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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小说全文精彩章节免费试读(郦晚邝澍王天宇)

发表时间:2025-09-10 13:08:55

《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郦晚邝澍王天宇的故事,看点十足,《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故事梗概:”他话音刚落,旁边几个同样爱玩的年轻男女也凑了过来,都是平时跟着王天宇混的富家子弟和网红脸。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王少又……。

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番茄小卡拉米/著 | 已完结 | 郦晚邝澍王天宇
更新时间:2025-09-10 13:08:55
”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男声:“明白,邝先生。”邝澍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回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那枚冰冷的镇纸,灯光在棱角上折射出刺目的寒芒。完美。不容有失。第二章“云顶”的宴会厅像一块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水晶。整面的落地窗外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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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精选

朋友聚会上,郦晚被起哄玩“生死轮盘赌”。六杯液体里五杯是辣椒油,一杯是工业碱水。

她颤抖着灌下第三杯时,有人**发给我:“邝澍,你老婆真够野的。

”屏幕的光映着我冷笑的脸。七天后,发照片的人被发现漂在化粪池里,食道被碱水烧穿。

接下来是提供辣椒油的餐饮老板——他的火锅汤底换成了自家油罐车里的地沟油。

最后轮到起哄最欢的富二代:“游戏好玩吗?”我把他锁进零下三十度的冷库,

循环播放郦晚痛苦的吞咽声。签离婚协议时,我温柔地擦掉郦晚的眼泪:“别哭,

你的新工作…在殡仪馆给死人化妆。”第一章邝澍回家的时候,屋里飘着一股炖汤的香气,

暖黄的光晕从厨房的玻璃门里透出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脱下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一丝不苟。客厅很大,

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线条冷硬的金属茶几,墙上挂着抽象的几何画,

一切都像杂志样板间,干净、奢华,也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冷气。这里是他的王国,

每一寸都浸透着他的掌控。厨房门拉开,郦晚端着个白瓷汤盅走出来。

她身上系着条浅杏色的围裙,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看到邝澍,她脚步顿了一下,

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温顺得体的笑容,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回来了?汤刚炖好,

趁热喝点?”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嗯。”邝澍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他走到餐桌主位坐下,目光扫过郦晚低垂的眼睫,那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紧绷。

她放下汤盅,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涂任何颜色。晚餐是安静的。

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郦晚小口喝着汤,动作优雅,却更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邝澍吃得很快,但姿态依旧从容。他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目光落在郦晚身上,

带着审视。“明天晚上,”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张太太的生日宴,在‘云顶’。七点,司机在楼下等你。”不是询问,是通知。

郦晚握着汤匙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好,

我知道了。”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你…会去吗?”邝澍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

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看情况。

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他看着郦晚眼中飞快掠过又迅速掩饰好的那一点点失落,

甚至是…解脱?心底某个角落的冰层似乎又厚了一分。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吃完把厨房收拾了。”语气平淡,转身走向书房。

那扇沉重的胡桃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一道无形的界碑,

将这个家分割成两个世界。郦晚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肩膀几不可查地垮塌了一瞬。

她慢慢放下汤匙,看着碗里剩下的小半碗汤,热气已经散了。餐厅顶灯的光冷冷地打下来,

照得她脸色有些苍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积蓄起某种勇气,然后才站起身,

开始默默地收拾碗筷。水流哗哗地冲刷着光洁的瓷盘,映出她模糊而疲倦的倒影。书房里,

邝澍没有开顶灯,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散发着冷白的光晕。他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而冰冷的“笃、笃”声。电脑屏幕是黑的,

映出他自己模糊而冷硬的轮廓。他不需要去参加那些无聊的聚会,但郦晚必须去。

她是邝太太,是他邝澍的附属品,是他精心打造并展示给外界的一件完美藏品。

她的温顺、她的得体、她恰到好处的美丽,都是他权威的延伸。可那扇门关上时,

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是什么?是厌倦?还是恐惧?他拿起桌上一枚冰冷的金属镇纸,

纯钢打造,棱角分明,沉甸甸的压在掌心。指腹缓缓摩挲着那冰冷的棱角,

一丝烦躁如同细微的电流,窜过他精密如仪器般的大脑。完美。他需要绝对的完美。郦晚,

也必须完美。任何一丝裂痕,都意味着失控。而失控,是他字典里绝不允许存在的词汇。

他拿起手机,屏幕解锁,幽光照亮他深邃的眼窝。指尖划过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是我。

”他对着话筒,声音低沉,没有任何寒暄,“明天晚上,郦晚去‘云顶’。看着她。

”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男声:“明白,邝先生。”邝澍挂断电话,

将手机丢回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那枚冰冷的镇纸,

灯光在棱角上折射出刺目的寒芒。完美。不容有失。

第二章“云顶”的宴会厅像一块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水晶。

整面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到令人眩晕的夜景,灯火流淌,如同铺了一地的碎钻。

厅内更是极尽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昂贵香水混合食物的复杂气味,

还有无处不在的、嗡嗡作响的谈笑声。郦晚穿着一件剪裁优雅的珍珠白露肩小礼服,

坐在角落一张铺着天鹅绒桌布的圆桌旁。她努力维持着嘴角得体的弧度,

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着裙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围是几张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面孔——都是这个圈子里所谓的“太太团”。

张太太是今晚的主角,四十出头,保养得宜,正红光满面地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她旁边坐着的是李太太,丈夫做珠宝生意,手指上硕大的钻戒晃得人眼晕。还有王太太,

家里开了连锁火锅店,性格泼辣。以及陈太太,丈夫是医美行业的,

自己脸上也带着点科技感的精致。话题像浮在水面的油花,东飘西荡,从新到的**款包包,

到欧洲某个小岛的度假体验,再到谁家丈夫又有了新的“红颜知己”。“要我说,男人嘛,

管是管不住的,”李太太晃着酒杯,钻石的光芒跟着跳跃,“只要钱到位,回家就行。

你看我们家老李,外面再花,家里的副卡还不是任我刷?”王太太嗤笑一声,

带着点火锅店老板娘特有的爽利:“得了吧,你那副卡刷得再多,

能比得上人家年轻小姑娘一笑?要我说,就得厉害点,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知道厉害!

”她说着,还做了个用力拍桌的动作,引得旁边几个人低笑。

陈太太慢悠悠地搅着杯子里的吸管,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慵懒:“闹有什么用?伤筋动骨。

不如把自己捯饬漂亮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看我老公那诊所,多少太太去回炉重造?

效果立竿见影。”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郦晚,“郦晚这底子,要是稍微动动,

那还不得把邝先生迷死?”郦晚只觉得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密密地扎在她身上。

她端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果汁,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下那股莫名的燥热和窒息感。她勉强笑了笑,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陈太太说笑了,

我…这样挺好。”“哎呀,郦晚就是太老实了!”张太太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带着点寿星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关怀,“你看你,总是这么温温柔柔的,男人啊,

有时候就喜欢带点劲儿的!邝先生那么厉害的人物,你得支棱起来才行!”“就是就是!

”李太太附和,“老这么闷着可不行。哎,对了,小王呢?王少怎么还没来?

他来了就有意思了!”正说着,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花哨的亮片西装、头发抓得很有型的年轻男人,

搂着一个身材**、妆容浓艳的女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一路跟熟人打着招呼,径直朝她们这桌走来。正是王太太的儿子,圈子里有名的纨绔,

王天宇,人称王少。“哟,几位美丽的女士,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妈又传授御夫之道呢?

”王天宇一**在空位上坐下,顺势把身边的女伴也拉下来,动作带着一股轻浮劲儿。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直低着头的郦晚身上,眼神亮了一下,

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某种猎奇般的兴趣。“这不是邝太太吗?稀客啊!难得见您出来玩,

怎么一个人坐这儿?邝总呢?”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夸张的熟稔。

郦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更低:“他…有点忙。”“啧,

邝总真是大忙人。”王天宇撇撇嘴,随即又扬起他那标志性的、带着邪气的笑容,

“不过也好,邝太太今天正好放松放松!光坐着多没劲?咱们来点**的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旁边几个同样爱玩的年轻男女也凑了过来,

都是平时跟着王天宇混的富家子弟和网红脸。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王少又有新点子?

”一个染着紫头发的女孩兴奋地问。王天宇打了个响指,一脸得意:“老规矩,玩点心跳的!

‘生死轮盘赌’!怎么样,敢不敢玩?”“生死轮盘赌?”王太太皱起眉头,

“又瞎胡闹什么?别吓着人郦晚。”“妈,这有什么吓人的!玩的就是个胆量!

”王天宇满不在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郦晚,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鼓动,“邝太太,

您可是今晚最亮眼的,不露一手?让大家见识见识邝总夫人的风采嘛!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就是就是!邝太太,玩玩嘛!”“别扫兴啊!

王少这游戏可有意思了!”“对啊,难得出来放松一下!”郦晚的心猛地一沉,

像掉进了冰窟窿。她看着王天宇那张写满玩味和挑衅的脸,

又扫过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兴奋、或等着看热闹的目光,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本能地想拒绝,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不…不了,我不会玩,你们玩吧。

”她声音发紧,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别啊!”王天宇拉长了声音,

带着点不依不饶的痞气,“规矩简单得很!看见没?”他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端过一个托盘,

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六个一模一样的高脚香槟杯。杯子里盛着透明的液体,

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乍一看,跟旁边的香槟毫无区别。“六杯,

五杯是特调的‘烈焰焚情’——辣椒油加伏特加,够劲吧?”王天宇嘿嘿一笑,

旁边有人发出促狭的笑声。“就一杯,里面是‘忘川水’——一点点工业碱水,稀释过的,

顶多喉咙烧一下,去医院洗洗胃就没事儿了!咱们按顺序喝,抽中‘忘川水’的,算他倒霉,

但也算他牛逼!怎么样?够不够胆?”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了。“**!”“王少牛逼!

这都搞得到!”“邝太太,别怂啊!玩玩嘛!”郦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辣椒油?

工业碱水?她的胃部一阵痉挛。她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几位太太,

却发现她们脸上也带着看戏的表情,张太太甚至带着鼓励:“玩玩嘛郦晚,年轻人,放开点!

有我们看着呢,没事的!”李太太也笑着:“就是,天宇有分寸的。”陈太太没说话,

只是饶有兴致地晃着酒杯。孤立无援。巨大的压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拒绝?

那意味着扫兴,意味着不合群,意味着给邝澍丢脸……邝澍最厌恶的,就是她给他丢脸。

她想起出门前邝澍冰冷的目光,想起书房那扇永远紧闭的门,想起他需要的那份“完美”。

“我……”郦晚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她看着那六杯透明的液体,

每一杯都像是通往深渊的入口。拒绝的声音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在越来越高的起哄声浪中,在那一道道无形的、逼迫的目光下,

她感到自己最后一丝抵抗的力量正在被迅速抽干。王天宇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他拿起第一杯,塞到旁边一个染黄毛的年轻男人手里:“小凯,

你先来!给邝太太打个样!”叫小凯的年轻人显然也是常玩的主儿,嘿嘿一笑,

毫不犹豫地仰头就灌了下去。液体入口的瞬间,他整张脸猛地涨红,眼睛瞪圆,

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咳咳…**辣!

”他嘶哑着嗓子吼出来,脸都扭曲了。这痛苦的样子非但没有吓退众人,

反而点燃了更疯狂的气氛。哄笑声、口哨声几乎掀翻屋顶。“下一个!下一个!”“该谁了?

快!”“邝太太!邝太太!”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在郦晚身上,带着**裸的期待和怂恿。

王天宇拿起第二杯,直接递到了郦晚面前,杯沿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

那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着冰冷的光。“来吧,尊贵的邝太太?请——”他的声音拖长了,

充满了恶意的**。郦晚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杯子,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指尖冰冷,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只有王天宇那张带着邪笑的脸在眼前晃动。她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理智在尖叫着拒绝,

但另一个声音更响——邝澍的目光,众人的期待,那份不能打破的“完美”。

在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下,在周围越来越响亮的“喝!喝!喝!”的呼喊声中,

她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感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接过了那杯冰冷刺骨的液体。第三章邝澍的书房,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冰窖。

厚重的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外面城市的喧嚣彻底隔绝。

唯一的光源是宽大办公桌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冷白色的光晕只照亮了桌面一小片区域,

将他握着金属镇纸的手映得骨节分明,青筋微凸。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丝气味,

冰冷而沉郁。他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屏幕还停留在复杂的财务数据图表上。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爬上他锐利的眼角。他习惯性地拿起私人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时间——晚上九点四十七分。一条新信息提示突兀地跳了出来,

来自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只显示一串尾号“8899”的号码。他的私人助理,周铭。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划过。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

邝澍的瞳孔骤然收缩。水晶吊灯炫目的光芒下,他的妻子,郦晚,

穿着那件他亲自挑选的珍珠白礼服,站在一片模糊的、带着幸灾乐祸笑容的面孔中央。

她的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空洞,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高脚杯,

杯沿正抵在她微微张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杯子里,是透明的液体。

拍照的角度刁钻而充满恶意,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和颤抖,

也清晰地捕捉到她旁边那个穿着亮片西服、一脸兴奋扭曲的王天宇,正伸着手,像是在催促,

又像是在喝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台灯冰冷的光线落在邝澍的脸上,

将他深刻的五官切割出硬朗而冰冷的阴影。他握着手机的手指,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白得瘆人。手背上,

那几道凸起的青筋如同濒临爆裂的钢筋,蜿蜒盘踞。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

从脊椎骨最深处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那不是愤怒的灼热,

而是某种更深沉、更黑暗的东西,像万年不化的冰川轰然崩裂,

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的寒渊。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照片上郦晚那张写满恐惧的脸上,

又缓缓移到王天宇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上。周围的喧嚣仿佛穿透了屏幕,

那些起哄的、看戏的、怂恿的嘴脸,一张张都变得无比清晰。一股极致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尾号“8899”。

一条文字信息弹了出来:「邝总,刚收到的。游戏叫‘生死轮盘赌’,六杯液体,

五杯辣椒油伏特加,一杯稀释工业碱水。夫人被起哄喝了第三杯。万幸,是辣椒油。人没事,

在洗手间吐。拍照的是王天宇身边的人,叫刘小凯。需要处理吗?」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邝澍的眼底。“生死轮盘赌”。辣椒油。工业碱水。第三杯。

起哄。王天宇。刘小凯。这些词汇在他精密如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里飞速排列组合,

瞬间勾勒出那个他精心打造的“完美藏品”,被当成玩物推上赌桌,

在恐惧中被迫吞咽下那些肮脏液体、承受痛苦的全过程。而这一切,被镜头精准地捕捉下来,

当作笑料,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万幸”?人没事?一股暴戾的毁灭欲,

如同沉睡的火山被瞬间引爆,炽热的岩浆在他冰冷的躯壳下疯狂奔涌、咆哮,

几乎要冲破那层完美的自制力。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坚硬的金属镇纸边缘深深硌进掌心,

传来尖锐的刺痛,但这痛感反而让他濒临失控的神经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靠向椅背,整个人沉入台灯光线无法照亮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

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潜伏在深渊里择人而噬的凶兽,

翻涌着最纯粹的、毫无人性的暴虐和杀意。屏幕的光映着他半边陷入阴影的脸,

那冰冷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个弧度冰冷、毫无温度、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没有回复周铭的信息。他不需要指示。

周铭知道该做什么。他只是将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

直到郦晚眼中那深切的恐惧和王天宇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占据整个屏幕。他盯着它,

像在欣赏一幅绝世名画,又像是在用目光一寸寸地凌迟画面中的每一个人。书房里死寂一片。

只有他指骨捏紧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轻微咯吱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像一座冰封的雕塑,只有那双眼睛里的风暴在无声地肆虐。怒火并没有熄灭,

反而在极致的冰寒中沉淀、压缩、凝聚,

淬炼成一种更加致命的东西——一种绝对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冷静。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几分钟,也许更久。他终于动了。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是周铭。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邝先生?”“云顶,今晚。

”邝澍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波澜,却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

带着能绞碎一切的寒意,“王天宇,刘小凯。所有参与起哄的,名字,背景。明早,

放我桌上。”“是,邝先生。”对方没有任何犹豫。电话挂断。邝澍放下手机,

重新拿起那枚冰冷的金属镇纸。他不再看照片,而是将镇纸举到眼前,

让台灯的光线清晰地照亮它每一个锋利的棱角。灯光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跳跃,

反射出刺眼而危险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的速度,

缓缓抚过镇纸冰冷的边缘。那动作轻柔得像抚摸情人的肌肤,

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专注和……期待。“游戏?”他低语出声,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在死寂的书房里却清晰得可怕,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很好。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那就好好玩。”第四章第七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腐烂有机物和化学药剂发酵后的恶臭。

这里是城郊结合部,远离了市中心的光鲜亮丽,

巨大的化粪池如同城市消化系统末端一块溃烂的疮疤,沉默地匍匐在荒草丛生的洼地里。

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死气。

负责这片区域清洁转运的老赵,裹着件油腻腻的旧棉袄,缩着脖子,

骂骂咧咧地开着他那辆老旧的抽粪车,沿着坑洼的土路慢吞吞地挪过来。

寒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他吐了口唾沫:“妈的,这鬼天气,这鬼地方!

”车子在巨大的、覆盖着厚重水泥盖板的化粪池边停下。老赵跳下车,一边搓着冻僵的手,

一边嘟囔着去拖拽连接抽粪管的沉重皮管。皮管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难听的沙沙声。

就在他费力地将皮管口对准化粪池边缘预留的抽吸孔时,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浑浊的池面。池水是粘稠的墨绿色,

上面漂浮着厚厚的、令人恶心的油脂和泡沫。就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

似乎有一团颜色更深的东西,随着缓慢流动的污物沉沉浮浮。老赵皱了皱眉,

眯起昏花的老眼,凑近了些。那团东西……好像是个人形?穿着深色的衣服?

一股凉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头顶!老赵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我的亲娘咧!”他怪叫一声,

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他哆嗦着手,

从破棉袄口袋里掏出那个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的老旧手机,手指头抖得按不准号码。“喂!

110吗?报警!快报警!死人…化粪池里…有死人啊!”他的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在空旷荒凉的洼地里回荡。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红蓝闪烁的灯光由远及近,

几辆警车呼啸着冲下土路,扬起漫天尘土。警戒线很快拉了起来,

黄色的带子在一片荒芜的褐色背景中格外刺眼。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戴着厚厚的口罩,强忍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在池边忙碌。

消防队的专业打捞人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如同太空人般,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工具,

试图将那具漂浮在污秽中的尸体拖拽上岸。每一次搅动,都带起更浓烈的臭气,

熏得人头晕眼花。尸体终于被拖上了相对干净的地面。防护服上沾满了粘稠的污物。

法医蹲下身,开始初步勘验。“男性,

年龄大约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法医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他拨开死者脸上粘连的污物和乱发,露出一张年轻却因浸泡而肿胀变形的脸,

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48小时以上。

身上无明显外伤致死痕迹……”法医的动作顿住了。他拿起镊子,

小心翼翼地拨开死者大张着的、塞满了污物的嘴巴。一股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凑近仔细观察死者的口腔内部,眉头紧紧锁起。

“食道……”法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食道黏膜有非常严重的腐蚀性灼伤痕迹,一直延伸到胃部入口。

创面呈现……强碱性物质灼烧后的特征。”旁边的刑警队长脸色一变:“碱水?

”法医点点头,站起身,语气沉重:“而且灼伤程度很深,范围很广。这很可能是直接死因。

死者生前应该被强迫灌入了大量高浓度的强碱溶液,造成食道、胃部严重穿孔和坏死,

最终导致……”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刑警队长看着那张年轻而扭曲的脸,

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认出来了,这人是最近跟着那个有名的纨绔王天宇混的一个小混混,

好像叫……刘小凯?平时就爱惹是生非,偷鸡摸狗。怎么会死在这里?还死得这么惨?“查!

立刻查清死者身份和社会关系!特别是最近一周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队长厉声下令,

“重点排查他那个圈子!王天宇那帮人!还有,查清楚工业碱水的来源!这么大剂量的强碱,

普通人很难弄到!”警察们迅速行动起来。

现场拍照、取证、询问惊魂未定的老赵……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腐臭混合的怪异气味,

还有一股无形的、令人压抑的沉重。

法医助手正在小心地提取死者口腔和食道内部的残留物样本。刑警队长走到一边,掏出手机,

翻看着内部系统里调出来的刘小凯的资料。照片上是个染着黄毛、眼神轻佻的年轻人,

和眼前这具肿胀腐烂的尸体判若两人。“工业碱水…化粪池……”队长低声自语,

职业的敏感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手法,太残忍,也太刻意了。

不像是一般的寻仇斗殴。凶手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或者……传递某种信息?他抬起头,

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城市轮廓线,眼神锐利而凝重。这个案子,恐怕只是冰山一角。一股寒意,

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一栋俯瞰全城的顶级公寓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前,邝澍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窗外,

阳光正努力穿透云层,将城市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色。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上,

正显示着本地新闻APP刚刚推送的一条简讯:「今晨,城郊化粪池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死因蹊跷,警方已介入调查。」配图是远处拉起的警戒线和模糊的警车轮廓。

邝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条简讯,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端起咖啡杯,

送到唇边,浅浅啜饮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的目光越过屏幕,

投向窗外遥远的天际线,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弧度。

第五章“蜀香居”后巷的夜晚,是另一个世界。白天的喧嚣褪去,

腻的污垢、堆积的垃圾箱和弥漫不散的、混合着地沟油、腐烂菜叶和劣质洗洁精的刺鼻气味。

惨白的路灯灯光有气无力地照着坑洼的水泥地面,几只肥硕的老鼠在阴影里窸窣窜动。

一辆锈迹斑斑、沾满油污的罐车,像一头疲惫的钢铁巨兽,静静停在后巷深处。

车身侧面印着模糊的“蜀香居专用”字样。

这就是王胖子王德贵的命根子之一——专门用来运送他那些“秘制”老油的宝贝。

王德贵腆着滚圆的肚子,费力地从驾驶室里爬下来,落地时震得地面似乎都晃了晃。

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起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番茄小卡拉米/著 | 言情 | 已完结 | 郦晚邝澍王天宇
”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男声:“明白,邝先生。”邝澍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回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那枚冰冷的镇纸,灯光在棱角上折射出刺目的寒芒。完美。不容有失。第二章“云顶”的宴会厅像一块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水晶。整面的落地窗外是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