷进沙发里,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小李端了杯热水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顾哥,你没事吧?
那几个人……”“已经走了?”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走了,被我‘请’出去的。
”小李愤愤不平地说,“真没见过这样当爹妈的!那话说的,也太难听了!还想动手打人,
要不是我拦着,顾哥你……”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事,我习惯了。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他跟了我两年,是我的第一个员工,
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无父无母,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
却不知道我这“无父无母”背后的真相。“顾哥,要不今天提前下班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不用。”我喝了一口热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了冰冷的心脏,
“把下午的预约推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小李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安静地退了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五年前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姐姐顾瑶是不一样的。
她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公主。而我,
只是她的附属品。顾瑶从小体弱,被诊断出患有某种罕见的血液病,需要骨髓移植。
幸运又不幸的是,作为她唯一的弟弟,我的骨髓和她完美配型。从我记事起,刘梅就抱着我,
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多多,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救姐姐的,你是姐姐的守护神。
”顾建国会摸着我的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为姐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们给我洗脑,让我以为我的价值,就建立在为顾瑶付出之上。
我不能生病,因为我的身体必须健康,随时准备为姐姐“奉献”。我不能挑食,
因为我吃的每一口饭,都是为了长一个好身体,好给姐姐一个健康的骨髓。
我不能参加任何有危险性的体育活动,不能跟同学打闹,甚至连出远门都不被允许。
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像一个被圈养在玻璃罩子里的标本,苍白而无趣。而顾瑶,
她享受着我牺牲一切换来的“健康”。她可以学她喜欢的钢琴和芭蕾,
可以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去参加各种派对,可以被父母带着去世界各地旅游。而我,
只能待在家里,看着她寄回来的明信片,想象着外面的世界。全家福,
是这个家里最刺眼的存在。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全家福。顾建国、刘梅、顾瑶,
三个人笑得灿烂又幸福。那张照片里,没有我。我问过刘梅,为什么照片里没有我。
她当时正在给顾瑶削苹果,头也不抬地说:“你姐姐身体不好,拍照那天你正好有点感冒,
怕传染给她,就没带你去。”后来,他们又拍了很多次全家福,每一次,
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将我排除在外。“多多,你马上要期末考了,在家好好复习。”“多多,
外面太阳大,你皮肤嫩,别晒伤了,影响身体。”“多多,你姐姐的朋友要来,
你在家不方便。”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们和亲戚的对话。
那个亲戚指着墙上的照片问:“怎么没见你家小儿子?”顾建国喝了口茶,
淡淡地说:“那孩子,性子孤僻,不爱拍照。再说了,瑶瑶身体不好,
我们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家里的事,免得她以后嫁人受影响。”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骨髓库”的存在,是一个不光彩的秘密。他们既要利用我,
又要隐藏我。我只是他们完美家庭叙事里,一个需要被抹去的污点。
第一次骨髓移植是在我十岁那年。我被带进冰冷的手术室,看着粗长的针管刺进我的脊椎。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我至今记忆犹新。手术后,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刘梅和顾建国围在顾瑶的床边,嘘寒问暖,喜极而泣。没有一个人来看我一眼。
只有护士姐姐送来一碗粥,叹了口气说:“小朋友,你真勇敢。”从那以后,
顾瑶的病情稳定了很多年。我也过了几年相对“正常”的生活,考上了大学,
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宿命,开始自己的人生。然而,大三那年,
顾瑶的病复发了。他们再一次找到了我。这一次,我拒绝了。不是我狠心,
而是医生明确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再次进行高强度的骨髓捐献。
上一次的捐献,已经对我的造血功能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如果再强行捐献,
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把医生的诊断书拿给他们看。顾建国看都没看,
直接把诊断书撕得粉碎。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是自私!你姐姐快要死了,你见死不救!
你读了几年大学,心都读黑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刘梅则跪在地上,
抱着我的腿哭求:“多多,妈妈求求你了,你就救救姐姐吧!她是你唯一的姐姐啊!
你要是不救她,就是要了妈妈的命啊!”顾瑶站在他们身后,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们彻底撕破脸。
“如果我的命不是命,那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从今天起,我顾泽,和你们顾家,
再无任何关系。”说完,我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头。我退了学,用自己攒下的所有积蓄,
买了一张去往南方的火车票,逃离了那座让我绝望的城市。这五年,我吃过很多苦。
睡过天桥,捡过瓶子,在工地上搬过砖,在餐厅里洗过盘子。最难的时候,
我连一个馒头都买不起。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自由了。后来,我用打工攒下的钱,
买了一台二手的旧相机。我开始学摄影,我把我看到的所有美好都拍下来。阳光,露珠,
孩子的笑脸,恋人的拥抱……那些我在顾家从未拥有过的温暖,我在镜头里找到了。
我的作品渐渐有了一些名气,我从一个街头摄影师,慢慢做到了拥有自己的工作室。
我换了手机号,断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直到今天,
他们再次出现,轻易地就将我打回了原形。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顾泽!你这个**!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敢挂我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顾建国气急败坏的咆哮。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
才冷冷地开口:“有事?”“有事?我告诉你,事大了!”顾建国恶狠狠地说,
“你别以为开了个破照相馆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是吗?”我轻笑一声,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你……”顾建国似乎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
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你姐姐……她最近身体又不太好。你回来一趟,
我们好好谈谈。”又来了。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记得我五年前就说过了,
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放屁!”顾建国又开始咆哮,
“血缘关系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吗?我告诉你顾泽,你今天要是敢不回来,
我就去你那个破店里闹!我去你家门口闹!我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是个什么样不忠不孝的白眼狼!”“随你。”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你!
”“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我很忙。”说完,不等他再开口,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我知道,
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才刚刚开始。3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我的工作室门口就上演了一场闹剧。顾建国和刘梅一左一右,
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我的店门口。刘梅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
嘴里念念有词。“天杀的啊!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狠心的儿子啊!自己当了大老板,
就不认爹妈了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黑心的老板,抛弃生养他的父母,
连病重的姐姐都不管啊!”顾建国则叉着腰,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慷慨陈词,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不孝子伤透了心的可怜父亲。“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供他读书,
他倒好,五年不见人影,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姐姐现在就躺在医院里,
等着他救命啊!他竟然见死不救!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畜生不如啊!”他们一唱一和,
演技精湛,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大家对着我的工作室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是,
挣了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连父母姐姐都不要,这种人开的店,
能是什么好地方?”小李气得脸都白了,几次想冲出去跟他们理论,都被我拦住了。“顾哥,
就任由他们这么污蔑你吗?这会影响我们生意的!”“别急。
”我看着窗外那两张丑陋的嘴脸,眼神冰冷,“让他们演,演得越投入越好。”我拿出手机,
打开了录像功能,对准了窗外。“你这是……”小李不解地看着我。“收集证据。
”我淡淡地说,“他们不是喜欢演吗?我给他们一个更大的舞台。”闹剧一直持续到中午。
顾建国和刘梅可能也是哭累了,骂累了,声音都沙哑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放下手机,对小李说:“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看到警察,
刘梅哭得更来劲了,抱着警察的大腿就不放。“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儿子不要我们了啊!”顾建国也添油加醋,把我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拿着录好的视频,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警察同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也是他们口中的‘不孝子’。”我把手机递给警察。
“这是他们今天上午在我店门口寻衅滋事,公然侮辱诽谤我的全部过程。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我的正常经营秩序,
并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侵害。我要求依法追究他们的责任。”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掷地有声。顾建国和刘梅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出。警察看完视频,
脸色也沉了下来。“行了,都别在这儿哭了!”为首的警察对刘梅喝道,“有什么事,
跟我们回派出所说清楚!”“我不去!我是他妈!我教育我儿子,犯法吗?”刘梅撒泼打滚。
“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影响商户正常经营,还涉嫌诽谤,你说犯不犯法?
”警察冷冷地看着她,“再不配合,我们就采取强制措施了!”最终,
顾建国和刘梅被警察“请”回了派出所。世界终于清净了。小李佩服地看着我:“顾哥,
你这招真高!”我摇摇头,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这只是开胃菜。”我知道,
以他们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是顾瑶。【顾泽,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把爸妈送进派出所,你很得意是吗?
】我看着短信,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我直接挂断。
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然后拉黑。几分钟后,
我的微信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我是顾瑶,我们谈谈。】我点了拒绝。这个世界,
终于彻底安静了。我以为我可以睡个好觉。然而,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
我住的地方安保很好,一般人进不来。我皱着眉,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站着的,
竟然是顾瑶。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
在深夜的楼道里,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莲花。我没有开门。“顾泽,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开门,我们谈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在门后,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那么对你。可是爸妈年纪大了,
他们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们这一次,好不好?”“你把他们从派出所弄出来,我保证,
我们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恳切。
如果我还是五年前那个天真的少年,或许真的会心软。但我不是了。这五年,
我早就看透了他们一家人的嘴脸。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见我迟迟不开门,
顾瑶的语气开始变得急躁。“顾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非要看着我们一家人走投无路你才甘心吗?”“你别忘了,你的命也是爸妈给的!没有他们,
哪有你的今天!”“你现在有钱了,了不起了,就可以六亲不认了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着门外她颠倒黑白的指责,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拉开门。顾瑶没想到我真的会开门,
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顾泽,你……”“说完了吗?”我打断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说完了就滚。”顾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想让我把他们弄出来?”我冷笑一声,“可以啊。”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段录音。那是五年前,我被他们逼着去医院做检查时,偷偷录下的。录音里,
是我和刘梅的对话。“妈,医生说我不能再捐了,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什么生命危险?
医生就是吓唬你的!你是男孩子,身体好,抽一点骨髓怕什么?你姐姐可是女孩子,
她要是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妈,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跟姐姐能一样吗?
她是我们顾家的宝贝,你……你只是顺带的。”录音很短,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插在我的心上。顾瑶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竟然录了音?”“很惊讶吗?”我收起手机,看着她那张和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只觉得无比讽刺,“我只是想留个纪念,提醒自己,我曾经有多么愚蠢。”“顾瑶,
你回去告诉他们,别再来惹我。否则,下一次,这段录音就会出现在网上。”“到时候,
我倒想看看,你们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全国人民面前,还怎么演下去。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她绝望的眼神隔绝在外。**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我以为自己会很痛快。但实际上,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原来,把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是这么的痛。4.第二天,
顾建国和刘梅就被放了出来。毕竟只是治安纠纷,教育批评一番,也就了事了。
我没再接到他们的电话和骚扰,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瑶把我的话带回去了,他们暂时被震慑住了,但以他们的贪婪和**,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新的时机,或者说,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这天下午,
我正在工作室处理照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是我的女朋友,江月。她提着一个保温桶,
笑意盈盈地走进来:“顾大摄影师,我来给你送爱心鸡汤啦。
”江月是我在一次采风活动中认识的,她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性格开朗,像个小太阳。
是她,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给了我一束光。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我从未对她提起过我的家庭,只说自己是孤儿。我不想让那些肮脏的过去,
污染了我们之间纯粹的感情。“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接过保温桶,
心里暖暖的。“想给你个惊喜嘛。”她俏皮地眨眨眼,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咦,小李呢?
今天就你一个人?”“他请假了。”我随口撒了个谎。其实是我给小李放了几天假,
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影响到他。江月没有怀疑,她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我:“快尝尝,
我炖了一下午呢。”我喝了一口,味道鲜美,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看你最近都瘦了。”她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我抓住她的手,
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我想把一切都告诉她。我想告诉她,我不是孤儿,
我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我想告诉她,我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和痛苦。但我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