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小说《望州渡》,采用紧凑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主角云妄许砚小乖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漫天妖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惊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重建后的将军府,用的是原来的图纸,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吻合。……

《望州渡》精选:
三王叛乱那一年,父亲身为骠骑大将军,以生命为代价于乱军中救出太子许砚。
我们将军府也因此遭到报复,满门惨死,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命大,因为嘴馋,
从狗洞钻出去买糖葫芦,刚好躲过一劫。平定三王后,太后将我接进宫抚养。
许砚更是抱住我泪流满面,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许我太子妃之位。1我及笄那日,
慈宁宫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许砚虽然来了,却让我心神不宁。
他今日腰间佩戴的不是我送给他的玉佩和荷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
我一眼认出不是宫中制品,因为针脚虽然细密,却少了绣娘的娴熟,直觉告诉我,
这是别的女人送给他的!他将礼物放下后匆匆离去,未和我有片句交流。
可这件事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横在我心里,宴会结束后,我决定去东宫试探,求一个结果。
当我拿着新打的同心结来到东宫时,正看到宫人拿着火折子正在点燃地上的一堆东西。
我全身一僵,双眼被刺得生疼。香囊,玉佩,荷包,络子……每一样都出自我手。
这些东西有许砚从我手里抢的,还有我主动送给他的。给宫人八百个胆子,
他们也不敢这么做。要说这不是许砚的命令,我死都不信。宫人看到我,似乎怕责难,
把头垂得更低。我无意为难他,转头离开。离开东宫时,正好迎头遇上许砚。看到我,
他先是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关注后才一副惊喜的样子大步上前。“州州,你是来看孤的吗?
是不是想孤了?孤也好想你,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娶回东宫。
”我眼前闪过刚刚还在越烧越旺的火焰,只觉得他的话讽刺无比。定了定神色,
若无其事一般将同心结递向他。“给殿下的,快看看喜不喜欢?”“阿砚哥哥!
”随着这道声音的传来,许砚像被烫到一般,把刚刚接到手上的同心结直接甩了出去。
我抬头,看向娉娉婷婷走过来的秦昭昭。她是秦相唯一的爱女,千娇万宠的长大,
如今更是出落得出尘脱俗。“昭昭,你怎么来了?”许砚抛下我转头去迎秦昭昭,
他眼中满是笑意。从前,他看我时眼神也是如此热烈。“砚哥哥,我早上做了点心,
特意送过来给你尝尝。”许砚接过食盒,两人有说有笑并排着从我面前走过去,
将我忽视了个彻底。他把从前对我的温柔体贴,全都转移到了秦昭昭身上。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转身落荒而逃。2第二日,我跟太后请辞。“州儿,
你说什么?你要回将军府?可是将军府已经没人了啊。你跟哀家说,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待我极为亲近,她曾说过将来我出嫁,就从慈宁宫上花轿。“太后娘娘,
与太子殿下无关。是州儿想爹娘和祖父祖母了,想回去重新修葺将军府,
将他们的牌位供奉上。”太后面上一缓。“与太子无关就好。如果你想给亲人立牌位,
回去一趟就是,将军府哀家早就替你修好了。”我感激的跪到地上,一个头重重磕到地上。
我知道太后对我好,却没想到能好到这种程度。当年那场大火我亲眼目睹,
将整个将军府烧得片甲不留,说是修葺倒不如说是重建。“太后娘娘对州儿的恩情,
州儿没齿难忘。但州儿还有一事一直瞒着太后,所以必须出宫。”“说来给哀家听听。
”“州儿有个双生妹妹,因生下来体质太弱无法养活,便交给一云游道人带走。
如今州儿已经长大,想替爹娘寻回妹妹。”太后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后又狂喜,
紧接着又慢慢浮现出水雾。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我为高兴。“哀家准了。”“出宫去吧!
”我出慈宁宫那天,太后把他最看中的暗卫惊蛰送给了我,说有惊蛰跟着,她才好放心。
倒是原先承诺要来送我的许砚,迟迟未见。他不来,我也不在意。宫中生活多年,
我早学会了不贪心。既然他心有所属,我退出就是。八年了,当我再次站到将军府门外,
看着粉刷一新的院墙和巍峨的门庭时,忍了一路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胆怯的不敢上前,
因为我知道,这次推开这扇门,里面没人在等我。我是被阿若扶进将军府的,
惊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重建后的将军府,用的是原来的图纸,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吻合。
每往前走一步,我的心都会痛上一分。明明全家惨死,可我却不能报仇。
因为三王早就被皇上斩草除根了,哪里轮得到我动手。将军府太空了,
我吩咐惊蛰去买几个下人回来热闹热闹。我不缺钱财,当年将军府被烧后,
名下的产业全都落到了我手里。等惊蛰一走,阿若便焦急的问我。“**,
你真的还有个妹妹吗?为何奴婢从前没听说过?”在宫里她怕隔墙有耳,一直憋着不敢问。
“不是有个妹妹,是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娘那一胎生了三个孩子,我是最大的。
”正因为怀得太多,弟弟妹妹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让道长带走他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道长说,需要将人带回玉雪峰才有医好的可能。这件事是将军府的秘密,
原本我年纪小也是没资格知道的。但是当年,三王从京城劫持了年仅十岁的太子许砚,
父亲赶去救人。娘亲担心波及家人,才不得不将此事告知于我。她怕如果大人全都出了意外,
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或许还有弟弟妹妹存活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在世,真是太好了!
”阿若很开心,边说边抹眼泪。只有她知道,我在宫里不管太后和许砚对我多好,
我都是孤独的。因为那种独属于血缘关系的亲近,我融入不进去,外人也给不了我。她说完,
又张罗着明日要去买马车,好尽早将人接回来。我摇头制止。“阿若,
我还不知道玉雪峰在哪,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娘亲说,道长走后,
她就派出大批人手打听玉雪峰。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就仿佛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玉雪峰的地方,一切都是道人杜撰出来的。娘亲大病了一场,
自此后身子骨大不如从前。阿若呆住,反过来安慰我。“**,只要有名字就行,
有名字我们就能找到。奴婢才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找不到的地方。”一日后,秦昭昭忽然来访。
才一见面,她便将一个物件甩到我面前。是那个被许砚扔出去的同心结。
本来就是用来试探许砚的,知道真相后,我哪还有心思再捡回来。“秦**,
你凭什么对我家**无礼?”阿若气恼的挡在我面前。她觉得秦昭昭就是在欺负我,
从前我在宫里时,她可不是这个态度。我推开阿若,平静的对上秦昭昭轻蔑的眼神。
“这是我扔掉的东西,劳烦秦**送回来。阿若,替我把东西拿下去烧了。”秦昭昭一愣。
阿若见惊蛰进来,捡起香囊就走。秦昭昭眼中闪过震惊,她没想到会在我府上看到惊蛰,
态度顿时一收。“贺望州,阿砚哥哥是我的,你好自为知!你一个孤女,没能力跟我争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唇角翘起一抹弧度,笑得凉薄,
我这个人很认得清现实,在亲情与背叛的爱情之间,我选亲情。傍晚时,
许砚风风火火的来了。一见面就来哄我。“州州,你听孤解释,孤有不得已的苦衷。
最近父皇对老三特别器重,孤想坐稳这个位置,只能接受秦相的橄榄枝,但你放心,
在孤心里,一百个秦昭昭都不如你的一根头发丝重要。”他的话,让我没忍住直接笑场。
我的头发丝要是那么重要,
他会一看到秦昭昭就把我送给他的同心结像烫手山芋一般抛得远远的?他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说到底是我无依无靠身后没有靠山,于他的大业没有帮助。随时可弃!可我有今天,
还不是拜他所赐!“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我?”我问。许砚眉头紧锁,双手扣住我双肩。
“州州,这跟孤承诺给你的一点都不冲突!孤只是眼下想找个助力。是你帮不了孤,
孤才不知已而为之。”“孤只是收了点东西去笼络秦昭昭,
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孤没有娶她,更没亲过她抱过她。难道在大业面前,
你眼中只有儿女私情吗?”我哑口无言。其实我要的爱情很纯粹,两心相许两情相悦。
就算不能像我爹和我娘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能欺骗利用。他碰触我底线了。
原来秦昭昭也是个可怜虫。京城被我划分到是非之地那一栏。跟相府抢人,
我贺望州一个孤女可没那个本事,我说了半天好话才把许砚哄走。又迅速做出决定,
离开京城和许砚,用余生去找弟弟妹妹。3我翻遍五州地理图志,都没找到叫玉雪峰的地方,
愁的一晚没睡。清晨,我用药放倒惊蛰,带上阿若离开京城。惊蛰虽好,却是太后的人。
弟弟妹妹的事,我相信爹和娘一直隐瞒一定有他们的考量,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午后太阳正烈时,惊蛰追了上来。他跪到我面前,一脸沮丧。“不管**要去哪,
都请带上惊蛰。”他能追来,我就知道我没能力再甩掉他,我只问了一句。
“若我让你对太后瞒下我的行踪,你可能做到?”“**,太后把惊蛰送给**之日,
就已经将属下除名了。惊蛰现在的主子是**,**让惊蛰往东,惊蛰绝不敢往西。
”我让他起来,代替阿若驾车。当日暮的薄雾混淆了天地的界限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迅速靠近。我心里一突,就见许砚一人一马拦在车前。打开车门的瞬间,
马蹄卷起的尘土呛得我连眼泪都咳嗽出来了。“州州,你想去哪?”许砚脸色铁青。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孤有多担心?”“孤对秦昭昭好只是权宜之计,
你怎能如此不懂事?”一连串的发问,让我觉得可笑。待灰尘散去,我才开口。“殿下,
望州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宫里,如今出宫想四处走走,看一看我大周的大好河山。
为了殿下的大业着想,我也应该先离开一段时日,免得秦相误会,不肯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许砚一愣,没想到我竟然为他着想至此。“你当真如此想?”他看着我的眼睛,
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我懂殿下的不容易。”我伪装好自己表情,让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以为他就要放我离开时,他忽然下马跳上我的马车。“州州,
跟孤回京!”“为什么?”我暗中咬牙。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油盐不进。
“孤心里害怕,总有一种这次放你走,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恐慌。州州,孤真的很在乎你,
秦昭昭只是我的一个阶梯,孤不能没有你!”随着一队东宫亲兵的来到,
我只好识时务的跟他回京。我被软禁在将军府。没过多久,
就听说皇上替许砚和秦昭昭赐婚了。阿若心疼我,气得在屋里骂了许砚半个时辰。
说他出尔反尔,忘恩负义。我制止她。“傻阿若,死人的人情谁还记得呢。人总是向前看的。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子夜,我被脚步声惊醒。刚坐起来,便听到阿若的怒斥声。
“你要干什么?谁让你进内院的,你给我滚出去!”“阿若……”我挣扎着想起来,
却发现全身无力,连坐起来都办不到。我脸色大变,有人给我下了药。“啊!”“嗤啦!
”阿若的惨叫和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同时传来,我心神俱裂。我的阿若,
那个被我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眼里只有我的姑娘,她不应该遭受到这些。“你……住手!
”我肝胆俱裂,嘶吼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完全淹没在外面的声音里。阿若,我的阿若!
泪水疯狂掉落。我要恨死自己了,我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惊蛰,你在哪,
你快救救阿若……”我艰难的挪动手指,终于吞下贴身收着的解毒丸,有了力气。
跌跌撞撞滚下床去推门,发现推不动后,又疯了一般从窗子跳了出去。当我折回外间,
正看到一名禁军拿着长刀刺向阿若已经鲜血淋漓的身体。我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
拔下头上簪子朝他后脑狠狠扎去。一下两下,直到他倒在血泊里。他该死,
今晚守在将军府的禁军全部该死!“阿若……”我颤抖着冲过去,抱住阿若,
这才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快走……离开这里……”她只是睁开眼睛,
有气无力看了我一下,便没了气息。我痛不欲生。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的阿若,为了救我,
她从外面栓住了里间的门,还用身体死死抵在那里。她用一条命,换了我存活下来的可能。
可是我在这世间孤苦无依多年,早已经把阿若当成了亲人,我哪里需要她豁出命去救我?
哭泣间,我想到昨晚那顿饭,有个汤我喜欢喝,阿若全留给我一口没舍得喝。
药一定就下到汤里!咔。外面传来一声轻响,我冲了出去,将一个黑影按到地上。
是秦昭昭的丫鬟。霎时间,所有的线索都被我联系起来。原来是秦昭昭要害我!
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放过我的阿若!一想到阿若,我便控制不住情绪,
伸出双手活活掐死了丫鬟。我将她的尸体跟禁军的扔到一起,一把火点燃了房子。
看守将军府的另几名禁军进来察看,被我躲在暗处一刀一个杀光。当火光冲天时,
我抱着阿若走出小院,徒手在花园挖了个坑,埋葬了我的阿若。阿若,你就守在将军府,
等着看**给你报仇!4我死遁了。当黎明的朝阳从东方升起时,
我排在出城的队伍里等着开城门。我知道许砚看到只有一个女人尸体时,不会相信我真死了。
我要的也只是一时迷惑他,好让自己顺利出城。“太子有令,封城,关城门!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守城小兵将刚打开的城门又缓缓往回关。我大惊失色,
正焦急间被人一把拉上旁边马车。车上坐着一个跟我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恒远侯府世子云妄。
“云世子?你这是……”我不解。“带你出城。”云妄惜字如金。随着马车向前滚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怕会被拦下会被发现,那我就真的再也走不了了。许砚那人我了解,
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要不然上次把我带回来,也不会派禁军监视我。
我离开也不是不想替阿若报仇,而是我知道,在利益面前许砚不会站在我这边。
我一个孤女如何比得过如日中天的秦相。如果我把昨晚之事抖出来,极有可能会被灭口。
我必须离开,活着才有希望。“好了,出城了。”云妄看向我。我挑起车帘一角,
看到身后紧闭的城门,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奉太后之命,过来护送你出城。
”云妄说了第三句话。我眼眶一酸,几欲落泪。除了阿若外,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太后她老人家才会对我这么好。可是,她怎么派人派得这么及时。
“是惊蛰昨晚中了调虎离山计,重伤昏迷前,给暗卫发了信号。太后这才找上我,
让我护你周全。”“我赶到将军府时,你已经走了。”“谢谢。”我眼眶一红。“昨晚的事,
与秦昭昭有关,我在府上捉到了她丫鬟,我把丫鬟杀了。”云妄波澜不惊的点头。我也倦了,
靠在角落里一直在想昨晚发生的事。秦昭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不是傻子,
肯定知道许砚身为太子,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得罪过她?
我自问在宫中多年,对任何人都随和有礼。真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
或许……还是因为许砚。我自嘲的咧了咧嘴,许砚啊,我早就放弃他了。
他不配得到我的喜欢。马车滚滚向前,我看向云妄。“世子送我出城,就不怕得罪太子吗?
”“怕什么,我是奉了太后之命。”他说得有恃无恐,“你想去哪?”“不知道。
等确定离开京城范围,你放我下去就行。”云妄没说话,只是从暗阁里拿出安神香点燃。
没一会,我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听到有人在说话。“主子,有人跟踪我们。”“甩了。
”“是许砚的人吗?”我坐起来。“他没那么聪明,我可是在京城给他设了一个障眼法。
”他眼中神色变得意味不明。“贺望州,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哑然。无从得知。
忽然想到了秦昭昭,这次会不会也跟她有关。两日后,在经过一座山谷时,
我们的马车被包围了。“云世子,交出你车里的女子,我们可以放你离开。
”一名男子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隔着车窗,我都感觉得到他眼中散发出来的寒意。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闻言就要下车,被云妄一把抓住。“来者何人?”他放下车帘,
隔绝外面的视线。“云妄,你别给脸不要脸!贺望州非死不可!本公子等这一天,等了八年!
”我八年前得罪过这个人?八年前,我才多大?七岁?没出过京城,还是个孩子。然后,
我脸色大变,想到了……“云月,冲出去!”云妄话落,
就见他伸出食指迅速按上车内的某一处。咔咔。咣咣。随着几声大响,马车内一片黑暗,
有铁皮一样厚重的东西包住了整个马车。与此同时,马车突然向前狂奔。云妄捉住我的手,
带着我按上另一处机关。箭矢呼啸着飞向四面八方的声音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马车狂奔,畅通无阻。我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云妄竟然将一辆普通马车打造得这么厉害。
当车内恢复明亮,我崇拜的盯着他。他有些尴尬,耳朵尖都开始变红。“主子,甩掉他们了。
追云的铠甲破了一块,还有属下的好是好,就是太重了。”云月唠叨。“嗯,那就再改进。
”“追云是谁?”我疑惑。“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刚才的人是三王余孽。”“你确定吗?
”“他们刚才摆的是三王的成名阵法修罗阵。”云妄的话,
让我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三王当年之所以失败,
是因为我父镖旗将军救走许砚时,带部重创了他们。他们找我报复,倒也合情合理。可是,
他们是叛徒是反贼啊!他们哪来的脸!“放心吧,有我在,他们奈何不得你。贺望州,
你想去哪?”在我沉默时,云妄问。“玉雪峰。”说完我便一惊,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竟然不设防了?我才跟他相处几日?“我……想去看雪。”我解释。
“好,我们慢慢走慢慢打听。”他没多问。十日后,我们踏上了塞外,这里据说冬天很冷,
会下很久很久的雪。这里山峰也多,我相信,总有一处住着我的弟弟妹妹。
一个月两个月……我们历经过无数次的追杀受伤翻车塌方饥饿,
一无所获后终于重新踏入中原。前方站着黑压压的人马,领头之人是许砚。“州州,
闹够了吗?孤来接你回宫。”我挑开车帘,与他对视。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眼中满是恼怒。
“殿下你忘了吗?太后已经准我出宫。”“可你是孤的人。”“我不是,
我是骠骑将军府的孤女,与你清清白白。请殿下珍惜身边人!”许砚见劝不动我,
厉声喝斥起来。“云妄,敢跟孤抢女人?你恒远侯府就不怕掉脑袋吗?
”“州儿已经是我的世子妃,何来抢一说。许砚,你敢强抢臣妻我看你这个太子是不想干了。
”云妄挑起车帘,神色幽暗。5我整个人都呆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云妄的人!
可想起这段日子的朝夕相伴,脸上又微微发烫。是啊,这些日子,我与他同吃同住,
与寻常夫妻倒也没什么不同,就是彼此还清白着没越雷池一步。“动手!
”许砚一剑刺向马车。他身后的大军动如潮水,向我们扑来。马车再次飞奔起来,
可这次没了铁皮也没了箭雨。塞外多次的死里逃生,马车上的机关早就破损到无法修复。
不知过了多久,追云发出惨烈的嘶鸣。它倒地的瞬间,车翻了。云妄抱着我飞出来,
就看到马车已经起火。云月一刀砍断车辕,追云挣扎着站起来又砰一声倒下。“走。
”云妄抱紧我向前飞掠。凭着对塞外地形的熟悉,我们终于甩下许砚。
就在他放开我准备松一口气时,一簇簇箭矢带着火花呼啸而至。我们落入了另一个包围圈。
云妄再次抱紧我,在铺天盖地的箭雨中腾挪躲闪,拼着自己中了一箭,也要极力护住我。
我朝他喊让他放我下来,让他一个人去逃,可声音全部被呼啸的风声和燃烧声淹没。
我其实会拳脚的,我会贺家拳,要不然当晚杀那几个禁军也不会那么容易。但我不会轻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