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林大刚王翠花是小说《重生后,我亲手举报了我爸妈》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锦樰”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濒死的绝望。她回来了。重生在了这个决定了她悲惨命运的下午。巨大的震惊和灵魂撕裂般的痛楚过后,是滔天的恨意!如同野火燎原,……

《重生后,我亲手举报了我爸妈》精选:
第1章:油渣索命,冷眼新生疼。撕心裂肺的疼。林晚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痛中沉浮,
耳边是女人尖利刺耳的咒骂,像钝刀子一下下剐着她的神经。「……天杀的赔钱货!
馋痨鬼投胎!敢偷吃老子的猪油渣!那是给你弟弟补身子的金贵东西!你也配吃?!
我让你偷吃!让你偷吃!」是母亲王翠花的声音。紧接着,是呼呼的风声,
和棍棒砸在皮肉上的闷响。「砰!砰!砰!」每一下,都让她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
骨头仿佛要寸寸断裂。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了这顿因为一块指头大小的猪油渣而招来的毒打下。死前最后的记忆,
是父亲林大刚那双因为暴怒而赤红的眼睛,和母亲那喋喋不休、充满恶毒的诅咒。
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难道连死了都不得安宁,
要在这无间地狱里重复承受这痛苦的轮回?不!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恨,
如同岩浆般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她凭什么要死?
凭什么要为了那一小块油渣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在那根带着破风声的柴火棍,
次朝着她脆弱的太阳穴狠狠砸下——那是前世直接要了她命的一击——林晚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迅速聚焦。斑驳掉土的墙壁,破旧的家具,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叶和食物馊掉混合的难闻气味。以及,
眼前林大刚那张因为用力而扭曲狰狞的脸,和旁边叉着腰,嘴里还在不干不脏咒骂的王翠花。
「……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你个赔钱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点猪油渣我炼了多久?
是给你爹下酒,给你弟弟长身体的!你的嘴怎么那么贱!怎么不噎死你!打!大刚,
往死里打!这种败家玩意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咒骂,熟悉的,
濒死的绝望。她回来了。重生在了这个决定了她悲惨命运的下午。
巨大的震惊和灵魂撕裂般的痛楚过后,是滔天的恨意!如同野火燎原,
瞬间焚尽了她的恐惧和软弱!前世她就是因为跪地求饶,反而激起了林大刚更大的施虐欲,
最后几下重击,敲碎了她的头骨。求饶,只会死得更快!就在棍棒即将触及额角的瞬间,
林晚猛地抬起头!没有眼泪,没有哀求,甚至没有一丝属于这个年纪的孩童应有的惊恐。
那双原本应该盛满泪水和恐惧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的,
如同深渊寒潭般的平静,深处却燃烧着足以毁灭一切的烈焰。
她就那样直勾勾地、带着一种令人心底发毛的嘲讽,盯着林大刚和王翠花。「……」
林大刚高举的手臂,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他被女儿这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
那眼神……不像是个活人,倒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索命鬼!王翠花的咒骂也戛然而止,
被这死寂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你个死丫头,瞪什么瞪?!
不服气是不是?!」王翠花色厉内荏地尖声骂道,试图用音量掩盖心底莫名升起的那丝寒意。
林晚没有理会她。身上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提醒着她此刻的弱小和无力。硬碰硬,
只有死路一条。她需要时间,需要机会。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她缓缓地,
用一种牵扯到全身伤口的缓慢速度,低下了头。在外人看来,这像是终于被驯服的姿态。
她用一种异常沙哑,却清晰无比的嗓音,开口认错:「爸,妈……我错了。」
「我不该偷吃猪油渣。」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那是给弟弟的。是我不配。
」林大刚和王翠花都愣住了。这死丫头,今天怎么转性了?往常被打,她只会哭嚎求饶,
哪会这么“冷静”地认错?林大刚举着的棍子,打下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王翠花最先反应过来,她觉得肯定是打服了,立刻又找回了以往的气势,
哼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今天不打到你长记性,你以后还得犯!」林晚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干,
好吃的都给弟弟,我……我再也不馋了。」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像是为自己未来的“顺从”打下基础:「我会好好带弟弟,伺候爸妈,
给老林家……延续香火。」“延续香火”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
瞬间触动了林大刚和王翠花最敏感的神经。林大刚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
他悻悻地放下举得有些发酸的胳膊,把柴火棍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粗声粗气地对王翠花说:「行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知道错就行了!还真打死她啊?
打死她谁干活?」王翠花虽然还是不满,但听到“延续香火”,又看林晚确实“服软”了,
便也顺着台阶下,恶声恶气地命令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不滚起来去把猪喂了!
再把院子扫了!要是让我看见你偷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林晚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妈。」她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忍着钻心的疼痛,一点点,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每动一下,
都牵扯着背上的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咬紧了牙关,没发出一丝声音。站起来,
意味着她不再是被动承受的沙包。她低着头,拖着疼痛的身体,踉跄着朝屋外走去。
经过王翠花身边时,她能感受到那道依旧带着厌恶和审视的目光。走到院子里,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牲畜的味道。身后屋里,
传来王翠花压低声音对林大刚的抱怨:「……这死丫头,今天眼神怎么怪瘆人的……」
「……屁!就是被打怕了!以后多打几顿就老实了!赶紧的,看看我宝贝儿子醒了没,
可别被刚才那死丫头的哭喊吓着了……」林晚背对着他们,嘴角极其微弱地勾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刺骨,转瞬即逝。怕?不,她不会再怕了。怪瘆人?这才只是开始。
她走到猪圈旁,拿起旁边的破瓢舀着泔水,动作机械而麻木。内心的浪潮却在疯狂翻涌。爸,
妈。你们不是最看重“香火”,最看不起我这个“赔钱货”吗?你们不是觉得“老子打女儿,
天经地义”吗?很好。这一世,我不会逃,也不会再傻乎乎地硬扛。
我会“好好”听你们的话,“努力”帮你们“延续香火”。
我会把你们说的每一句“赔钱货”,你们打的每一次棍棒,都牢牢记住。然后,
在未来的某一天,用你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她抬起头,
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寂寥而坚定。那块索命的猪油渣,燃起了她两世的恨意。
而这场刚刚开始的新生,注定要用烈火与钢铁,焚尽所有不公,
锻造出一条只属于她自己的生路。---第2章:隐忍蛰伏,
铁证暗藏身上的伤还在**辣地疼,但林晚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第二天天不亮,
她就挣扎着从那张破旧的、铺着干草的“床”上爬起来。每动一下,
后背和手臂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知道,从今天起,
她不能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泣和恐惧的林晚了。她需要伪装,需要隐忍,更需要……武器。
她像往常一样,开始默默地干活。挑水,扫地,生火,
煮一大家子的早饭——一锅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和几个掺了大量野菜和麸皮、黑乎乎的窝窝头。当她把粥端上桌时,
弟弟林小宝(父母宝贝疙瘩的意思)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看到桌上的食物,立刻撅起了嘴。
「又是这破粥!我不吃!我要吃白面馒头!我要吃鸡蛋!」林小宝一**坐在地上,
蹬着腿开始耍赖。王翠花赶紧从屋里出来,心疼地把儿子搂在怀里:「哎哟我的乖宝,
不哭不哭,妈的心肝儿。」她扭头就瞪向林晚,语气刻薄,「你个死丫头,是不是又偷懒了?
就不会给你弟弟做点好的?」林晚低着头,手里攥着抹布,声音细弱,
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引导:「妈,家里……家里就只有这些了。白面和鸡蛋,
爸说要留着换钱,以后给弟弟娶媳妇用,说弟弟是咱家的根,女孩是赔钱货,
不配吃好的……」她的话音刚落,王翠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骂道:「放你娘的屁!
你爸说得不对吗?儿子就是根!就是能传宗接代!你一个丫头片子,有的吃就不错了,
还敢攀比你弟弟?!」林大刚也端着碗从里屋出来,听到话头,粗声粗气地附和:「没错!
老林家就指望着小宝延续香火呢!你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现在吃家里喝家里的,
干点活还委屈你了?」林晚默默地听着,心里冷笑。对,就是这样,多说点。她不再吭声,
默默地收拾着碗筷,眼角余光却瞥见邻居张婶正站在自家院门口,朝这边张望,
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很好。证人+1。白天,
林晚一边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一边开始留心寻找她需要的“工具”。她在柴火堆后面,
找到一小截被丢弃的铅笔头,又在一个破柜子的角落里,翻出几张已经泛黄、写着字的废纸。
她把有字的一面小心地撕掉,留下空白的一面。她的“日记本”和“笔”有了。晚上,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屋子里响起林大刚的鼾声和王翠花偶尔的梦呓,
林晚才借着从破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蜷缩在冰冷的灶膛边,小心翼翼地摊开一张纸。
她回忆着昨天挨打的细节,用铅笔头,
扭地写下:**【日期:1977年X月X日】****事件:偷吃猪油渣(指甲盖大小)。
****打人者:林大刚(父),王翠花(母)。****工具:柴火棍,巴掌。
****伤处:后背、手臂、头部青紫,破皮(左臂)。
****关键言论记录:****王翠花:「赔钱货」、「馋痨鬼」、「打死你」
、「浪费粮食」、「弟弟的金贵东西你不配」。****林大刚:「往死里打」
、「香火(指弟弟林小宝)」。****后续:被命令干更多活,饭量减半。**写到这里,
她停顿了一下。光是文字还不够。她需要更实在的东西。她悄悄起身,走到院子里。月光下,
那块引发了一切、已经被踩进泥土里的猪油渣,几乎看不见了。她蹲下身,
用手小心翼翼地把它从泥土里抠出来,虽然沾满了泥,但还能看出原本的轮廓和一点点油渍。
她用一张干净的树叶把它包好,藏在了柴火堆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
**物证+1:猪油渣(象征物)。**接下来的日子,
林晚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和“勤劳”的傀儡。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洗衣、做饭、喂猪、打扫,甚至比以往做得更多、更细致。对父母,
她表现出绝对的顺从;对弟弟林小宝,她更是“呵护备至”。林小宝要骑大马,
她就趴在地上让他骑,即使膝盖磨破。林小宝抢她的食物,她立刻“惶恐”地让出去,
还说:「弟弟吃,弟弟长身体,姐姐不饿。」王翠花让她去河边洗全家人的衣服,
冰冷刺骨的河水冻得她双手通红开裂,她也毫无怨言。她的“懂事”和“逆来顺受”,
渐渐让林大刚和王翠花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觉得,上次那顿打果然有效,
这死丫头终于开窍了,知道自己的位置了。但他们不知道,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林晚都会借着月光,在她那本简陋的“日记”上,添上新的内容。
**【日期:1977年X月X日】****事件:林小宝抢我窝头,我未反抗。
****王翠花言论:「算你识相,知道好东西该给谁。」
****林大刚言论:「丫头就该这样,懂事,以后才好找婆家,多换点彩礼给小宝用。」
****【日期:1977年X月X日】****事件:河边洗衣,双手冻伤。
****王翠花言论:「矫情什么?哪个女人不洗衣?冻一下又死不了,
你弟弟的衣服必须洗干净!」**她不仅记录父母的言行,也开始留意时机,
巧妙地“引导”他们在有外人在场时,说出更具代表性的话。有一次,邻居张婶来借农具,
看到林晚在吃力地劈柴,顺口说了句:「晚丫头真能干,
这劈柴的活儿一般半大小子都费劲呢。」林晚立刻抬起头,脸上带着“天真”和“困惑”,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院里院外的人都听到:「张婶,我爸说,女孩力气小没关系,
以后反正也是别人家的人。弟弟力气小才要紧,他是咱老林家的根,以后要顶门立户呢。」
正在院子里抽烟的林大刚觉得这话很顺耳,立刻得意地接口:「那当然!儿子才是自家人!
闺女?哼,养大了也是便宜别人!」张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接话,拿了农具匆匆走了。
林晚低下头,继续劈柴,
心里默默记下:**【日期:1977年X月X日】****事件:引导言论(张婶在场)。
****林大刚关键言论:「儿子才是自家人,闺女是便宜别人。」****证人:张婶。
**她的“证据库”在一点点充实。文字记录,关键物证,人证……像拼图一样,慢慢汇聚。
她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这点“家事”还不足以掀起大风浪。她需要更重磅的,
更能触犯这个时代底线的东西。她在等待,也在默默准备着。身体的伤痕在慢慢结痂,褪去。
但心里的恨意和那个冰冷的计划,却在日夜滋长,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她看着镜子里(其实是一盆水倒影)那张依旧稚嫩,
眼神却已沧桑坚毅的脸,无声地告诉自己:林晚,耐心点。你的战场,不在这里。你的武器,
尚未完全铸成。但总有一天,你会让那些视你如草芥的人,付出他们无法想象的代价。
第3章:借势高考,初现锋芒时间的车轮碾入1977年的冬天,
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恢复高考了!
这个消息传到林晚所在的偏僻山村时,引起的震动不亚于一场地震。
对于无数被耽误了十年的青年来说,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当林晚从村里大喇叭和人们兴奋的议论中确认这个消息时,她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来了!她等待已久的,真正能够挣脱这个牢笼的第一个机会,终于来了!她知道,
仅凭现在收集的这些“家庭虐待”证据,在这个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年代,
很可能最多让父母被批评教育一顿,无法造成决定性打击。她需要更强的力量,
需要一个更高的平台。而高考,就是通往那个平台的唯一阶梯。必须参加!必须考上!然而,
摆在眼前的困难如山般巨大。她没有复习资料,没有时间,更重要的是,父母绝不可能支持。
果然,当她小心翼翼地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时,立刻引来了轩然**。「啥?高考?就你?」
王翠花把筷子往碗上一拍,发出刺耳的响声,脸上写满了讥讽,
「你个初中都没念利索的赔钱货,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认几个字就不知道自个儿姓啥了?」
林大刚更是嗤之以鼻,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林晚脸上:「考大学?那是城里干部家孩子的事!
你一个农村丫头,老老实实干活,过两年找个婆家嫁了是正经!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浪费老子粮食!」林晚低着头,扒拉着碗里寥寥几粒米的稀粥,没有说话。
硬碰硬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打压。她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她开始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偷偷复习。没有课本,她就想方设法去借。
她找到村里一个早年读过高中、因为成分问题回乡务农的远房堂叔,
用帮他家挑十担水、打五天猪草的代价,换来了他珍藏多年、已经卷边发黄的高中课本。
白天,她更加卖力地干活,甚至主动包揽了更多,只为了能在干活的间隙,
偷偷在脑海里回忆公式、背诵课文。喂猪时,她心里默念着古文;洗衣服时,
她思考着数学题;烧火时,借着灶膛的火光,她飞快地瞥一眼藏在柴火里的知识点抄录。
晚上,等全家人都睡熟后,她才敢拿出藏在灶膛深处、用油纸包好的课本和几张宝贵的白纸,
就着如豆的煤油灯(灯油是她从牙缝里省下的一点灯油钱买的),如饥似渴地学习到深夜。
寒冷的冬夜,她的手脚冻得麻木,哈出的气在眼前结成白霜,但她心中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天下午,林晚正在后院铡猪草,心里琢磨着一道解析几何,有些入神。
林小宝疯跑着从旁边过,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王翠花闻声赶来,心疼地抱起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林晚:「你个死丫头!怎么看弟弟的?
眼睛长**上了?」她一眼瞥见林晚铡草机旁,露出来的一角写着字的纸,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数学符号。「这是什么?」王翠花一把抢过来,她虽不识字,
但那明显不是寻常的东西。她狐疑地瞪着林晚,「你藏什么东西?
是不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林晚心里一紧,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妈,没什么,
就是……就是随便写的……」「随便写的?」王翠花根本不信,她尖声叫着林大刚,「大刚!
你快来看!这死丫头藏了东西!」林大刚皱着眉头走过来,拿过那张纸看了看,
他虽然文化不高,但也认得那是高中的数学题。联想到前段时间林晚提起高考的事,
他瞬间明白了,一股被忤逆的怒火直冲头顶!「好哇!你个不安分的赔钱货!
老子的话你都当耳旁风!还敢偷偷看这些破书!你想翻天啊!」林大刚气得脸色铁青,
一把将那张写满林晚心血的演算纸撕得粉碎!这还没完,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冲进林晚睡觉的杂物间,疯狂地翻找起来。很快,他从破褥子底下,柴火堆里,
翻出了那几本她视若珍宝的课本,以及她熬夜整理的所有笔记。「我叫你看!我叫你考!」
林大刚面目狰狞,将那些书本笔记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疯狂地踩踏、撕扯!
泛黄的书页在他脚下变成碎片,密密麻麻的字迹被泥土玷污。「不要!爸!不要撕!
我求你了!」林晚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想抢救,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啊!「滚开!」
林大刚一脚踹在她心口,把她踹倒在地,「赔钱货!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能给你弟弟换彩礼?老子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明天我就托人给你说婆家,
早点嫁出去省心!」王翠花在一旁抱着看热闹的林小宝,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考大学?我呸!」
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片,感受着心口的剧痛和周围邻居们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
林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再去抢那些已经成为废纸的书本,而是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无尽委屈和悲愤的目光,
看着暴怒的父亲和刻薄的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爸!妈!
我想读书出息,将来找个好工作,也能多挣点钱孝顺你们,帮衬弟弟,
让我们家过得更好……难道……难道女孩就连读书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
你们就非要我现在嫁人,去换那点彩礼,才甘心吗?」她的话,像一把刀子,
戳破了那层虚伪的窗户纸。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议论开来:「哎呀,晚丫头说得在理啊,
读书出息了不也能帮家里吗?」「就是,大刚翠花你们也太心急了,丫头想上进是好事啊!」
「这书撕了多可惜……现在能考大学是多好的机会……」
林大刚和王翠花被女儿这番话和邻居的议论噎得满脸通红,尤其林晚那句“换彩礼”,
更是让他们脸上**辣的。王翠花还想骂什么,却被林大刚一把拉住。「行了!都散了吧!
看什么看!老子管教自己闺女,关你们屁事!」林大刚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
拖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王翠花回了屋。院子终于安静下来。林晚没有去看父母离开的背影,
她默默地蹲下身,一点一点,将地上被撕碎、踩脏的纸片捡起来,哪怕已经拼不回去了。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肩膀微微耸动,看在邻居眼里,是说不出的可怜。没有人知道,
在她低垂的眼眸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冰冷和算计。她成功地,再次在公开场合,
留下了父母反对女儿受教育、目光短浅、只想用女儿牟利的证据。邻居们的同情和议论,
都是未来可能的人证。书本被撕了,可以再想办法。知识点,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这一次冲突,看似她惨败,损失了最重要的复习资料。但实际上,她收集到的“证据”,
又厚重了几分。她抱着那一堆碎纸,走回自己冰冷的杂物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她靠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高考,她考定了!谁也阻止不了!第4章:吸血不成,
反目成仇寒风凛冽的冬天过去,当春天的第一抹新绿悄悄染上树梢时,
林晚收到了来自省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薄薄的一张纸,在她手中却重逾千斤。
这不是一张纸,这是船票,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行证,是她复仇之路真正的起点!
当邮递员在村口高声喊着「林晚!挂号信!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这个年代,出一个大学生是天大的喜事,更何况还是个女娃。
林晚在无数村民羡慕、惊讶、复杂的目光中,平静地接过了那封信。她脸上没有多少狂喜,
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传入林家。林大刚和王翠花先是愣住,
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王翠花一把抢过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虽然不识字,
但那鲜红的印章和特殊的纸张让她明白,这是真的。「你……你真考上了?」
王翠花的语气里没有半分高兴,只有浓浓的疑虑和不满。林大刚闷着头抽了口烟,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师范大学?听着像是管饭?以后能当老师,吃商品粮?」
林晚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嗯,国家有补助,以后毕业包分配,是干部身份。」「干部?」
王翠花眼睛亮了一下,但立刻又被别的念头取代,「那……那上学不花钱?还能有钱拿?」
「补助刚够吃饭穿衣。」林晚谨慎地回答。「哼,」林大刚冷哼一声,「就算不花钱,
那也是几年不能给家里挣钱!你弟弟眼看一天天大了,以后娶媳妇、盖房子,哪样不要钱?」
「就是!」王翠花立刻附和,把手里的通知书往桌上一拍,「我看这学也别上了!
隔壁村老钱家前些天还托人问呢,他家小子在县里工厂当临时工,愿意出三百块彩礼!
三百块啊!够给你弟弟攒不少老婆本了!」又来了。仿佛她存在的意义,
就是为了那块不断水涨船高的“彩礼”。林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爸,妈,
国家恢复高考是大事,录取了不去,是浪费国家资源,街道和学校都会过问的。而且,」
她顿了顿,抛出一个诱饵,「等我毕业当了老师,有了稳定工资,到时候能帮衬家里的,
可不是三百块能比的。」这话像是一块石头,投进了林大刚和王翠花贪婪的心湖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