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天:皇后的逆袭风暴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由行走的鱼yj倾力创作。故事以连倾凰赫连倾宇文霆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连倾凰赫连倾宇文霆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她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心一点点沉入冰窖,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为了这些忠心追随她的人,为了不让北凛与天盛即刻……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凤血倾天:皇后的逆袭风暴》精选:
凤仪宫,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室孤寂。赫连倾凰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触手温润的玄鸟玉佩。这是北凛皇室的象征,也是她远嫁天盛时,
父兄塞进她手中的最后一道护身符。窗外月色清冷,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被一层厚厚的寒霜覆盖。曾几何时,这座宫殿也曾暖意融融,笑语嫣然。宇文霆,
那个曾执着她手,许下“山河为聘,此生唯一”誓言的男人,会在这里为她描眉,
听她弹奏北凛的草原长调,甚至会屏退宫人,只为偷得片刻寻常夫妻般的温存。
可不过一年光景,誓言犹在耳,温情却已凉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或许是从他帝位渐稳,需要平衡朝堂势力,纳了几个重臣之女开始?
或许是从他不再耐心听她说起北凛的风光,只嫌她不够“天盛化”开始?又或许……更早,
在他心底,她始终只是一个象征两国和平的物件,一个偶尔能给他带来新鲜感的异国公主,
而非可以交付真心的妻子。指尖猛地一痛,玉佩的边缘竟不知何时划破了皮肤,
渗出一颗殷红的血珠。赫连倾凰蹙眉,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
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沿着脊柱爬升。“凌霜。”她轻声唤道,
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守在殿外的侍女立刻应声而入,
她一身利落的北凛骑装打扮,眉眼英气,与宫中其他宫女截然不同。
这是自小陪她一起长大的心腹,也是父汗精心为她挑选的护卫之一。“公主,怎么了?
”凌霜敏锐地察觉到主子情绪不佳。“不知为何,今夜心绪不宁。
”赫连倾凰将玉佩握入掌心,试图驱散那莫名的寒意,“陛下……今夜宿在何处?
”凌霜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回公主,陛下……批阅奏折晚了,歇在养心殿了。
”她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赫连倾凰的心缓缓下沉。凌霜从不擅长对她撒谎。
她正欲再问,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内侍尖利的通传和……女子娇俏的笑声?
那笑声刺耳至极,带着一股风尘味的放浪,与这肃穆的皇后寝宫格格不入。
赫连倾凰猛地坐直身体,凌霜也瞬间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护在她身前。
沉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推开,
夜风裹挟着一股浓烈的、廉价的蔷薇花香猛地灌了进来,冲散了殿内清雅的鹅梨帐中香。
明黄色的身影率先踏入,正是宇文霆。他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目光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向殿内的皇后,而是侧着头,对身后之人温言道:“慢些走,
当心门槛。”那语气,是赫连倾凰许久未曾听到的温柔。紧接着,
一个穿着桃红色艳丽宫装、云鬓微松、珠翠摇动的女子,像没了骨头似的,
几乎半挂在宇文霆的手臂上,巧笑着迈了进来。“陛下真坏,明知人家脚软,
还取笑人家……”女子声音又嗲又媚,目光流转间,带着**裸的得意和挑衅,
精准地钉在了赫连倾凰瞬间苍白的脸上。轰——!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赫连倾凰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即使那女子浓妆艳抹,衣着光鲜,
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玉玲珑!
那个一年前偷窃宫中财物、被她下令杖责后又私自逃出宫的贴身侍女!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和宇文霆如此亲密地出现在她的凤仪宫?凌霜显然也认出了来人,失声低呼:“玲珑?!
你怎么……”宇文霆仿佛这才注意到殿内还有别人,他抬眼,目光落在赫连倾凰身上时,
那点残余的温柔瞬间消散,变得疏离而淡漠,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皇后还没歇息?”他语气平淡,如同例行公事的问候。赫连倾凰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她缓缓起身,依照天盛的宫规,
敛衽行礼,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冷:“臣妾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只是不知陛下深夜携此……此女子前来,所为何事?”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玉玲珑,
那眼神如同冰刃,带着北凛公主天生的威仪。玉玲珑似乎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宇文霆身后缩了缩,一副受惊小鸟的模样,小声嘟囔:“陛下,
皇后娘娘好像不欢迎奴婢呢……”宇文霆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而看向赫连倾凰时,
眉头已经皱起:“皇后,注意你的身份和气度。玲珑如今已是朕的人,今日带她来,
是知会你一声,朕已决定册封她为贵妃,封号……就定为‘燕’,燕归来之意,甚好。
”贵妃?!赫连倾凰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一个私逃出宫、下落不明(她原以为如此)的侍女,突然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出现,
皇帝竟要直接册封为贵妃?这简直是将天盛皇室的颜面和她这皇后的尊严踩在脚下碾碎!
“陛下!”赫连倾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您可知她的身份?
她曾是臣妾的侍女,因罪潜逃!如今她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到了陛下身边?
贵妃之位何等尊贵,岂能……”“皇后!”宇文霆厉声打断她,脸色沉了下来,“朕做事,
需要向你解释吗?她是何身份,从何处来,朕一清二楚!朕说她是贵妃,她就是贵妃!
你只需遵旨即可!”他眼中的不耐烦几乎化为实质,仿佛她的质疑是对他权威的莫大挑衅。
玉玲珑(或许现在该称燕嫔?)在一旁怯怯地扯了扯宇文霆的袖子,
眼中却飞快掠过一丝恶毒的快意,她“好心”地解释道:“娘娘恕罪,
奴婢……妾身流落在外,幸得陛下垂怜,为妾身赎身,这才……”赎身?!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赫连倾凰的耳中。她猛地看向宇文霆,
声音都在发抖:“赎身?陛下从哪里为她赎的身?!”宇文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随即被恼怒覆盖,他冷哼一声,避而不答,反而强调:“无论过去如何,
如今她是朕看中的人。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当有容人之量,休要再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赫连倾凰几乎要笑出声来,心口的疼痛却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对她软语温存的男人,此刻却像护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护着另一个女人,
一个出身卑贱、来路不明的女人。“臣妾并非无理取闹!”赫连倾凰挺直脊背,
那是北凛公主永不屈服的傲骨,“贵妃之位,非德才兼备、家世清白者不可居。陛下此举,
置宫规于何地?置前朝大臣们的看法于何地?臣妾,绝不答应!”“你不答应?
”宇文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逼视着她,“赫连倾凰,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天盛的皇后,不是北凛的公主!在这天盛后宫,朕的话就是规矩!
朕今日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是来通知你!”他顿了顿,
语气更加刻薄伤人:“莫非你真以为,朕宠了你几日,你就敢凌驾于朕之上了?别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赫连倾凰踉跄一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痉挛。
为了他,她远离故土,学习繁复的宫规,收敛起草原儿女的恣意洒脱,
努力去做一个符合他期望的温婉皇后,换来的竟是一句“不识抬举”?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一年前为救重伤中毒的他,
几乎耗尽心血的旧伤似乎都在隐隐作痛。那时,她不顾自身安危,
动用了北凛赫连氏血脉中秘而不传的“药人”之力,以自身心头血为引,
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此事极为隐秘,连御医也只知皇后用了特殊药引,不知具体。
而药人献血,元气大伤,需静养三年方可无忧,如今才将将过了一年!
看着她骤然失血的脸庞和摇摇欲坠的身形,
宇文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连他自己都未捕捉到的异样情绪,
但很快便被玉玲珑一声矫揉造作的**打断了。
“陛下……妾身……妾身心口好痛……”玉玲珑突然捂住胸口,
面色痛苦地往宇文霆怀里倒去,气息微弱,
“怕是……怕是旧疾又犯了……”宇文霆立刻紧张地抱住她,连声问道:“怎么了?燕儿?
别吓朕!”他猛地抬头,看向赫连倾凰,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索取:“皇后!朕记得你说过,你体质特殊,你的血有奇效,
可解百毒,疗顽疾!快,取血来给燕儿入药!”赫连倾凰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的药人体质,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北凛王室为了保护她而严令禁止外传的绝密。
她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视她如命的父汗,另一个,
就是曾在缠绵病榻间、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宇文霆!他当时如何说的?
他说此生定会护她周全,绝不让她这秘密泄露,更不让她再受取血之苦。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轻描淡写地、理所当然地,要取她的血?!
愤怒、悲伤、背叛感如同岩浆般喷涌,几乎将她焚烧殆尽。“不可能!
”赫连倾凰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我的血,就算毁了,也绝不救她!
”宇文霆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这由不得你!”他眼中再无半分情意,
只有帝王的冷酷和专制,“来人!”殿外候着的御医和内侍立刻鱼贯而入,显然早有准备。
两名御医手中赫然托着银盘,上面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和一只白玉碗。“取血!
”宇文霆命令道,毫无转圜余地。“谁敢!”凌霜厉喝一声,瞬间挡在赫连倾凰身前,
手已按上了腰间软剑的机簧。殿内其他几个北凛带来的侍女也立刻围拢过来,眼神警惕,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宇文霆眯起眼,目光扫过凌霜等人,最终落在赫连倾凰脸上,
语气充满了威胁:“皇后,是想让朕治你一个纵奴行凶、忤逆君上的罪名吗?
你这凤仪宫的人,看来是留不得了!”赫连倾凰浑身一颤。凤仪宫的人,
大多是她的北凛旧人,是父汗给她留下的最后依靠和慰藉。他竟用她们来威胁她!
她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心一点点沉入冰窖,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为了这些忠心追随她的人,为了不让北凛与天盛即刻刀兵相见,她……似乎没有选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攫住了她。就在她心神剧震的刹那,宇文霆眼中精光一闪,
竟突然出手如电,隔空点向她的穴道!赫连倾凰身体一僵,瞬间动弹不得,
连声音也无法发出,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文霆,
里面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难以置信的悲恸。他竟然……对她用武?!“动手。
”宇文霆冷漠地移开视线,仿佛不忍看,又或许是不敢看。御医战战兢兢地上前,执起匕首。
冰冷的刀锋贴上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划——刺痛传来,殷红温热的血液立刻涌出,
滴落在冰冷的白玉碗中,发出令人心悸的轻响。赫连倾凰死死咬着牙,
感受着生命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恍惚间,
她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也是这样割开手腕,将鲜血渡入他口中,
那时满心满眼都是怕他死去的恐惧和愿他康复的祈祷……多么讽刺!取血并不多,
但对本就未复原的赫连倾凰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穴道一解,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
向后倒去。宇文霆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下,触及她冰凉的身体和苍白如纸的脸,
他心头莫名一刺,脱口而出:“……真是弱不禁风!赵太医,快给皇后包扎!
”赫连倾凰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推开他,踉跄几步,靠在凌霜身上,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染红了衣袖和裙裾。她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晰无比:“不必……假惺惺……宇文霆……今日之辱……我赫连倾凰……记下了……”说完,
她眼前彻底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公主!”“快传太医!真正的太医!
”凌霜的惊呼和怒斥,宇文霆瞬间变换的脸色,
以及玉玲珑那掩藏不住的得意眼神……一切都渐渐远去,沉入无边的黑暗。昏迷前,
赫连倾凰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恨!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让他们,
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意识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深海里沉浮,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都被沉重的疲惫和剧痛拖拽回去。赫连倾凰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撕裂的破布,浑身无处不痛,
尤其是手腕那道伤口,灼烧般刺痛着,提醒着她昏迷前所遭受的屈辱。冰冷和黑暗包裹着她,
唯有胸腔里那股不肯熄灭的恨火,像一粒顽强的种子,在绝望的冻土下艰难地燃烧,
维系着她一丝微弱的生机。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苦涩却温润的药液缓缓渡入她口中,
带着一股熟悉的、来自北凛雪山的清冽气息。这味道强行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
也带来了一丝力气,让她终于挣脱了黑暗的束缚,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了许久才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凌霜布满血丝、写满担忧的脸,
和她身后几位同样面色凝重、穿着北凛服饰的侍女。她们围在床榻边,见到她醒来,
眼中都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公主!您终于醒了!”凌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带了哭腔,
她手里还端着一只白玉药碗,碗底残留着方才喂给她的药汁。赫连倾凰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凌霜立刻会意,小心地扶起她一些,将温水一点点喂给她。
温水润泽了干涸的喉咙,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昏迷前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宇文霆冷酷的脸,玉玲珑得意的笑,冰冷的匕首,
滴落的白玉碗,还有那锥心刺骨的背叛和无力感……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扫过四周。
这里不再是凤仪宫正殿,而是一处略显偏僻的侧殿暖阁,陈设简单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她的声音微弱,
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冷静。“回公主,这是凤仪宫后院的芷兰轩。
您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凌霜红着眼圈答道,“那日您昏死过去,
陛下……他竟真就那么抱着那个**走了!是太后娘娘后来闻讯赶来,
做主将您挪到这里静养,又训斥了太医院,才派了可靠的太医来诊治。”太后?
赫连倾凰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嘲弄。那位精明的老太太,不过是怕她真死在天盛宫里,
引发北凛震怒,边关再起战火罢了。些许的维护,抵消不了她儿子做的孽。“太医怎么说?
”她问,语气平静得可怕。凌霜咬了咬唇,
脸上浮现出愤恨:“太医说……说您本就旧伤未愈,元气大亏,此次失血虽不多,
却如同雪上加霜,伤了根本……若不好生调养,恐……恐有碍寿数……”她说着,
声音又哽咽起来。有碍寿数?赫连倾凰无声地冷笑。宇文霆为了那个**,
何曾考虑过她的死活?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被精心包扎好的手腕上,
纱布边缘还隐隐渗着一点淡红。“凌霜,”她忽然开口,声音低却坚定,“我们的人,
还能联系上吗?”凌霜一怔,随即神色一凛,警惕地看了一眼殿外,
压低声音:“公主您的意思是?”“父汗在我出嫁前,除了明面上的护卫,
应该还安排了暗卫潜伏在京中,以备不时之需,对吗?”赫连倾凰的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寒冰,
“告诉我,如何联系他们。”凌霜眼中闪过挣扎,
但看着主子那双彻底褪去温情、只剩下冰冷决绝的眼睛,她知道,
那个为爱痴狂、隐忍退让的公主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北凛的赫连倾凰。“有。
”凌霜重重点头,声音压得更低,“王上确实安排了‘影卫’,由秦啸将军暗中统辖,
就在京郊的一处皮货行作掩护。联系方式……是您妆奁最底层那支赤金嵌蓝宝石的步摇,
将其悬挂于芷兰轩朝西的窗棂上,自会有人夜间来见。”秦啸?赫连倾凰的心湖微澜。
那个曾被她父汗属意、文武双全的北凛悍将,那个在她决定远嫁时,
于漫天风雪中拦住她的车驾,只问了一句“公主,是否非他不可?”得到肯定答案后,
便沉默着让开道路,眼神沉痛如海的男人……他竟然一直在京中?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复仇意志压下。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去做。”赫连倾凰命令道,
没有丝毫犹豫。当夜,子时过半,一条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芷兰轩。
来人一身夜行衣,身姿挺拔如松,即使蒙着面,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也让赫连倾凰瞬间认出了他——秦啸。他见到榻上虚弱苍白、却眼神冰冷的赫连倾凰时,
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沉,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痛。
“公主……”他单膝跪地,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沙哑,“臣……来迟了!”短短几个字,
却重逾千斤,包含了无数的自责与愤怒。“不迟。”赫连倾凰示意他起身,直接切入正题,
“秦将军,本宫需要你去做几件事。”“公主但请吩咐!臣万死不辞!”秦啸没有任何迟疑。
北凛儿女的忠诚,从未因距离和时光而改变。“第一,严密监视玉玲珑,
查清她这一年的去向,如何遇到宇文霆,以及她所有的言行举止,
尤其是她如何取得了宇文霆的信任。本宫怀疑,她冒领了不该属于她的功劳。”“第二,
查一年前陛下遇刺重伤时,所有相关的蛛丝马迹,特别是关于‘救命恩人’的说法。
本宫当时情急,并未暴露身份,宇文霆当时意识模糊,或许……被人钻了空子。”“第三,
”赫连倾凰眼中寒光一闪,“本宫要你散播消息,就说本宫因被强行取血,凤体受损严重,
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说得越惨越好,务必让前朝后宫人尽皆知。”秦啸眼中闪过疑惑,
但仍立刻领命:“是!臣即刻去办!”“小心行事,切勿暴露。”赫连倾凰叮嘱道。
“公主放心。”秦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沉重而坚定,“臣定护公主周全,
助公主……讨回公道!”说完,身影一晃,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有了秦啸和影卫的介入,赫连倾凰心中稍定。
她开始严格执行太医(实则是凌霜暗中换了秦啸带来的北凛巫医开的方子)的嘱咐,
按时服药,静心调养。但她所谓的“静养”,并非真正的休憩,而是一场风暴前的蛰伏。
她不再试图去见宇文霆,甚至对外界的消息也显得漠不关心,整日只是躺在榻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