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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顾未陈阳小说结局完整全文

发表时间:2025-12-15 19:03:43

短篇言情小说《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顾未陈阳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一切烦恼烟消云散”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我妈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手里扬着那张传票,面目狰狞。“陈念!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敢告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4我妈……

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
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
一切烦恼烟消云散/著 | 已完结 | 顾未陈阳
更新时间:2025-12-15 19:03:43
我送你过来的。”是他。我记起来了,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谢谢你……”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不用,举手之劳。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高烧加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使不出力气。“我叫顾未。”他自我介绍道,“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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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精选

我发着高烧,浑身酸软无力,在公司门口的大雨里站了半小时。一辆出租车也没打到。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哥陈阳的电话。“哥,我发烧了,公司这边打不到车,

你开车来接我一下吧?”电话那头,是我哥不耐烦的声音:“下这么大雨,我才刚洗的车。

你自己想办法。”“我真的很难受,头很晕……”“陈念,你烦不烦?我的车不载人,

这是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啪地挂了电话。1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

视线都变得模糊。冷。刺骨的冷。陈阳的新车,是爸妈花了二十万给他买的,

就停在离我公司不到三公里的家里。而他拒绝的理由,永远是那条可笑的规矩。“我的车,

不载任何人。”包括家人。我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我妈。电话刚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我妈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念念啊,你哥说你让他去接你?外面下那么大雨,路滑,

开车多不安全!”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妈,我发烧了,很难受。”“发烧就吃点药,

多大点事。你哥那新车宝贝得很,磕了碰了你赔得起吗?别这么不懂事。

”“你打个车回来不就行了?别给你哥添麻烦。”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

我哥早就给她打过电话告状了。在他们眼里,我淋雨生病,远远比不上他那辆新车的安危。

我只是给他添麻烦的不懂事的妹妹。“知道了。”我轻轻吐出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再也没有力气去争辩,去祈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剧烈地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全是酸水。意识在一点点抽离,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雨点砸在脸上,冰冷刺痛。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撑着伞快步向我走来。“**,你没事吧?”我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脸,

可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黑暗彻底吞噬了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缓缓注入我的血管。

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坐在床边,见我醒来,他松了口氣。“你终于醒了,你晕倒在路边,

我送你过来的。”是他。我记起来了,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

“谢谢你……”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不用,举手之劳。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高烧加急性肠胃炎,

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使不出力气。“我叫顾未。

”他自我介绍道,“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联系他们。”我沉默了。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在他们心里,我可能还不如一辆车重要。见我不说话,顾未也没有追问,

只是体贴地给我倒了杯温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比我的亲人更关心我。真是可笑。

我在医院躺了一天,爸妈和陈阳一个电话都没有。仿佛我这个人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第二天,我正挂着水,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我妈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我爸和一脸不爽的陈阳。“陈念!你出息了啊!一个人跑来住院,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妈的嗓门很大,立刻吸引了同病房其他人的注意。我爸皱着眉,

语气里满是责备:“你哥说你昨天打电话让他去接你,怎么转头就自己跑医院来了?还关机!

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担心?我看着他们,觉得无比讽刺。如果真的担心,

为什么一天一夜之后才出现?“我没关机,是手机没电了。”我平静地解释。

“那你不知道找个地方充电吗?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吗?”我哥陈阳抱臂靠在门边,

冷嘲热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们愧疚?”我扯了扯嘴角,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我晕倒了。”三个字,让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我妈愣了一下,随即拔高了音量:“晕倒了?

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不就是淋了点雨发个烧,谁没经历过?至于晕倒?”“就是,

我看她就是矫情。”陈阳附和道。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麻。就在这时,

医生拿着报告单走了进来。“谁是陈念的家属?”“我们是!”我妈立刻应声。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又看了看我,表情严肃。“病人的情况不太好,

初步诊断是急性肾炎,而且指标非常高,有向尿毒症发展的可能。

”“必须立刻进行详细检查,做好最坏的打算。”医生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开。我妈脸上的刻薄瞬间凝固了。我爸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只有我哥陈-阳,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医生说的是别人的事。“什么……什么尿毒症?

”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就是发个烧……”“高烧是肾脏急性炎症引起的并发症。”医生不带任何感情地解释,

“你们作为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如果确诊,后续的治疗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

可能需要做肾脏移植的准备。”肾脏移植。这四个字,让我爸妈的目光,

齐刷刷地转向了陈阳。2.陈阳被他们看得浑身发毛,立刻炸了。“看**什么!我可不捐!

我的身体好着呢!”他像是生怕跟这事沾上关系,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撞到门上。

“医生你别吓唬人,她怎么可能得这么重的病!肯定是你们医院想骗钱!

”医生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先生,请你对自己的言论负责。我们是根据检查结果说话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疗,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妈如梦初醒,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

语无伦次地问:“医生,那……那要怎么办?真的要换肾吗?”“目前还只是有这个可能,

需要等进一步的检查结果。”医生抽回手,“你们先去做一下配型准备吧,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更高。”说完,医生便转身离开了。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最终,

是我爸先开了口,声音干涩。“念念,你……你别怕,医生就是那么一说,不一定有事的。

”我妈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念念,咱们家没这个病史,肯定是搞错了。

”他们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却没人问我一句难不难受,害不害怕。他们只关心,

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他们,牵连到他们宝贝的儿子。陈阳烦躁地踹了一脚墙壁:“烦死了!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哎,阳阳!

”我妈想叫住他,却没能成功。她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天花板,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啊,我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我爸妈在病房里坐立不安,商量着什么。我听不清,

也不想听。过了许久,我妈走到我床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念念,你看……你哥他工作忙,

身体也不能出差错,他还要赚钱养家……”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不能让他去做配型,是吗?”我替她说了出来。我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你哥是男人,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要是身体垮了,

我们这个家怎么办?你也要为家里想想!”“为家里想?”我重复着这四个字,

觉得荒谬至极。“我躺在这里,命都快没了,你们让我为家里想?”“我快死了,

你们担心的却是哥哥的身体不能出差错?”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我爸走过来,

沉着脸教训我:“你怎么说话的!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医生说了只是可能,

你哥要是做了配טד,万一有点什么后遗症,以后谁来照顾我们?”谁来照顾你们?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哥是用来养老的,而我,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我闭上眼睛,

连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出去。”“什么?”我妈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让你们出去!

”我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或许是我濒临崩溃的样子吓到了他们,我爸妈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反了你了!

”我爸最先回过神,扬手就要打我。一只手拦住了他。是顾未。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份热粥。“叔叔阿姨,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这样会影响她的病情。

”顾未的语气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我爸妈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

都愣住了。“你是谁?我们家的事你少管!”我妈叉着腰,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我是她的朋友。”顾未将我护在身后,“医生说了,她现在情绪不能激动。

如果你们不能保持安静,我只能请保安了。”我爸妈被他的气势镇住了,面面相觑。最后,

我爸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拉着我妈走了。“走!让她自己待着!我看谁管她!

”病房门被重重甩上,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瘫软在床上。

顾未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先吃点东西吧。”我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二十多年来积攒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他们的孩子,待遇却天差地别?就因为我是女孩,陈阳是男孩吗?

顾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等我哭够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开口。

“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件事,或许我可以帮你。”我抬起红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顾未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因为我在你身上,

看到了我妹妹的影子。”“她也生过一场重病,也曾像你一样无助。”他的话,

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接下来的几天,顾未几乎天天都来。他不是什么富二代,

只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普通律师。但他很细心,会给我带一些清淡的食物,陪我聊聊天,

给我讲一些法律知识。在他的帮助下,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而我的家人,自从那天被顾未“请”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彻底忘了我这个女儿。

直到我的最终诊断结果出来。尿毒症。必须尽快开始透析,并且准备肾源。

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顾未陪在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怕,

有我在。”我给他看了我的诊断书,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跟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知道挂了电话后,他看着我,眼神无比坚定。“念念,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公益基金。至于肾源,我们再想办法。但你的家人,

必须承担起他们的责任。”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我爸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谁啊?”我爸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叔叔你好,

我是陈念的朋友,我叫顾未。”“陈念?她又怎么了?”顾未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陈念确诊了尿毒症,需要立刻开始治疗,并且寻找肾源。

作为她的直系亲属,希望你们能来医院一趟,配合做一下配型检查。”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我爸已经挂了电话。然后,我听到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句话。

“她得这个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没钱,也没肾。”3.“我们没钱,也没肾。

”我爸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然后用力搅动。

顾未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先生,根据法律,父母对子女有抚养的义务,

子女对父母有赡养的义务。在陈念无法自理的情况下,你们作为监护人,

有责任支付她的医疗费用。”“放屁!”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她都多大了?

早就成年了!她自己的病凭什么要我们花钱?我们养她到十八岁已经仁至义尽了!

”“再说了,我们哪有钱?钱都给她哥买车买房娶媳妇了!”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愧疚。

顾未被气笑了。“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放弃治疗了?”“什么放弃不放弃的,说得那么难听!

”我妈抢过电话,声音尖锐,“她自己作的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医院也别想赖上我们!我们是不会管的!”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顾未举着被挂断的手机,脸上的表情复杂。有愤怒,有震惊,但更多的是对我深深的同情。

我看着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现在你信了吧?他们就是这样的人。”顾未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们会后悔的。”我没有说话。后悔?在他们心里,

大概只有陈阳出事,他们才会后悔吧。我?我算什么呢?从确诊那天起,

我就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透析。每周三次,每次四个小时。血液从身体里被抽出,

经过机器的过滤,再输回体内。每一次,都像是一场酷刑。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医疗费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我工作几年攒下的积蓄很快就见了底。顾未帮我申请的公益基金解了燃眉之急,

但后续的费用依然是个无底洞。而我的家人,一次都没有来过。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我不管不问。我甚至在医院的走廊里,远远地看到过一次我妈。

她陪着一个年轻女孩来产检,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慈爱笑容。后来听护士说,

那是我哥陈阳刚谈的女朋友,已经怀孕了。他们一家人,

正欢天喜地地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等待死神降临的女儿,

早已被他们抛到了脑后。那天,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看着窗外枯黄的落叶,

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死亡。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

顾未带来了一个消息。“念念,有个好消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器官捐献中心工作,

他说最近有一个匹配度可能很高的肾源,是个脑死亡的年轻人,家人同意捐献。”我的心,

猛地一跳。“真的吗?”“嗯,但是……”顾未的表情有些犹豫,“配型和手术的费用很高,

基金那边可能……”我明白了。钱。又是钱。我苦笑一声:“算了,

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别放弃!”顾未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只要负责养好身体,准备手术!”看着他为我奔波忙碌,

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和积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非亲非故,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顾未,你不用这样的,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接下来的日子,顾未更加忙碌了。

他一边要上班,一边要帮我处理基金和医院的各种手续,还要想办法筹集手术费。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颊和眼底的青黑,心里又酸又涩。一天晚上,他处理完文件,

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他的脸颊。

手指还没碰到,他却突然醒了。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变得有些暧昧。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

脸颊发烫。“我……我不是故意的。”顾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底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关系。”他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似乎想掩饰什么。“对了,念念,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什么事?”“你父母那边,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未的表情严肃起来,“他们对你有法定的扶养义务,遗弃你是犯法的。我想,

以你的名义,起诉他们。”起诉我的亲生父母。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震。我从来没想过,

有一天我会和我的家人对簿公堂。“可是……”“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顾未打断我,

“但他们已经把你逼上绝路了。你现在需要的不是亲情,是救命的钱。这笔钱,他们必须出。

”“而且,你哥那辆车,那套房,都是用你父母的钱买的。从法律上讲,

这些都属于婚前财产,也是家庭共同财产。你有权要求分割。”顾未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是啊,我为什么还要顾念那点可笑的亲情?他们都不要我的命了,

我还在奢望什么?我看着顾未,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起诉他们!

”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与其在无望的等待中死去,

不如放手一搏。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不辜负顾未的付出。很快,

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我爸妈家里。那天,我正在做透析,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我妈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手里扬着那张传票,面目狰狞。“陈念!你这个白眼狼!

你竟然敢告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4我妈的嘶吼声尖利刺耳,

引得整个楼层的病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她冲到我床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啊?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爸跟在她身后,脸色铁青,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我哥陈阳也来了,他一脸的幸灾乐祸,靠在门边看好戏。“我就说吧,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钱,连亲生父母都告。”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因为正在做透析,身体很虚弱,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血液在体外循环,

冰冷的机器声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你们把我养大,就是为了让我给陈阳当垫脚石,

随时准备为他牺牲吗?”我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一字一句地问。“我病得快死了,

你们来看过我一次吗?你们给过我一分钱吗?”“现在我为了活命,

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就成了白眼狼?”我的质问,让我妈噎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攻击点。“肯定是你身边那个男的教唆你的!那个姓顾的!

他安的什么心?他就是图你的钱!”“我的钱?”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有什么钱?

我现在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拿什么给他图?”“我不管!你必须立刻去法院撤诉!

”我妈开始撒泼,“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她就往墙上撞去。

我爸和陈阳象征性地拉了她一下。“妈,你别这样,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陈阳懒洋洋地说。“是啊,老婆子,别冲动。”我爸也劝着。一场闹剧。我闭上眼睛,

感觉无比疲惫。护士和闻讯赶来的顾未将他们拦在了外面。“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

再闹我们就报警了!”顾未挡在我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位,有什么事法庭上说。

在这里骚扰病人,我可以告你们妨碍治疗。”“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家事!

”我爸指着顾未的鼻子骂。“从你们遗弃陈念的那一刻起,这就不是家事了。

”顾未毫不退让,“是法律问题。”我爸妈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瞪着我。最终,

他们在保安的“护送”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离开前,我妈还不忘回头,恶毒地诅咒我。

“陈念,你这么狠心,你会遭报应的!”报应?我躺在病床上,已经承受着最残酷的报应了。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呢?开庭那天,我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到场,全权委托给了顾未。

我爸妈和陈阳都去了。据顾未说,他们在法庭上丑态百出。先是哭诉自己养大我多么不容易,

然后又指责我不孝,被外人蒙骗。当我妈声泪俱下地说出“我们没钱,

钱都给儿子买房娶媳妇了”的时候,连法官的表情都变得一言难尽。他们以为卖惨就有用。

却不知道,这恰恰成了他们重男轻女,恶意转移财产的最好证据。顾未准备得非常充分。

他拿出了我从小到大的花费记录,和我哥的消费记录做对比。

我从小穿的都是亲戚家孩子剩下的旧衣服,而我哥永远是最新款的球鞋。

我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和**,而我哥一毕业,爸妈就全款给他买了车。

他还拿出了我爸妈的银行流水,清晰地显示出,在我确诊之后,他们立刻将名下所有存款,

都转移到了陈阳的账户里。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最终,法庭宣判。

我爸妈必须支付我前期所有的医疗费用,并承担后续治疗费用的一半。同时,

陈阳名下的那套房子,因为购房款来源是我爸妈的积蓄,属于家庭共同财产,法官判定,

房子拍卖后,所得款项的四分之一,归我所有。判决下来的那一刻,顾未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难掩激动。“念念,我们赢了!”我握着电话,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赢了。

我终于为自己赢了一次。我爸妈他们当庭就闹了起来,骂法官不公,骂我丧尽天良。

陈阳更是暴跳如雷,他那套还没住热乎的婚房,就这么没了。他冲上来想打顾未,

被法警当场制服,还被处以了司法拘留。一家人,整整齐齐。真是大快人心。有了判决书,

我爸妈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掏钱。他们东拼西凑,卖掉了老家的房子,

才勉强凑够了法院判给我的钱。拿到那笔钱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这些钱,

本就该是我的。是他们欠我的。手术的费用终于凑齐了。肾源也匹配成功。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手术前一天,顾未来看我。他给我削了一个苹果,

动作有些笨拙。“明天手术,别紧张。”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顾未,谢谢你。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个下雨天了。“傻瓜。”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动作自然又亲昵,“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我重重地点头。

我开始期待手术后的生活。期待一个没有病痛,没有争吵,有他在身边的未来。然而,

命运似乎总喜欢跟我开玩笑。就在我被推进手术室的几个小时后,一场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发生了。我哥陈阳,那个被全家当成宝的男人,开着他那辆从不载人的新车,

在高速上和一辆大货车追尾了。车毁人亡。不对,人没亡。但是,比亡了更惨。

5.陈阳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他颅内出血,

多处脏器破裂,肋骨断了好几根,其中一根还**了肺里。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我爸妈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腿都软了。我妈当场就哭晕了过去。我爸强撑着,

签下了手术同意书。等我从麻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手术很成功。

新的肾脏在我体内开始工作,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顾未一直守在我身边,见我醒来,

他露出了笑容。“感觉怎么样?”“很好。”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伤口还很疼,

但身体里那种沉重和滞涩的感觉消失了。我看到了希望。顾未给我讲了陈阳出事的消息。

我听完,没有任何反应。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悲伤。

他就只是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
爸妈竟让我把救命肾给我哥续命
一切烦恼烟消云散/著 | 言情 | 已完结 | 顾未陈阳
我送你过来的。”是他。我记起来了,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谢谢你……”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不用,举手之劳。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高烧加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使不出力气。“我叫顾未。”他自我介绍道,“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