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家庭的我，用命付清了最后一笔帐》这篇由王京001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拂雪江涛，《AA制家庭的我，用命付清了最后一笔帐》简介：我看着手机上那条项链的图片，标价三千九百九十九。妈妈的生日快到了。这是我无意中看到她对着手机屏幕，看了整整十分钟的东西。……
《AA制家庭的我，用命付清了最后一笔帐》精选：
我生在一个绝对AA制的家庭。爸妈给我夹菜，五块；一个拥抱，二十。我从小就明白，
爱是需要花钱买的。为了给妈妈买她最想要的生日项链，我去“赚钱”。一个叔叔说，
陪他去个地方，就给我一千块。我跟着他上了车，再也没能回家。我用我的命，
为这个家付清了最后一笔帐。1我叫拂雪，出生在一个绝对AA制的家庭。这个“绝对”，
意味着一切，包括亲情。今天我帮妈妈拖了地，她用手机扫了我桌上的二维码。“叮，
到账三十元。”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余额，三百八十五元。还不够。妈妈走过来，
摸了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问：“这个多少钱？”妈妈的动作停住了。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但很快恢复了她一贯的“理性”。“这是附赠的。因为你今天主动打扫，
超出了我们约定的家务范围。”“哦。”我低下头，
在我的小账本上写下一行字：“六月七日，妈妈的抚摸，免费。”这是我账本上，
唯一一个标着“免费”的条目。我的账本很厚，从我识字起就开始记了。第一页，
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爸爸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五块。”“妈妈给我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十五块。”“爸爸妈妈一起给了我一个晚安拥抱，二十块。”爸爸说，这叫契约精神，
是现代家庭最先进的教育模式。他说，亲兄弟明算账，亲父子也一样。
这样能让我从小就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所得都必须付出代价。
这能让我更独立，更强大，更早地认清社会运行的冰冷规则。我懂。我一直很懂。
所以我拼命地学习，考第一名，拿奖学金。因为奖学金是“纯收入”，不用和他们分成。
我拼命地做家务，去完成那些价目表上罗列的事项。洗碗，五块。扫地，十块。**半小时，
五十块。我需要钱。因为，我也需要他们的爱。而爱，是这个家最昂贵的商品。
我看着手机上那条项链的图片，标价三千九百九十九。妈妈的生日快到了。
这是我无意中看到她对着手机屏幕，看了整整十分钟的东西。她当时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渴望。我想买给她。我想看看，
当我把这条项令她魂牵梦绕的项链放到她手上时，她会不会给我一个，
同样价值三千九百九十九元的，最大最开心的笑脸。我太想看到了。可我的钱，还差得太远。
2爸爸是经济学教授，妈妈是高级会计师。他们是“理性”的忠实信徒。家里的墙上，
挂的不是全家福，而是一张巨大的家庭开支明细表，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水电煤气，
按房间面积和使用时长分摊。伙食费，按每个人的饭量和口味偏好计算。爸爸不吃海鲜，
所以家里买虾的钱，我和妈妈平摊。我不爱吃苦瓜，所以妈妈炒苦瓜的成本，
由她和爸爸承担。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公平。
就像爸爸书房里挂着的那副字：“理性是人类最高的智慧。”今天吃饭时，
妈妈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多少钱？
”爸爸在一旁点头：“不错，拂雪的契-约意识越来越强了。”妈妈说：“市场价，
算你一块钱吧。”我迅速付了款。爸爸又给我夹了一块排骨。“拂雪最近学习辛苦，
这块爸爸请了。”我受宠若惊。“真的吗？”“当然。”爸爸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
“这是对你前天数学竞赛拿到一等奖的额外奖励。奖金三千，按约定，
你需要上缴百分之五十作为家庭培养基金。但你这次表现优异，我个人决定，
从我的那部分收益里，补贴你这块排骨的费用。”他顿了顿，补充道：“价值十二元。
”我的心，从刚才那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温情里，瞬间冷却。原来，所谓的“请客”，
也只是一次成本转移。我默默吃掉那块排骨，味道和蜡一样。饭后，我回到房间，
继续我的“赚钱”计划。我给同班同学讲题，一小时五十。我帮邻居遛狗，一次二十。
我还偷偷捡废品去卖，一个星期能有十几块。每一分钱，我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账本上，
我的收入和支出密密麻麻。“支出：购买爸爸的‘职业规划’咨询一小时，三百元。
”“支出：购买妈妈的‘青春期烦恼’疏导半小时，一百五十元。
”“收入：期末考试双百分，奖励金一千元。”我看着余额，一千二百元。
距离三千九百九十九，还差两千七百九十九。时间只剩下一周了。妈妈的生日，就在下周六。
我开始焦虑。晚上，我听见爸妈在客厅说话。是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什么叫太过？”爸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刘敏，我们在培养一个独立、清醒的现代女性，而不是一个只会依赖父母的巨婴。
你看拂雪，她现在多有金钱观念，多有契约精神。这都是我们的功劳。”“可是，
我总觉得她看我们的眼神，不像在看爸爸妈妈。”“那像什么？”妈妈沉默了很久。
“像在看……客户。”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
她也知道。3时间越来越紧迫。我开始接更多的“活”。帮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代写作业，
帮隔壁单元的爷爷读报纸，甚至去快餐店应聘周末的临时工。但快餐店经理看了我的身份证，
摇了摇头。“小妹妹，你还不到十六岁，我们不能用童工，这是违法的。
”我失落地走出快-餐店。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我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钱，
为什么这么难赚。我回到家，妈妈正在敷面膜。看到我一脸沮丧，她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不能告诉她，我在为她的生日礼物发愁。因为“惊喜”这种情绪，
在我们的家庭价目表上，没有标价。它不产生实际价值，属于“无效情感输出”。
妈妈揭下面膜，走到我面前。“拂雪，你是不是有心事？需要‘情感疏导’服务吗？
看在你是老客户的份上，可以给你打八折。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刚敷完面膜而显得格外光滑的脸，闻着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
我突然觉得很累。“不用了，妈妈。我没事。”我转身回房，关上了门。我趴在床上，
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头底下，是那个小小的账本。我拿出来，翻到最新的一页。
上面只有一行字：“六月十二日，想和妈妈说说话，忍住了，省下一百二十元。
”我看着那行字，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想再省钱了。我想花钱。我想花很多很多的钱，
去买妈妈一个发自内心的拥抱，一个不计成本的微笑。第二天是周六，我揣着身上所有的钱，
去了市里最大的公园。我听说，这里有很多“机会”。有些叔叔阿姨会在这里找人拍照片，
或者做一些临时的活动助理。报酬很高。我希望能碰到一个。我在公园里转了很久，
问了好几个人，都失望而归。太阳快下山了，我的腿又酸又麻。就在我准备放弃回家的时候，
一个叔叔叫住了我。“小姑娘，你是在找事情做吗？”他看起来很和善，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戴着眼镜，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我点点头，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是的，叔叔。我需要钱，
很需要。”他笑了。“巧了，我正好需要人帮忙。陪我去个地方，办点事，很简单。办完了，
我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块？”我试探着问。他摇摇头，又伸出另一只手，
比划了一下。“是一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万块？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有了这一万块，别说项链了，我甚至可以“包月”购买妈妈的陪伴。我看着他，
有些不敢相信。“叔叔，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他看着我，
眼神很真诚，“而且，我今天心情好。”我犹豫了。爸爸教过我，高回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
可是，一万块的诱惑太大了。那条项链，妈妈的笑脸，在我脑海里盘旋。“要去哪里？
做什么？”我问。“不远，就在邻市。帮我取个东西，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什么都不用做。
”他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车吧，天黑前我们就能回来。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脸，想起了爸爸。爸爸也总是这样，用最理性的分析，为我规划好一切。
这应该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付出时间，他付出金钱。很合理。我点了点头。“好。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门“咔哒”一声锁上的时候，我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安。但很快，
对那一万块的渴望，就压倒了这丝不安。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妈妈收到项链时惊喜的表情。
她一定会夸我，能干，孝顺。说不定，还会给我一个免费的，真正的拥抱。我没有看到，
旁边驾驶座上，那个和善的叔叔，脸上的笑容，正在一点点消失。4G车开得很快，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我开始感到不对劲。这不是去邻市的路。我来过邻市，路不是这样的。
“叔叔，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开车的男人没有回头，声音变得很冷。“没错。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一个能让你‘赚大钱’的地方。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浑身发冷。不再是温和，而是像狼看见了猎物。
我终于意识到，我上当了。“停车！我要下车！”我扑过去拍打车窗，用力去拉车门。
车门被锁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别白费力气了。”男人冷笑一声，“坐好，
不然有你苦头吃。”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密不透其地包裹起来。我想到了爸爸妈妈。
如果我回不去了，他们会怎么样？他们会找我吗？找我的话，需要花多少钱？
雇佣侦探的费用，调查取证的费用，还有误工费……他们会计算成本和收益吗？
如果寻找我的成本，超过了我未来可能为这个家带来的“价值”，他们会不会……放弃？
我不敢想下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后悔了。我不该那么贪心。
我不该相信一个陌生人。车子越开越偏僻，最后拐进了一条颠簸的土路。
路两旁是荒芜的田野和破败的村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车在一栋孤零零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男人拽着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拖下车。我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他反手给了我一巴掌。“叫什么叫！再叫老子撕了你的嘴！”我的脸**辣地疼，
嘴里一股血腥味。我被打懵了，只能被他拖着往屋里走。屋子里很黑，
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亮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老李，回来了？
这次的货怎么样？”“是个好货，细皮嫩肉的，还是个学生。
”被称为老李的男人把我往前一推。那个女人走上前来，
像打量牲口一样捏了捏我的胳-膊和脸。“嗯，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她的手指甲又长又脏，划过我的皮肤，让我一阵恶心。我明白了。他们是人贩子。
我被拐卖了。我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门从外面锁上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浑身发抖。我好想回家。
我想我的爸爸妈妈。哪怕他们给我夹菜要收钱，哪怕他们的拥抱要付费。我也想他们。
我从口袋里摸出我的小账本。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东西了。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我翻开账本。上面记着我人生的每一笔“交易”。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用尽全力去遵守的规则，到头来，却把我推向了深渊。我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爱。
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金钱永远无法衡量的。比如自由，比如生命。
我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用手指蘸着嘴角的血，在上面写下了我人生的最后一笔账。
“六月十三日，我用我的命，为这个家付清了所有。”写完，我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的死讯传回家里时，我那对“理性”的父母，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们会为我流一滴“昂贵”的眼泪吗？5（视角转换：父亲江涛）警察打来电话的时候，
我正在和刘敏讨论下个季度的家庭预算。“……根据最新的CPI指数，
拂雪的伙食费和教育开支需要上调百分之三点二。”我拿着计算器，一丝不苟。
刘敏在对面敲着笔记本电脑，眉头紧锁。“不行，她的‘情感账户’上个季度是赤字。
我们提供了超出协议的情感支持，但她并未完成对等的‘价值回馈’。
我建议削减她的娱乐开支，直到账户平衡。”电话**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不悦地接起。“喂？”“请问是江拂雪的父亲，江涛先生吗？”“我是。
”“这里是市公安局。关于您女儿……”对面的声音很沉重。我心里咯噔一下。拂雪？
她能有什么事？逃课了？还是和同学打架了？“……我们在城郊的一处废弃房屋里，
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经过初步确认，是您的女儿，江拂雪。”轰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手机从我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
像一张蜘蛛网。“**？怎么了？”刘敏抬起头。我看着她，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什么预算，什么CPI，什么价值回馈……全都变成了听不懂的噪音。警察局里，
白布掀开的那一刻，刘敏当场就晕了过去。我站着，像一尊雕塑。我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嘴角的伤口。是我的拂雪。我的女儿。
我那个会因为我“请”她吃一块排骨而受宠若惊的女儿。
我那个会为了省下一百二十块的“谈心费”而把心事藏起来的女儿。警察递给我一个塑料袋。
“这是在她身上发现的唯一遗物。”是一个小小的，封面都磨破了的笔记本。我颤抖着手，
接过来。我认得这个本子。是拂雪的“账本”。我翻开第一页。“爸爸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
五块。”“妈妈给我讲了一个睡前故事，十五块。”一笔一笔，密密麻麻。
记录着她短暂人生里，每一次用金钱换来的，所谓的“亲情”。我一页一页地翻。
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这些冷冰冰的数字，像一把把尖刀，一刀一刀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到了什么？“爸爸的拥抱，二十块。”“妈妈的晚安吻，十块。”“全家福合影一次，
一百块。”我自诩为理性的经济学教授，我构建了完美的家庭模型，
我以为我在培养一个精英。我培养出了什么？一个连父母的拥抱都要花钱买的孩子！
一个把亲情当成交易的孩子！一个为了“赚钱”给妈妈买生日礼物，而落入人贩子圈套，
最终惨死异乡的孩子！我翻到最后一页。那一行用血写成的字，像一团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眼睛里。“六月十三日，我用我的命，为这个家付清了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