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重生后,庶妹抢着嫁穷书生》由一欧元精心编写。主角萧云珩沈知薇顾瑾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冒险之旅。故事情节扣人心弦,令人惊叹不已。这本书充满了魔力和想象力,必定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我正往袖中藏那根验毒用的银针。「大**,您猜怎么着?」翠果眼睛亮晶晶的,「二**天没亮就跑去顾书生家里了!」我舀了一勺杏……
《重生后,庶妹抢着嫁穷书生》精选:
「这辈子,我绝不再做首辅夫人!」庶妹撕心裂肺地喊。我:???上一世,我娘软弱,
我虽是嫡女却被踩成庶姐,被迫嫁给穷书生。我咬牙赚钱供他科举,
结果他成了权倾朝野的首辅。我风光无限——然后被眼红的庶妹一刀捅死。再睁眼,
我重生了!可庶妹也重生了!她疯了一样抱住我爹大腿:「我要嫁那个穷书生!
让姐姐嫁小侯爷!」我笑了。她不知道,小侯爷后来成了护国将军,
穷书生……会因贪污满门抄斩。这一世,换我躺赢了!1.「沈知薇!你杀我,他杀你,
公平得很。」我咽下喉头涌上的血腥味,看着庶妹被我的首辅夫君一剑穿心。
她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眼睛瞪得极大,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她最看不起的穷书生手里。再睁眼时,熟悉的桂花香钻进鼻腔。
我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竟躺在出嫁前的闺房里。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还有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的声音——「顾书生是文曲星下凡!姐姐必须嫁小侯爷!求爹爹成全!
」我掐了掐掌心,疼得真切。低头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还没有后来为供顾瑾读书而磨出的茧子。重生了?而且听这动静,
沈知薇似乎也......「大**,您快去看看!」我的贴身丫鬟翠果慌慌张张跑进来,
「二**撞柱了,非说要嫁给那个穷书生!」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茶水温热,
是上好的龙井。前世这个时候,我急得打翻了茶盏,现在却只想笑。「撞得可严重?」
「额...就蹭破点皮。」翠果表情古怪,「但二**哭得像是要赴死,
老爷已经答应让她嫁顾书生了。」我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有趣,太有趣了。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重生了,我那好妹妹也带着记忆回来了。「走,去看看热闹。」
刚踏进沈知薇的院子,就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爹!女儿这辈子非顾瑾不嫁!
您要是逼我嫁小侯爷,女儿现在就死给您看!」我倚在门框上,
看着平日里最注重形象的庶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像个市井泼妇。她眼角余光瞥见我,
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姐姐来了?」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妹妹知道这样不对,
但实在情难自禁......」我缓步走到她面前,
俯身替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妹妹说哪里话,既然你喜欢,姐姐让给你便是。」
沈知薇明显一愣。若是前世的我,一定会哭着求父亲收回成命。「只一点,」我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妹妹可要看好了,别让到手的'文曲星'跑了。」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我直起身,朝父亲福了一礼:「女儿全听父亲安排。」
父亲明显松了口气,嫡母王氏则狐疑地打量着我。我假装没看见,
转身时袖中手指轻轻一颤——我闻到了王氏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这种药材,
是用来处理......账本的。「大**,您真愿意嫁小侯爷?」回院的路上,
翠果忧心忡忡,「那可是个纨绔,听说天天泡在青楼里......」
我折下一枝早开的桂花,在指尖转了转:「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个惊喜。」当晚,
我悄悄去了趟我的药材铺。这间铺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前世直到死都没人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谁。我清点着药材,
突然发现少了两味——黄柏和明矾。「掌柜的,最近谁来买过这两味药?」
老掌柜翻了翻账册:「回东家,是府上的王妈妈,说是夫人要的。」我眯起眼睛。
黄柏遇碱变红,明矾可以固色......这两味药加在一起,正好可以用来做假账。
正想着,后院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我迅速藏好账册,袖中滑出一根银针。「谁?」月光下,
一个颀长的身影翻墙而入。玄色劲装,
腰间玉佩在月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是小侯爷萧云珩的贴身物件。我捏紧银针。这个时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人转过身,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映入眼帘。
萧云珩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锐利如鹰。「沈大**,深夜私会,不合适吧?」
我冷笑:「私会?侯爷怕是忘了,这是民女的私产。」他挑眉,突然伸手朝我袭来。
我侧身避开,银针抵在他喉间。「身手不错。」他浑不在意地笑笑,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
「我是来送这个的。」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账册上的印记——是军饷专用的朱砂印。
「三日前,这批军饷从你父亲的库房运出。」萧云珩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到边境时,
变成了石头。」我心头一震。前世这个时候,
父亲确实因为军饷案被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忽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畔:「因为我们的婚事,明天就会定下来。」我猛地后退,
却被他扣住手腕。他的拇指在我脉搏处轻轻一按:「沈知柔,我们合作如何?」月光下,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哪有半点纨绔的样子。我忽然笑了:「侯爷这是要和我做交易?」「不。
」他松开我,后退一步,「是要和你,联手查案。」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点头:「好。」
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叫住我:「对了,你庶妹今天的行为......很反常。」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撞坏了脑子。」走出药材铺,夜风拂面。
我深吸一口气,嗅到了桂花的甜香,和即将到来的风暴气息。好戏,才刚刚开始。
2.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窗棂,我盯着手中那本军饷账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萧云珩那副玩世不恭的假面下,到底藏着什么心思?翠果端着早膳进来时,
我正往袖中藏那根验毒用的银针。「大**,您猜怎么着?」翠果眼睛亮晶晶的,
「二**天没亮就跑去顾书生家里了!」我舀了一勺杏仁茶,
热气氤氲中弯起嘴角:「这么着急?」「可不是嘛!」翠果压低声音,
「还带着她那个祖传的翡翠玉佩,说是要给未来姑爷添彩头。」我手上一顿。
那玉佩是沈家传给嫡女的信物,前世我出嫁时都没能带上。看来沈知薇为了笼络顾瑾,
真是下了血本。「父亲怎么说?」「老爷气得摔了茶盏,说二**不知羞耻......」
我放下瓷勺,清脆的碰撞声打断了翠果的话。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夹杂着沈知薇尖利的哭喊。「有好戏看了。」我理了理裙摆,「走。」前院里,
沈知薇正揪着父亲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发髻散乱,
那身精心挑选的藕荷色襦裙沾满了尘土。「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她嗓子都哭哑了,
「顾瑾他、他......」我的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腰间——那块翡翠玉佩不见了。
王氏急匆匆赶来:「这是怎么了?」沈知薇见到嫡母,哭得更凶了:「女儿今早去找顾郎,
却看见他、他拿着我的玉佩进了赌坊!」我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帕子掩住嘴角。
这才一个晚上,顾瑾就原形毕露了?「不可能!」王氏斩钉截铁,「顾书生文采斐然,
怎会去那种地方?」像是为了打她的脸,门房急匆匆跑来:「老爷!赌坊的人来了,
说...说顾公子把二**的玉佩输掉了!」沈知薇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适时上前:「妹妹别急,说不定是误会......」「你闭嘴!」她猛地抬头,
眼神怨毒,「都是你!要不是你——」话到一半突然刹住。我挑眉看她,
看来她还记得不能暴露重生的事。父亲气得胡子直抖:「来人!
去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带过来!」趁乱我悄悄退出前院,径直去了库房。
昨日闻到的那股草药气味,我必须查个清楚。库房门口守着王妈妈,
见我来了立刻堆起笑脸:「大**怎么到这儿来了?」「父亲让我来取些料子。」
我晃了晃手中的对牌,「说是要给小侯爷府上回礼。」王妈妈不疑有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我状似随意地翻看着绸缎,实则留意着库房深处的动静。隐约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还有王氏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账目必须今晚处理好......」
我故意碰倒一摞锦盒,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王氏匆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慌乱。
「知柔怎么在这儿?」「女儿来取料子。」我指了指手中的云锦,「小侯爷府上递了帖子,
邀我明日去赏菊。」王氏眼神一闪:「这么快就来相看了?」她上前握住我的手,「好孩子,
你可比知薇懂事多了。」我假装害羞地低头,趁机深吸一口气——她手上果然有黄柏的味道。
回到院子,翠果正急得团团转:「大**!小侯爷派人送来了这个。」
那是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金镶玉的簪子,簪头雕成桂花式样。
我拿起簪子,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明日巳时,醉仙楼天字房,带账本来。——云珩」
我摩挲着簪子上的桂花纹路,突然发现簪身可以旋开——里面藏着一小包粉末。凑近闻了闻,
是明矾。「有意思。」我轻笑出声。看来这位「纨绔」小侯爷,比我想象的还要细心。
次日一早,府里鸡飞狗跳。沈知薇闹着要退婚,顾瑾却带着赌坊的人上门讨债,
说是沈二**亲口承诺替他还钱。我换上那支桂花簪,带着昨日偷换出来的账本悄悄出了府。
醉仙楼是京城最贵的酒楼,天字房更是隐秘。我推门进去时,萧云珩正倚在窗边喝酒,
阳光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沈**今日格外明艳。」他目光落在我发间,「簪子很配你。」
我径直坐下,取出账本推过去:「军饷账目有问题,但手法很隐蔽。」他挑眉:「哦?」
「账页用黄柏水处理过,遇到碱性物质会显色。」我取出簪子里的明矾,「比如这个。」
萧云珩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我果然没看错人。」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册子:「这是边境收到的军饷清单,比对一下?」
我们头碰头地翻看账本,他的气息拂过我耳际,带着淡淡的酒香。突然,
他指着一处道:「这里,粮草数量对不上。」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了问题。
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顾瑾!你还有脸来找我?!」是沈知薇的声音。
我和萧云珩对视一眼,默契地凑到门缝处往外看。走廊上,沈知薇正对着顾瑾又打又骂。
那个前世风光无限的首辅大人,此刻衣衫不整,眼下挂着青黑,活像个痨病鬼。「薇儿,
我错了......」顾瑾想去拉她的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滚开!
」沈知薇一把推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不是说要考状元吗?
不是说会让我当首辅夫人吗?」顾瑾一脸茫然:「首辅?
我连秀才都考了三次没中......」沈知薇气得浑身发抖,
突然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废物!」我捂住嘴才没笑出声。萧云珩不知何时凑到我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侧:「看来令妹,对顾公子期望颇高啊?」我侧头看他,
发现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这一刻,我们仿佛共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回府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沈知薇那句「首辅夫人」。看来她重生后,一门心思要抢走我前世的姻缘,
却不知道顾瑾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刚进院子,
翠果就慌慌张张地迎上来:「大**不好了!老爷说要减您的嫁妆,补给二**!」
我挑眉:「哦?减多少?」「整整一半!」翠果急得直跺脚,「说是要拿去给二**还赌债!
」我望向库房方向,眯起了眼睛。原来如此,借着沈知薇闹出的丑事,王氏正好顺水推舟,
把军饷亏空的漏洞嫁祸到我头上。「翠果,去把我的药材箱子拿来。」
我抚了抚发间的桂花簪,「有些人,是时候付出代价了。」3.我捻着药材箱里的黄柏粉,
窗外的桂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翠果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烫金帖子。「大**!
侯府送来的婚期定帖!」我接过帖子,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日后大婚」,
落款是萧云珩那嚣张的签名。这么急?我摩挲着帖子边缘,看来军饷案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我合上药材箱,发出「咔嗒」轻响:「你去把我娘留下的那个红木匣子取来。」
匣子里躺着一枚铜钥匙,是我最后的底牌。前世直到死,我都没用上它。三日转瞬即逝。
大婚这天,沈知薇破天荒地来送我,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姐姐好福气,
小侯爷一表人才呢。」她假惺惺地替我扶正凤冠,压低声音,「就是不知道,
他那些红颜知己会不会闹洞房?」我透过珠帘冲她甜甜一笑:「妹妹放心,总比嫁给赌徒强。
」她脸色瞬间铁青。听说顾瑾这几日变本加厉,把沈知薇的首饰都当光了。喜轿摇摇晃晃,
我攥着袖中的账本和铜钥匙,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直到轿帘被掀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眼前。「夫人。」萧云珩的声音带着笑意,可当我将手搭上去时,
分明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这是常年握剑的手,哪像个纨绔子弟?拜堂行礼时,
我故意踩了他一脚。他面不改色地受了,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拇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
喜宴持续到深夜。当我坐在洞房里数到第五百颗床帐上的珍珠时,房门终于被推开。
「夫人久等了。」萧云珩身上酒气不重,倒是沾着一股脂粉香。我掀开盖头,
正对上他含笑的眼。「侯爷这是从哪位姑娘那儿回来的?」他忽然单膝跪地,
这个动作让我猝不及防。只见他从靴筒里抽出一卷竹简,双手奉上:「青楼花名册,
请夫人过目。」我翻开一看,竟是军饷案涉案官员的名单!
每个名字后面都详细标注了受贿金额和接头时间。「你...」
「下官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萧云珩,奉皇命彻查军饷贪腐案。」他仰头看我,眼神清明锐利,
「今日特向夫人坦白。」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
从枕下抽出那本假账拍在他怀里:「巧了,妾身这儿也有三车证物。」
萧云珩的表情精彩极了。他翻开账本,在看到我用黄柏水标出的红字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我爹库房里的假账。」我踱到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卸下凤冠,
「黄柏水写的真数目,遇碱才会显现。」铜镜里,萧云珩缓缓站起身,
突然伸手摘下了我的发簪。青丝如瀑垂落,他指尖轻轻拂过我后颈。「这是...胎记?」
我浑身一僵。那里确实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前世顾瑾曾说丑,让我永远用头发遮住。
萧云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上辈子,你是不是...」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咔嚓」
一声轻响。我们同时转头,只见窗纸上映出个人影。萧云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灭蜡烛,
将我护在身后。黑暗中,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夫人会用簪子当武器吗?」「会一点。」
我捏紧了金簪。「很好。」他突然揽住我的腰,「抱紧。」下一秒,我们腾空而起!
他竟带着我跃上了房梁。我刚要惊呼,就被他捂住了嘴。温热的掌心贴着我,
心跳声震耳欲聋。窗户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来,直奔我们的床榻。月光下,
那熟悉的轮廓让我瞪大眼睛——是顾瑾!他在枕边摸索着什么,突然摸到了那本假账。
就在他欣喜若狂时,萧云珩如鹰隼般扑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顾公子深夜造访,
可是来闹洞房的?」萧云珩踩住他手腕,声音冷得像冰。我施施然点燃蜡烛,
看着顾瑾那张惨白的脸:「妹夫这是何意?」「我、我走错...」顾瑾眼神乱飘,
突然看到我手中的账本,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有这个?!」果然。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沈知薇让你来的?」他抖如筛糠,突然抓住我的裙角:「知柔,救我!
**妹疯了,她说拿不到账本就要打死我...」我嫌恶地抽回裙角。
前世风光无限的首辅大人,如今竟这般不堪。
萧云珩拎鸡仔似的把他提起来:「回去告诉你主子,再敢打我夫人的主意...」
他凑到顾瑾耳边说了句什么,吓得对方踉跄而逃。打发走顾瑾,屋内重归寂静。
我重新点亮喜烛,发现萧云珩正盯着我的胎记出神。「侯爷刚才说...上辈子?」
他如梦初醒,突然执起我的手:「夫人可相信前世今生?」原来他也...「我常做一个梦。
」他指腹轻轻摩挲我虎口的薄茧,「梦里有个姑娘,总在灯下打算盘到三更天。」
我呼吸一滞。前世为了供顾瑾读书,我确实常常熬夜算账...「侯爷说笑了。」我抽回手,
转移话题,「当务之急是军饷案。我怀疑王氏挪用我嫁妆填补亏空。」萧云珩深深看我一眼,
没再追问。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明日随我去个地方。」令牌上「五城兵马司」
几个字熠熠生辉。我忽然想起一事:「你今日假装醉酒,可查到什么?」「兵部侍郎李崇义。
」他眼中寒光一闪,「他在醉仙楼有个相好,专管军饷调度。」我正要细问,
远处突然传来打更声。萧云珩打了个哈欠,大咧咧往床上一躺:「夫人,该就寝了。」
「...你睡地上。」「为夫伤还没好呢。」他可怜巴巴地撩起衣袖,露出一道结痂的伤口,
「那晚翻墙找你时刮的。」我瞪着他,突然发现伤口旁有道熟悉的疤痕——那形状,
像极了银针留下的痕迹。记忆如潮水涌来。
前世我确实用银针刺伤过一个夜闯药材铺的贼人...「萧云珩。」我眯起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笑着把我拉进帐中,在耳边轻声道:「你夫君。」帐外红烛高烧,
帐内我们和衣而卧,中间隔着楚河汉界。直到他呼吸变得绵长,我才敢轻轻转身。
月光透过纱帐,在他轮廓镀上银边。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即将触到他睫毛时猛地停住。
这一世,似乎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4.晨光透过纱帐时,我发现自己竟枕在萧云珩手臂上。
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哪还有半点纨绔模样。我轻手轻脚想挪开,
却被他一把搂住腰。「夫人起这么早?」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掌心贴在我后腰,
「今日要回门,再睡会儿。」回门?我猛地坐起。按照礼制,新婚第三日才该回门,
这才第二天——「骗你的。」萧云珩支着脑袋笑,「不过确实要出门,带你看场好戏。」
一刻钟后,我们坐在马车里,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帷帽:「戴上,带你去赌坊。」
我系帷帽的手一顿:「顾瑾又去了?」「不止。」他撩开车帘,
指向不远处乌烟瘴气的三层小楼,「你庶妹也在。」顺着他的手指,
我看见沈知薇穿着丫鬟服饰,鬼鬼祟祟地躲在赌坊后门。她脸上蒙着面纱,
但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她来做什么?」「捉奸。」
萧云珩递给我一个油纸包,里面是热腾腾的桂花糕,「顺便告诉你,
顾瑾昨晚偷了你庶妹的嫁妆单子。」我咬了口桂花糕,甜香在舌尖化开。前世这个时候,
我正为顾瑾的束脩发愁,哪吃过什么糕点。赌坊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
沈知薇像支离弦的箭冲了进去,紧接着传来顾瑾的惨叫:「薇儿你听我解释!
我是来赢回玉佩的!」「骗子!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萧云珩趁机带我绕到前门。
赌坊里乌烟瘴气,沈知薇正揪着顾瑾的衣领哭骂,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赌徒。「真精彩。」
我小声感叹,「比戏班子还热闹。」「还有更精彩的。」萧云珩突然指向二楼,「看。」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氏的心腹王妈妈!
她正跟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交头接耳,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那是...」
「你被克扣的嫁妆。」萧云珩冷笑,「他们拿你的东西来还赌债。」我攥紧了衣袖。
虽然早有听闻,但亲眼所见还是让我心头火起。正要上前,萧云珩却拦住我:「别急。」
只见沈知薇突然转向王妈妈:「是你!是你教唆顾瑾偷我嫁妆对不对?」王妈妈脸色大变,
慌忙后退。顾瑾却像抓到救命稻草:「对对对!就是她指使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沈知薇扑上去与王妈妈撕扯,包袱散开,我的嫁妆首饰撒了一地。
有眼尖的赌徒捡起金镯就跑,又引发了更大规模的哄抢。「该我们出场了。」
萧云珩突然提高嗓门,「五城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退散!」人群瞬间作鸟兽散,
只剩沈知薇三人呆立原地。我缓步上前,
拾起地上那对熟悉的翡翠耳坠——这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二妹妹,好巧啊。」
我晃了晃耳坠,「我的东西,怎么会在王妈妈手里?」沈知薇脸色煞白,
突然指着我尖叫:「是你设局害我!」萧云珩亮出令牌:「王妈妈涉嫌盗窃官眷财物,带走!
」两个差役不知从哪冒出来,架起王妈妈就走。她吓得魂飞魄散:「二**救我!
这都是夫人——」「闭嘴!」沈知薇一个耳光甩过去,却打偏了,自己差点摔倒。
顾瑾趁机想溜,被萧云珩一脚绊倒。他趴在地上哀求:「知柔,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
「往日情分?」我轻笑,「顾公子记错了吧,我与你何曾有过情分?」回府的马车上,
我摩挲着找回的耳坠,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萧云珩突然开口:「王妈妈会招供的。」
「我知道。」我抬头看他,「但光凭她指证,动不了王氏。」「所以需要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王妈妈身上搜出来的,你爹库房的真账本。」我急忙翻开,
果然看到被黄柏水掩盖的真实数目。王氏竟贪墨了近半军饷!「接下来怎么办?」
萧云珩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等。」等什么他没说,但傍晚时分答案就来了。
沈府派人急报:沈知薇回府大闹,把王氏私吞嫁妆的事捅到了父亲面前!
「夫人好戏看够了吗?」萧云珩替我披上外衫,「该去收网了。」沈府正厅乱成一锅粥。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王氏跪在地上哭诉,沈知薇则像个疯婆子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襟。
「老爷明鉴!妾身都是为了这个家啊!」王氏哭得梨花带雨,「薇儿欠了那么多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