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我的警号,为白月光开道》是极道无界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宴周驰林翘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给我讲局里那些鸡毛蒜皮的趣事,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队里的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来探望过,每个人都对我嘘寒问暖,叮嘱我好好养伤……。
《他用我的警号,为白月光开道》精选:
我中枪的时候,正趴在三楼天台的血泊里。防弹衣被子弹撕开一个口子,
温热的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我死死盯着楼下那辆即将逃离的面包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拨通了我丈夫沈宴的电话。我想在意识消散前,再听听他的声音。电话接通了,那头很嘈杂,
隐约有机场广播的声音。“林翘,你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我正忙着,要去接温软,她刚下飞机。”我喘着气,视野开始模糊:“沈宴,
我……”“行了行了,别矫情了,”他粗暴地打断我,“对了,你的警号多少来着?
0715是吧?借我用一下,路上有点堵,我跟交警说一下,紧急公务。”我的血,
好像在那一刻,彻底冷了。1.“沈宴……你……说什么?”我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混杂着急促而痛苦的喘息。肺部像是被灌满了水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灼痛。
电话那头,沈宴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不耐。“我说我借你的警号用一下!
温软第一次回国,我不想她堵在路上。你那个警号不是挺好用的吗?上次你们队长都知道。
就说一下,紧急任务,让他们给开个道。”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
又敷衍地补充了一句:“你在出任务?注意安全啊。别死在外面,回头还得我给你收尸,
耽误事。先挂了,温软快出来了。”“嘟……嘟……嘟……”忙音在我耳边响起,
像一首来自地狱的镇魂曲。我躺在冰冷的血泊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就笑了。
笑声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我蜷缩成一团,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林翘,
你怎么这么可笑?枪林弹雨里,你想的不是呼叫支援,而是给他打一个诀别的电话。而他呢?
他想的是用你拼上性命换来的荣誉,去给他心尖上的白月光,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别死在外面。耽误事。原来,我这条命,在他眼里,只是件“耽误事”的东西。“队长!
队长!林队在这儿!”楼下传来队友周驰焦急的吼声,紧接着是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周驰第一个冲上来,看到我身下的血泊时,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痞气的脸瞬间煞白。
“林翘!你撑住!”他扑过来,笨拙地想要按住我不断涌血的伤口,手抖得不成样子,
“妈的!谁干的!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看着他,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周驰……”我抓住他的胳膊,用尽最后的力气,
“抓住……‘老鬼’……别……让他跑了……”“我不管什么老鬼!**给我撑住!
”周驰的眼眶通红,声音都劈了叉,“你要是敢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在一片嘈杂和摇晃中,我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荒唐的念头:沈宴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他的温软了吧。路一定很顺畅。
毕竟,那可是用我的命,开出来的道。2.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
人已经在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了管子,胸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病人醒了!
快去叫医生!”陌生的护士惊喜地喊着。我动了动眼珠,看清了床边趴着的人。是周驰。
他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眼底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疲惫。听到动静,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睁开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林翘!你醒了!
**终于醒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伸手想碰我又不敢,只能在原地打转,“医生!
医生呢!”很快,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对我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生命体征平稳,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林警官,你真是命大。
子弹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再偏一点,神仙都救不回来。”我扯了扯嘴角,
想说句谢谢,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别说话。”周驰端来一杯水,用棉签沾湿了,
小心翼翼地润湿我的嘴唇,“医生说你声带受了点损伤,要慢慢恢复。”我眨了眨眼,
表示知道了。等医生护士都离开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周驰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床边,
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生怕我再闭上。“‘老鬼’……抓到了吗?
”我用气声问。周驰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亮起来:“抓到了。
你那一枪虽然没打中要害,但也拖住了他。我们包围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跑不掉了。
还有他那一整个制毒贩毒的团伙,被我们一锅端了。”“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精神一放松,疲惫和疼痛再次席卷而来。“你别管案子了!好好养伤!”周驰急了,
“局里给你报了二等功,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领奖!”我闭上眼,没再说话。二等功。
是用警号0715换来的。而这个警号的主人,差点就死了。它的荣誉,却被我的丈夫,
拿去当了接机白月光的特权通行证。多讽刺。在ICU又待了一周,我才转到普通病房。
这期间,沈宴一次都没有来过。周驰每天都来,给我带饭,陪我说话,
给我讲局里那些鸡毛蒜皮的趣事,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
队里的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来探望过,每个人都对我嘘寒问暖,叮嘱我好好养伤。
唯独我最亲密的丈夫,不见踪影。“林翘,你……要不要给你爱人打个电话?
”周驰看我每天都沉默地望着窗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叫沈宴,”我平静地纠正他,“是市局办公室的文职。”我们结婚三年,
他从没跟我回过队里,队里的人也几乎都不知道我已婚。沈宴说,
不喜欢我们这种打打杀杀的氛围,太粗野。我曾经深以为然,
觉得是我配不上他这种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哦……沈宴。
”周驰点了点头,“那……要联系他吗?你伤得这么重,他应该还不知道吧?”“他知道。
”我淡淡地开口。我出事那天,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周驰愣住了:“他知道?
那他怎么……”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后半句话他没问出口,
但眼神里的疑惑和愤怒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忙。要接人。”周驰的拳头瞬间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是个聪明人,从我这三言两语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我反而很平静。哀莫大于心死。
当我的心在那通电话里被彻底冻结时,我就已经不在乎他来不来了。“周驰,”我看着他,
“帮我个忙。”“你说。”“帮我找个律师,最好的那种。我要……离婚。
”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忽然就裂开了一道缝。
有光透了进来。周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愤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他没有多问一个字,只干脆利落地应下,
“包在我身上。”他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
一位姓王的金牌离婚律师就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王律师专业且冷静,
她详细询问了我和沈宴的婚姻状况、财产分割等问题。我和沈宴没什么共同财产。婚前,
我爸妈给我买了一套小两居,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沈宴是典型的凤凰男,家里条件不好,
我们结婚时,他家一分钱彩礼都没出,婚礼的钱大部分也是我家出的。婚后,
我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贴补家用,而他的工资,他说要存起来,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
现在想来,他所谓的“未来”,大概从来都没有把我规划进去。“林警官,
”王律师听完我的叙述,推了推眼镜,“根据您说的情况,沈先生在这段婚姻中,
几乎没有财产和情感上的付出,甚至在您生命危垂之际,还有情感背叛的行为。
您完全可以主张让他净身出户,并且要求精神损害赔偿。”“我不要他的钱。”我摇了摇头,
“我只要尽快,彻底地和他断绝关系。”还有一件事。“王律师,我想向纪委和督察部门,
实名举报沈宴,违规使用警号,滥用职权,为非公务人员提供便利,造成恶劣社会影响。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王律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就恢复了专业:“林警官,您确定吗?这不仅仅是离婚官司了,一旦举报核实,
对沈先生的职业生涯,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我确定。”我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让他为他那天说过的每一个字,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不是觉得我死了耽误事吗?
那我就让他活着,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耽误事”。3.王律师离开后,
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我每天坚持做康复训练,疼得满头大汗也咬牙坚持。医生和护士都说,
没见过我这么拼命的病人,伤口愈合速度比普通人快了一倍不止。他们不知道,支撑我的,
不是求生的本能,而是复仇的火焰。我每多一分力气,就离亲手把沈宴拉下马的日子,
更近一步。在我住院的第二十天,沈宴终于姗姗来迟。他提着一个水果篮,
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英俊又斯文。推开病房门的时候,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温柔。“翘翘,我来了。最近局里太忙了,温软刚回来,
很多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他把水果篮放在床头,
熟稔地拉过椅子坐下,伸手就想来摸我的脸。我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翘翘,你怎么了?”他皱起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
“还在生我的气?不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警号吗?多大点事,至于闹脾气到现在?”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我们同床共枕了三年,
我竟然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伪善面具下的自私和冷漠。“沈宴,”我开口,
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我们离婚吧。”沈宴脸上的表情,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嗤笑出声:“林翘,你又在发什么疯?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没发疯,我很冷静。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婚协议书,我的律师很快会寄给你。
”他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那张斯文的脸上浮现出阴鸷。“林翘,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我这段时间忙着陪温软,没空搭理你,不代表你可以无法无天。”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威胁。“温软是谁,你心里清楚。她父亲是市里的大领导,
我好不容易才跟她重新搭上线。你现在跟我闹离婚,是想毁了我的前途吗?”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我受伤。他只是不在乎。或者说,在他的前途和他白月光的笑脸面前,
我的死活,根本不值一提。我的心,彻底成了一片废墟。“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说什么?”沈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让你滚出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砰!
”水杯砸在他脚边,碎成一地玻璃碴。沈宴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在我俩的关系里,
我向来是温顺、体贴、甚至是卑微的那一方。因为他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而我只是个警校毕业的“粗人”,我一直觉得是我高攀了他。所以,
我包容他所有的挑剔和自私,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不平等的婚姻。他大概从来没想过,
有一天,我会对他亮出爪牙。“林翘,你疯了!”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我看你真是被那颗子弹把脑子打坏了!好,离婚是吧?离就离!我倒要看看,离了我,
你还能找到谁!”他摔门而出。病房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满地的狼藉,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沈宴,你很快就会知道,离开你,我过得有多好。而离开我,
你又会跌得多惨。4.沈宴走后没几天,王律师的电话就打来了。“林警官,
离婚协议书已经寄给沈先生了。另外,您举报的事情,市局纪委和督察支队非常重视,
已经成立了联合调查组,正式对沈宴同志展开调查。”“好。”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根据规定,调查期间,沈宴同志将暂时被停止执行职务,配合调查。”电话挂断后,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沈宴,这只是个开始。果不其然,当天下午,
我就接到了沈宴气急败坏的电话。“林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居然去举报我?
你是不是想毁了我!”他在电话那头咆哮,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冷冷地回答。“事实?什么狗屁事实!不就是借用一下警号吗?多大点事,
至于上纲上线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举报,我现在被停职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温软也对我产生了误会!你满意了?”他的每一句话,
都在指责我的小题大做,都在控诉我的恶毒。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一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问过一句,我那天伤得到底重不重。“沈宴,”我打断他的咆哮,
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知道我中的那一枪,离心脏有多近吗?”电话那头,
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不到一公分。”我替他回答了,“医生说,我能活下来,
是奇迹。”“而那个奇迹发生的瞬间,我的丈夫,正在用我的警号,为他的白月光开道。
并且,他让我别死在外面,因为会耽误他收尸。”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沈宴的心上。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大概是震惊,是心虚,或许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愧疚。但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沈宴,你现在觉得,这还是一件小事吗?”我没有等他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净了。我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周驰和队里几个同事来接我。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脱下了穿了快一个月的病号服,
换上了自己的便装。胸口那道长长的疤痕,被衣服遮蓋住,但它会永远提醒我,
我曾经离死亡有多近,又遭遇了怎样的背叛。“林队,以后有什么打算?
”开车的周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出院前,医生特意嘱咐我,虽然伤口愈合了,
但身体亏空得厉害,短期内不建议再从事一线高强度的工作。局里领导也找我谈过话,
意思是想把我调到后勤或者文职岗位,轻松一些。“我想申请调去预审科。”我说。预审科,
是公安系统里公认的最熬人的部门之一。每天面对的是最穷凶恶极的罪犯,
工作是枯燥的卷宗和无休止的审讯。但那里,最能磨练一个人的心智和意志。
我需要一个地方,让我重新变得强大。而不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当一个被保护的弱者。
周驰沉默了片刻,随即用力点了点头:“好!不管你去哪儿,我都支持你!”回到久违的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属于沈宴的东西,打包扔了出去。他的衣服,他的书,
他用过的剃须刀,他送我的所有礼物……每扔掉一件,我就感觉心里的枷锁,又松开了一分。
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我扔进楼下的垃圾桶时,我仿佛获得了一场新生。
5.沈宴被停职调查的消息,很快就在市局传开了。大家都在猜测,
这个前途无量的办公室红人,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没有人把他和一个平平无奇的一线女刑警联系在一起。沈宴开始慌了。
他以为这只是纪委的例行程序,很快就会过去。但他没想到,调查组的人,
竟然真的调取了他当天开车的行车记录仪,以及沿途所有的监控录像。证据确凿。
他滥用职权的事实,被钉得死死的。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但我一个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