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春探晚,万树倦》,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梁含芝纪舒尘晤染。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渺渺溪云所写,文章梗概:又是如何小产的?!”门前的婢女吓得一头磕在地上,连声答道:“奴婢不知!”“夫人是摘木犀不慎摔下来的,我们不知夫人已有身孕……
《春探晚,万树倦》精选:
一三月扬州,春暖花开。许多姑娘都约好一起去踏青放纸鸢,
唯独梁含芝一个人在屋内翻翻找找。一群婢女站在她的门口,
恭恭敬敬地等着她找出个什么东西,她好似那锦衣卫查案时翻找罪证般慌忙,
只是不知要找的是什么。“终于找到了!”婢女们一听,胆怯地低下头。
她笨重地拖出一箱子沉甸甸的东西,累得满头大汗,没有一个婢女敢上前帮她。
“趁着这好天气,赶紧拿出我的宝贝们晒一晒,练一练,不然坏了就不好用了!
”晤染小心翼翼抬起头,才看见那箱中装的是何物。“**啊,
我们还以为你是在找……”“你怎么翻了这些东西出来?!”梁含芝不理会,
取出她最喜爱的一把剑,**使了使,才心满意足。“**,少爷都要纳妾了,
你怎么还这般……”她找来一块布,耐心地擦拭着剑刃,毫不在意地答道:“他纳他的,
与我何干。”……“当真?!”纪舒尘拍桌跳起来,显然是很不情愿相信那婢女口中的话语。
“是真的少爷,夫人她一心玩弄她的刀剑,根本不在意您……的事。”“梁含芝啊梁含芝,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捂热你那颗心。”……时过三载,她依旧是这样冷漠,
即便是他纳妾这样的事,她也毫不过问。让人心寒。两人相识之日,便是大婚之时。
纪老夫人让人看过他们俩的生辰八字,觉得甚配,便赶紧让纪舒尘上门提亲,他虽不情愿,
但也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便照她说的做。那一夜她**在房中,正想着什么事,
盖头忽地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年,她虽从没见过这等人物,但也没惊讶,
而是瞪着个大眼盯着他,等他开口。他只知百花楼的头牌一舞惊鸿,歌伎月明两袖携香,
还从不知,这梁家**那是倾国倾城。他看得入迷,忘了开口。“纪公子?
”他猛然回过神来,略微尴尬,捋了捋发髻,倏的就露出了一副和蔼面孔。
“往后你就要叫我夫君了。”她的目光毫不避讳,脸上也丝毫没有变化,
不如那些新婚的小娘子般娇羞。“夫君。”这一声喊得他倒是两耳通红,无法再开口。
于是他飞快地冲出房去,捧了把清水洗洗脸。二日,便有了梁**新婚当夜独守空房这一说。
后来几年,他们相敬如宾,人人都认为是一段佳话,却没有人知道,那梁**的心,
早已死死地封住,不对任何人有过感情。而那纪公子,百花中无数红颜经常与他把酒言欢,
跟他共度良宵。花好月圆,石桥上滑落下一颗颗耀眼的星,也只有晤染在对着夜空许愿,
愿少爷夫人能够相爱。同床异梦,明明是一家人,心中的轨迹却从未相交。有一夜,
晤染趴在梁含芝腿上哇哇大哭,哭她如今的际遇,远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可就在此时,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子冷冷地站在那里,携来万千寒意。“出去!”晤染擦干眼泪起身,
才看清了那人,于是她赶紧带上门出去。二梁含芝瑟瑟地坐在榻上,见纪舒尘这火气冲冲,
不知来由,她正要开口,却不料他忽然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将她按在榻上。“你干什么?!
”“你说我待你不好,我今日便来好好待你。”她挣扎着,奈何纪舒尘的力气要高于她,
没过多久,她便只得妥协,任由他啄着她的脖颈,褪去衣物,拉下帘帐,
在这静谧的夜中度过深情的一晚。那一夜过后,纪舒尘变得越来越暴躁,
而梁含芝却是越来越无语。许多话都藏在心中,无人诉说。她并不是天生的薄情,
只是不愿爱上这样一个多情的公子。可那一夜过后,她看不清她的心了。七夕那日,
她走在大街上,心中忐忑得紧,本是准备买点食材做巧果赠他,
却不巧撞见他与一个女子在客栈楼上的窗前谈笑风生。“**,你看少爷!”她猛地回过身,
一把丢开手中的面粉,急匆匆地离去。晤染起身连忙追上她。楼上之人看见,
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与那美人继续喝着小酒,有说有笑。等到夜深的时候,
他跌跌撞撞回了府,被人扶回屋歇息了,晤染见了赶紧跑去告诉梁含芝,
叫她赶紧煮碗醒酒汤给少爷送去。梁含芝一口回绝。又一日,众家族欢聚在郊外,
参加百猎会,梁含芝不顾纪舒尘反对,换上男装便上了马背,策马而去。待她满载而归时,
便看见纪舒尘一把接住了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褚**,她两眼瞪得大大的,直直盯着他的目光。
梁含芝驭马转身,才被纪舒尘瞧见。他放下褚寒,两眼无光。“多谢纪公子,都怪我,
若不是我逞强骑马,也不会劳费你救我,惹得你娘子不喜。”“无妨。”再后来,
纪舒尘的表妹杜春风专程从荆州赶来看他,常常挽着他的手与他游街,蹦蹦跳跳要吃糖果。
他依然是任由她放肆。“少爷!”晤染匆匆忙忙跑到他跟前,完全不顾礼仪。“少爷不好了,
**…夫人她……”纪舒尘丝毫不慌乱,反而是细心为杜春风插上一支玉钗。“慢慢说。
”晤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所有的心酸与不平在这一刻尽显。“夫人她…小产了。
”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深深捅在他的心口,他的手瞬间无力,退去半步,
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去。一路上的风刺骨,他的脸被吹得通红,
恍然有泪滴在他匆忙的背影中。发冠松散,他亦不顾。来到府中,心中惶惶。
婢女们捧着什么东西匆匆离开,纪老夫人沉沉地坐在院中的小亭下,泪已流了满面。
三纪舒尘放慢了脚步,嘴微张,衣裳不整,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翩翩公子的形象。
纪老夫人一见他来了,便赶紧起身来到他跟前,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你这孽子,
有这么好的娘子不好好捧着,整日去外面鬼混,这下好了!”他垂着头,脸颊滚烫。
从未这么烫过,像是要裂开一样。“娘,含芝……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看吧!”他听了,
绕开老夫人径直来到梁含芝的房门前。“怎么回事?夫人什么时候有的身孕?
又是如何小产的?!”门前的婢女吓得一头磕在地上,连声答道:“奴婢不知!
”“夫人是摘木犀不慎摔下来的,我们不知夫人已有身孕!”纪舒尘红着眼推开门,
满屋洋溢着药味与血腥味。虽然桌上有一篮子木犀,香气扑鼻,
却掩不住这些令人发指的气味。他来到她跟前,缓缓蹲下,只见她平躺在榻上,面色苍白,
只有眼角的那缕泪证明她还尚有气息。“大夫怎么说?”她双眼紧闭,一声不吭。“来人!
”他狠狠盯着她。“少爷。”一个婢女进了屋。“大夫怎么说?!”“少爷,您这样,
会…”“我在问你话!”他不等她把话说完,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便要一迸而出。“大夫说,
夫人的身孕三月有余,现下,是保不住小少爷的,望少爷莫要责怪。”他咬牙,点点头。
“三月。”“你为什么要去摘木犀?!”他低吼一声,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少爷,
夫人现在还很虚弱…”“你滚!!”纪舒尘大吼一声,吓得婢女慌忙跌出门去。
梁含芝虽还是平静地躺在榻上,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梁含芝,你再不喜欢我,
也不至于害死我的孩子!”他的话语没有半分留情,像是一头失了理智的困兽,
若不是老夫人及时赶到,他恐怕要做出什么过激之举。在那之后,恨意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他不知多少次在百花楼中烂醉,不知多少次倒在杜春风怀中。谁也拦不住他。那之后,
梁含芝出奇地活泼,仿若回到了出嫁之前。出嫁之前,她一直在家中后院舞刀弄枪,
整日与丫鬟们玩得不亦乐乎,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现在,
她喜欢揣着一只小小的兔儿爷到处闲逛,嘴里还经常呢喃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众人觉得奇怪,
也与老夫人和少爷说过了,可是后来谁也没放在心上。恍惚间,两年过去了。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塘边,一袭白衣,毫无装饰,面带笑意。“夫人,已是雪月了,
咱们回去吧,小心着凉。”她摇摇头,继续笑着。“雪月又如何,这天儿还暖和着,
阳光还是万里。”她不经意抬起视线,便瞧见杜春风挽着纪舒尘的手在不远处晃悠。
她一口一个尘哥哥,叫得格外亲热。纪舒尘将她揽入怀中,说不尽的疼爱。她恍然明白过来,
晤染叫她回屋,只是不想让她看见如此情景。她先是沉默一番,再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像是嘲讽,就如同平日里她打中猎物一般开心。纪舒尘松手,见了梁含芝,
眼中便满是厌恶,他攥紧杜春风的手来到她跟前,悠悠开了口。“外头风大,
你们几个为何不看好夫人,要让她到这里撒疯。”“少爷,夫人她……”四“与你何干。
”梁含芝起身,将兔儿爷收好。“你倒是与你的春风妹妹逍遥快活去啊,
干嘛来这儿看一个疯妇。”她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天真,像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