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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9-17 21:03:12

《御龙倾天下》是一部奇幻魔法类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傻子戏法精心创作。故事主要围绕着凌霜萧澈赵奎展开,一个意外的时空传送将其带到了异世界,成为了光明势力与黑暗势力之间的关键人物。凌霜萧澈赵奎必须学会掌握自己的魔法能力,并找到通往回归现实世界的方法。她没多想,弯腰从墙角抄起一块半大的石头,足有拳头那么沉,掂量了一下,脚步轻得像猫,绕到那两个守军身后。……充满了神秘和魔法的氛围,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令人惊叹的奇幻世界。

御龙倾天下
御龙倾天下
傻子戏法/著 | 已完结 | 凌霜萧澈赵奎
更新时间:2025-09-17 21:03:12
她用石头砸了三下,才“哐当”一声拽出来。刀很重,她几乎握不住,刚提起来就晃了晃,刀刃在晨光里反射出一道钝光,照出她满脸血污的脸。那不是她的血,是昨夜从尸堆里爬出来时蹭上的,已经结成了黑痂,像干裂的泥块。她没有去溪边洗脸。这血,她要带着。她在守山屋的废墟里翻了翻,爷爷的黑檀木盒子不知被哪把火烧成了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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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倾天下》精选

——刀痕——

灰烬在脚边冷却时,天终于亮了。

没有鸡鸣,没有炊烟,只有山风卷着焦糊的气味,穿过断墙残垣,发出呜呜的声响,像亡魂在哭。

凌霜跪在爷爷的尸身前,已经跪了整整一夜,膝盖下的血泥冻成了硬块,与裤子粘在一起,扯动时钻心地疼,可她感觉不到。

她把爷爷那半块玉佩用布条缠在手腕上,贴着皮肉,冰凉的玉面透过布料,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手背上的龙鳞疤痕褪去了昨夜的灼热,变成淡淡的青紫色,像一片凝固的淤青,只有在她攥紧拳头时,才会隐隐泛起血丝。

她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第一件事是找刀。

黑风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村里,大多被自己人的马蹄踏得面目全非。

凌霜踩着尸体往前走,目光扫过那些散落的兵器——长枪太沉,短剑太短,直到在村口石桥边,她看见那具被石头砸烂了脑袋的黑甲兵尸体旁,斜插着一把长刀。

刀身不算特别长,却很宽,锈迹爬满了刀刃,像干涸的血迹。

刀柄缠着磨损的黑布,尾端镶着块劣质的铁环,是最普通的军制刀,大概是哪个小兵用的。

凌霜弯腰去拔,刀柄冻在尸身的血冰里,她用石头砸了三下,才“哐当”一声拽出来。

刀很重,她几乎握不住,刚提起来就晃了晃,刀刃在晨光里反射出一道钝光,照出她满脸血污的脸。

那不是她的血,是昨夜从尸堆里爬出来时蹭上的,已经结成了黑痂,像干裂的泥块。

她没有去溪边洗脸。

这血,她要带着。

她在守山屋的废墟里翻了翻,爷爷的黑檀木盒子不知被哪把火烧成了焦炭,只剩些碎木片。

幸好那半块玉佩被她贴身藏着,否则也难逃一劫。

她找到爷爷那件最厚的旧棉袄,又摸出炕洞里藏着的一小袋碎银子——那是爷爷攒了三年,想给她做件新嫁衣的。

最后,她走到村口那棵被烧得只剩半截的老槐树下。

张婶的尸体已经僵硬,怀里的娃娃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嘴角似乎还沾着奶渍。

凌霜蹲下身,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轻轻把娃娃的小拳头掰开,又把张婶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

“我走了。”她低声说,声音比山风还干,“等我回来。”

“回来。”

两个字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回来做什么?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转身,不再回头。

背上裹着旧棉袄,手里拖着那把锈刀,顺着黑风骑离去的山道,一步一步往外走。

山路被马蹄踩得泥泞不堪,混着血和灰烬,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像是要把她的脚往下拽。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开始发抖。

不是怕,是饿。

昨天只喝了半碗稀粥,又在暗格里憋了大半天,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了,发出虚弱的鸣响。

她靠在一棵老松树上喘气,目光落在刀身上——那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污迹,不知是哪个村民的血,还是黑风骑自己的。

“斩尽杀绝……”她对着刀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得先活着。”

她想起爷爷教过的野外生存法子:找山泉,辨野菜,设陷阱捕小兽。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刀光和火光,那些温和的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血雾,怎么也看不清。

她只能凭着本能,往有水流声的地方走。

山涧在两里外的谷底,溪水结了层薄冰,敲碎冰层,掬起一捧水喝下去,冰得喉咙发疼,却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她蹲在溪边,终于敢看水里的倒影——一张瘦得脱了形的脸,眼睛却亮得吓人,像两簇没烧尽的火苗。

就在这时,上游传来脚步声。

凌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滚到一块巨石后,死死按住刀柄。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冷汗,握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几天,她怕的不是野兽,是人。

任何一个穿着铠甲的人,任何一个带着兵器的人,都可能是黑风骑的余孽。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两个人,说话声顺着水流飘过来。

“……”

“听说了吗?黑风骑把云溪村屠了,说是搜什么宝贝。”

“屁的宝贝,我看就是北朔王想扩张,拿边陲小村开刀立威。前阵子南楚那边不也动了西境的几个镇子?”

“管他呢,咱们就是过路人,赶紧把这批货送到朔城,换了银子走人。这世道,少打听闲事,多活几天是真的。”

是两个行商打扮的汉子,挑着沉甸甸的货担,看样子是要往北朔的方向去。

凌霜的手指慢慢松开刀柄,指甲却嵌进了掌心。

朔城,北朔王的都城。黑风骑的老巢。

她看着那两个行商走远,背影消失在山道拐角,突然有了主意。

她脱下沾血的外衣,只穿里面那件打补丁的粗布单衣,又用溪水把脸和手洗干净,露出原本清秀的眉眼,只是那双眼眸里的冷意藏不住。

她把锈刀用棉袄裹起来,藏在一块巨石的缝隙里,只带着那袋碎银子和玉佩,朝着行商离去的方向追上去。

“大叔,等等!”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刻意带上了哭腔,“求你们……带我一段路吧!”

两个行商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有警惕,也有几分怜悯。

“你是哪里的娃?怎么一个人在山里?”

“我……我是云溪村的。”凌霜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得说不出话,“家里人……都没了……我想去找远房亲戚,可我不认路……”

她故意没说云溪村被屠的事,只说“家里人没了”,给对方留个想象的空间。

果然,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脸上的警惕淡了些。

这年头,流离失所的孤儿太多了。

“云溪村?”其中一个络腮胡汉子皱了皱眉,“往南走才对,我们要去朔城,北边,反方向。”

“我……我听说亲戚去朔城做活了……”凌霜咬着嘴唇,眼泪恰到好处地掉下来,“我一个女孩子,不敢走夜路,山里有野兽……求你们了,带我到前面的镇子就行,我自己再想办法……”

另一个瘦高个汉子叹了口气:“行吧,看你可怜。跟上我们,别乱跑,也别多嘴。”

凌霜连忙点头,感激地擦了擦眼泪,目光却越过两个汉子的肩膀,望向北方的天际。

朔城,黑风骑,北朔王。

她要去那里。

不是去找亲戚,是去认路。

认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傍晚时分,他们走到了一个叫“落马镇”的地方。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却很热闹,南来北往的商队和行旅都在此歇脚。

凌霜跟着两个行商住进了最便宜的客栈,一间通铺房,挤着七八个男人。

她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假装睡着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周围的人说话。

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交易,偶尔有人提到“黑风骑”,声音就会压低。

“……”

“听说黑风骑的赵将军这次立了大功,得了北朔王赏赐的黄金百两,还升了官。”

“就是那个疤脸赵奎?啧啧,那人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当年在西境,一夜屠了三个寨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奎。

疤脸将军。

凌霜的指甲猛地掐进了大腿,借着通铺的颠簸掩饰住身体的僵硬。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夜深后,同屋的人都睡熟了,鼾声此起彼伏。

凌霜悄悄起身,摸出藏在怀里的玉佩,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指尖抚过冰凉的龙纹。

她想起爷爷被劈成两半的画面,想起张婶怀里的娃娃,想起李伯钉在树上的尸体。

那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她的脑子里。

她必须变强。

光有恨不够,光有一把锈刀也不够。

她要学会杀人,学会在这乱世里活下去,学会找到赵奎,找到所有参与屠村的黑风骑,然后——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碎裂的瓷片,是白天在客栈后厨捡的,边缘锋利。

她握着瓷片,在自己的左臂上轻轻划了一下。

血珠渗出来,不疼,反而有种奇异的清醒。

她要记住这种疼。

记住每一个该杀的人!

她把瓷片藏回怀里,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黑暗中,手背上的龙鳞疤痕又开始发烫,比昨夜在柴房里的灼痛更温和些,像一捧微弱的火苗,在皮肤下游动。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凌霜。

至少,不再是那个云溪村的凌霜。

她是一把刀,一把刚开刃的、带着血痕的刀。

要去斩开一条血路,直到把所有仇人都拖进地狱。

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少年人稚嫩的轮廓,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淬了毒的决心。

落马镇的夜,很静。

但凌霜知道,这寂静之下,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猎物,也有无数把刀,在等待出鞘的那一刻。

而她的刀,才刚刚开始磨。

御龙倾天下
御龙倾天下
傻子戏法/著 | 言情 | 已完结 | 凌霜萧澈赵奎
她用石头砸了三下,才“哐当”一声拽出来。刀很重,她几乎握不住,刚提起来就晃了晃,刀刃在晨光里反射出一道钝光,照出她满脸血污的脸。那不是她的血,是昨夜从尸堆里爬出来时蹭上的,已经结成了黑痂,像干裂的泥块。她没有去溪边洗脸。这血,她要带着。她在守山屋的废墟里翻了翻,爷爷的黑檀木盒子不知被哪把火烧成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