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地府钉子户,前夫哥不来我不走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傅云灼三百年重明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苏**的事,我很遗憾。警方已经介入,凶手也已经抓到,我相信法律会给她一个公道。……
《地府钉子户,前夫哥不来我不走》精选:
我在忘川河畔开了家“怨气净化事务所”,明码标价,专解怨魂心结。三百年来,
过手的魂魄成千上万,可我等的那个,却始终没来。直到那天,一个浑身被烧得焦黑的魂魄,
递给我一张我和傅云灼的合影,照片上的他,笑得灿烂。“萧泠姐,傅先生让我告诉你,
他要结婚了。”我捏碎了手中的引魂灯,三百年的道行,差点毁于一旦。好啊,傅云灼,
你不仅敢死,还敢不等我。01“老板,来活儿了。”新来的实习生阿飘,
轻手轻脚地飘进我的“往生堂”。我正盘着腿,给新收的一盆“见鬼愁”多肉浇水,
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成色?”“顶级大单,紫气冲天的那种怨。
”阿飘的声音都在抖,“刚死,热乎的,就在城南烂尾楼。”我放下水壶,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不去。”“啊?为什么啊老板!对方家属开价八位数,
还说事成之后,城隍庙旁边那套四合院也归我们!”我瞥了他一眼,
“我像是缺那点‘纸钱’的人吗?”我叫萧泠,表面上是这家古董店“往生堂”的老板,
实际上,我是忘川河三百年来的唯一“钉子户”。三百年前,我的爱人傅云灼,
在我眼前魂飞魄散。我拒喝孟婆汤,不入轮回,在忘川河畔立下血誓,
愿为地府在此间设下渡口,受无尽孤寂之苦,只求一个权限——亲手撕碎傅云灼的魂。
可我等了三百年,他就像人间蒸发,连一丝魂魄的气息都未曾出现。找不到他,
我就让所有害人者,都付出代价。我专接阳间的活儿,替那些枉死的怨魂,将仇人送进地狱。
我的规矩很简单,只渡怨魂,不渡情魂。因为情这个字,最脏。“老板,这次的死者,
是个小网红,直播的时候被粉丝给……”阿飘还在试图说服我。我有些不耐,刚要赶他走,
门口的风铃突然“叮铃”作响。一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女孩走了进来,脸色惨白,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手机。她看见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直直地跪了下来。“求求你,
救救我姐姐!”我看着她,这女孩阳气很足,是个活人。“我这里是古董店,不是警察局,
你找错地方了。”“我没找错!”女孩哭着说,“我姐姐叫苏芮,是个美妆博主。三天前,
她在直播时,被一个冲进来的男人用刀捅死了!警察说那是她的狂热粉丝,有精神病,
可能判不了死刑!”“所以呢?”我依旧没什么情绪。“所以我要他偿命!用什么方式都行!
”女孩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我听人说,往生堂的老板,有通天的本事。”我看着她,
忽然笑了。“小妹妹,通天的本事,价钱也很‘通天’,你付得起吗?
”女孩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三百万,是我全部的积蓄。不够的话,
我还有一套房子,还有我自己!只要能让他死,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摇了摇头,
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我的指尖,
轻轻碰触到她紧攥着的那个手机。“我只要你姐姐最珍贵的东西。”刹那间,
无数画面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一间粉色的直播间,叫苏芮的女孩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
一个男人忽然破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苏芮!你为什么不回我私信!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你是谁?”“我是最爱你的人啊!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钱,
你凭什么不属于我!”尖叫,挣扎,鲜血染红了屏幕。男人狞笑着,一刀又一刀。我收回手,
面无表情。“你姐姐的怨气,我接了。”女孩愣住了,随即狂喜,“谢谢!谢谢你!
”我没理她,转身对阿...飘说:“告诉她规矩,签合同。”说完,我走上二楼,
关上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青铜长明灯,幽幽地亮着。灯芯里困着的,
是我自己的半魂。三百年前,傅云灼魂飞魄散时,我强行剥离半魂为他续命,
才保下他一丝残魂的可能。也正因如此,我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女孩签完合同,千恩万谢地离开。夜色渐浓,我拿出那个属于苏芮的手机,
上面还残留着她最后的体温和怨念。我划开屏幕,点开她的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
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背景是灿烂的烟花。照片里的男人,眉眼带笑,温柔缱绻。那张脸,
我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是傅云灼。不,准确说,是一张和傅云灼一模一样的脸。
我死死地盯着照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三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刺痛,
瞬间蔓延全身。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我猩红的双眼。好,真好。傅云灼,你不仅活着,
还活得这么精彩。你让我等了三百年,自己却在人间风流快活。你猜,
如果我把你这位“心上人”的仇家,亲手送到你面前,你的表情,会不会比我更精彩?
02我让阿飘去查那个和苏芮合影的男人。“老板,查到了。这人叫沈清越,
是盛安集团的总裁。这是他的资料。”阿飘递过来一个平板。我看着屏幕上那张脸,
和傅云灼一般无二的容貌,只是气质更冷,眼神里多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和疏离。“他跟苏芮,
是什么关系?”“对外宣称是情侣。但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好像没那么简单。
苏芮似乎只是沈清越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呵。”我冷笑一声。
果然是傅云灼的做派,处处留情,却又处处无情。“那个杀害苏芮的凶手呢?”“叫王浩,
一个无业游民,苏芮直播间的榜一大哥。他一直幻想苏芮是他的女朋友,
看到苏芮和沈清越的合照后,就破防了。”“他人呢?”“在精神病院,
听说鉴定结果快出来了,大概率是无罪释放。”“想得美。”我站起身,
从墙上挂着的一排古朴油纸伞中,取下了一把纯黑色的。
伞面上用金线绣着一朵即将枯萎的彼岸花。这是我的法器,“渡魂伞”。“老板,
你要亲自去?”阿飘有些惊讶。三百年来,我很少亲自出手,大部分的“脏活”,
都交给了手下的鬼差。“这个单,我要亲自跟。”我撑开伞,走入夜色中。雨丝冰冷,
像三百年里,我流不出的眼泪。精神病院的顶楼,王浩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他看起来,确实像个疯子。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夜色不错,
想好怎么死了吗?”王浩猛地回头,看到我,眼中没有惊恐,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兴奋。
“你就是那个‘往生堂’的老板?苏芮的妹妹,果然去找你了。”我有些意外,“你不怕我?
”“怕?我为什么要怕?”王浩笑得前仰后合,“我是在帮她啊!她那么美好,
怎么能被沈清越那种**玷污!我杀了她,是在净化她!”他顿了顿,眼神狂热地看着我,
“现在,你也要来净化我了吗?”我皱了皱眉。这个人,疯得不轻。
但我从他浑浊的瞳孔深处,看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冰冷的、算计的光。有意思。“净化你?
不。”我摇了摇头,收起伞,伞尖直指他的眉心,“我只是来收债的。”“苏芮的命,
你得还。”伞尖的金光一闪而逝。王浩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他此生最害怕的画面。被父母抛弃,
被同学霸凌,被社会毒打……所有被他强行遗忘的痛苦,此刻都化为实质的厉鬼,
将他层层包围,撕咬他的灵魂。“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楼层。
但这只是开胃小菜。我轻轻打了个响指。王浩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苏芮那张布满鲜血的脸。“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要净化我吗?”“那就下来陪我啊。
”苏芮的怨魂,从我的伞中飘出,带着滔天的恨意,扑向了王浩。我没有再看下去,
转身准备离开。虐杀一个凡人,对我来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毫无乐趣。我的目标,
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沈清越。或者说,傅云灼。然而,就在我走到门口时,
身后突然传来王浩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没用的……你杀了我,
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陌生,完全不像他自己。“萧泠,三百年了,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爆。你猜,如果傅云灼知道,你为了别的女人,杀了他的‘棋子’,
他会怎么想?”我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王浩的身体,正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
一缕黑气从他的天灵盖缓缓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模糊的脸。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是三百年前,将傅云灼打得魂飞魄散的那个魔头。心魔。“是你!”我瞳孔骤缩,
三百年的怨与恨,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好久不见啊,我的‘渡魂人’。
”心魔的声音带着戏谑,“你以为,你躲在这人间,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傅云灼呢?
”我死死地盯着他,“你把傅云灼怎么样了!”“傅云灼?哦,你说那个为了你,
连命都不要的傻子啊。”心魔轻笑一声,“他现在,过得可比你好多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心魔的脸,慢慢变成了沈清越的模样。“他早就不记得你了。
他现在是盛安集团的总裁,沈清越。有钱,有势,身边美女如云。而你呢?
还是那个守着破店,不人不鬼的怪物。”“你觉得,他要是看到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是会感激你,还是会……厌恶你?”心魔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那张和傅云灼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左手手腕上,那道三百年前立下血誓时留下的疤痕,开始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我,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记不记得我,不重要。”我缓缓抬起眼,猩红的眸子里,
杀意凛然。“重要的是,你们,都得死。”03心魔似乎没料到我反应如此平淡,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张狂。“杀我?萧泠,你是不是忘了,三百年前,
是谁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不是你剥离半魂,献祭自己,立下血誓,
成为这不人不鬼的渡魂人,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我握紧了手中的渡魂伞。
三百年前那一幕,是我永世的噩梦。那时,傅云灼还是仙界最年轻有为的战神,而我,
只是他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仙侍。我们相爱,却不被天规所容。心魔入侵仙界,
傅云灼为护我,力战至最后一刻,最终却被他最信任的师尊重明仙尊从背后偷袭,
打得仙骨尽碎,魂飞魄散。而我,被心魔抓住,眼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是我没用。
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傅云灼就不会死。“想起来了?
”心魔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十分满意,“傅云灼真是个情种,临死前,还在求我放过你。
可惜啊,他信错了人。”“重明那个老东西,早就投靠我了。傅云灼的一切,
都是他告诉我的。”“包括你,萧泠。”我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从一开始,你就是重明献给我的‘祭品’。你是至阴之体,是最好的炉鼎。傅云灼的出现,
只是个意外。”“他为了你,对抗整个仙界,对抗我,真是……可歌可泣。”心魔啧啧称奇,
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我和傅云灼的相遇,相爱,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们,是那戏台上,任人摆布的两个傻子。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没什么不可能的。
”心魔的声音变得阴冷,“现在,傅云灼的转世,沈清越,是我的新宿主。他的身体里,
流淌着我的力量。你杀不了他,就像三百年前一样。”“而你,萧泠,你那半魂,
也快到极限了吧?”“等你油尽灯枯,我会亲手捏碎你的魂魄,让你和你的傅云灼,
在我的地盘里,永世团聚。”黑气散去,王浩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生息。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原来,我恨了三百年,怨了三百年,到头来,
只是一个笑话。我以为的背叛,是他的守护。我以为的仇人,成了他的新生。而我,
这个自以为是的复仇者,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最可悲的小丑。我回到往生堂时,
天已经快亮了。阿飘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老板,你……你没事吧?
你的脸……”我抬手摸了摸脸颊,一片冰冷湿润。我流泪了?那个发誓永不流泪的萧泠,
竟然哭了。我走到那盆“见鬼愁”面前,这盆多肉,是我三百年前,从傅云灼的仙府里,
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传说,它只为至情至性之人的眼泪而开花。三百年了,
它一直是光秃秃的。而现在,一滴泪,落在干枯的泥土里。那颗灰扑扑的球茎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一点新绿。我看着那点绿色,忽然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飘。”“在,在的,老板!”“帮我约沈清越。”“啊?约他干嘛?”我转过身,
眼中的血色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深渊。“告诉他,我想跟他谈一笔生意。”一笔,
关于灵魂的生意。傅云灼,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帮你记起来。三百年前,你没能给我的,
这一次,我要你,连本带利,全都还给我。04盛安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位于城市之巅。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繁华。沈清越就坐在这繁华的顶端,
像一个掌控一切的君王。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
淡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我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白衣,笑得像太阳一样的傅云灼,
判若两人。“萧**,久仰。”他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客气。
我没有理会他的客套,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将一张黑色的卡片推到他面前。卡片上,
是我往生堂的地址和一朵金色的彼岸花。“沈总,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
”沈清越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似乎对我的直接感到意外。他拿起卡片,
指尖摩挲着那朵彼岸花。“哦?那萧**是为何而来?”“为了苏芮。”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试图从那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中,找到一丝属于傅云灼的痕跡。可惜,什么都没有。
听到苏芮的名字,沈清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
“苏**的事,我很遗憾。警方已经介入,凶手也已经抓到,我相信法律会给她一个公道。
”“公道?”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总所谓的公道,
就是让一个‘精神病’杀人犯,在医院里安享晚年吗?”沈清越放下卡片,十指交叉,
放在桌上。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姿态。“萧**,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指责我,
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不,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了声音。“我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王浩,死了。
就在昨天晚上,死在了精神病院。心脏麻痹,猝死。”沈清越的瞳孔,
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收缩。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探究。
“萧**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不仅知道他死了,我还知道,他死前,见过谁。
”我轻轻敲了敲桌面,每一次敲击,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沈总,你不好奇吗?
”沈清越沉默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萧**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收起所有试探,
摊牌了。“沈总,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能帮你处理掉它。”“作为交换,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样东西。”沈清越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萧**,
你是在跟我讲鬼故事吗?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是不是鬼故事,沈总心里,
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每天晚上,
你是不是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有一片火海,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在火里对你哭,
对你笑,求你救他?”沈清越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继续加码。
“你左肩上,是不是有一块月牙形的疤?一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你是不是,
从来不敢照镜子?因为你害怕看到,镜子里那张不属于你的,陌生的脸?
”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清越的防线上。他的脸色,
一点点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猛地抬头看我,那双淡漠的眼睛里,
终于出现了裂痕,惊恐、迷茫、还有一丝……求救。“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
嘶哑得厉害。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只困在笼中的兽。“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救你。”我将那张黑色的卡片,重新塞回他冰冷的手中。“想活命,
今晚子时,来这个地方找我。”“记住,一个人来。”“否则,后果自负。”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办公室。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因为,没有人比傅云灼,更怕死。更怕,忘了我。而我,
就是要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成为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然后,再亲手,
将他推入更深的地狱。傅云灼,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05子时,往生堂。
沈清越果然来了,而且是一个人来的。他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穿了件简单的黑色风衣,
脸色在门口那盏昏黄的灯笼下,显得愈发苍白。他推开门,看到坐在柜台后面,
正悠闲地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瓶的我,眼神复杂。“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开门见山。
“救你啊。”我放下瓷瓶,对他笑了笑,“沈总,请坐。”他没有动,
只是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这家古董店,处处透着诡异。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明明是山水,
却总感觉画里藏着无数双眼睛。角落里摆放的那些兵器,明明是仿制品,
却透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血腥气。“别看了。”我淡淡开口,“这些,都是我的‘客户’,
送的谢礼。”沈清越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住了三百年的老朋友。”我站起身,绕出柜台,一步步向他走去。
我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寄生在你的灵魂里,吸食你的精气,操控你的思想。苏芮,王浩,都只是他为了试探我,
随手丢弃的棋子。”“很快,他就会彻底吞噬你,占据你的身体,成为新的‘沈清越’。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杂着雪松和药草的冷香。那是属于傅云灼的味道。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我凭什么相信你?”沈清越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凭这个。”我伸出手,轻轻地,覆上他左肩的位置。隔着风衣,
我都能感觉到那块月牙形伤疤的轮廓。那是三百年前,我为了救他,被天兵的天火鞭,
硬生生烙下的印记。当时,他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我的指尖,透过布料,
传来一股灼热的刺痛。与此同时,沈清越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现在,
信了吗?”我收回手。沈清越捂着肩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你……你到底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我是……来向你讨债的人。”我转过身,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