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之开》小说由作者这个入是桂桂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陈明薇薇林舒,讲述了:推开门,一股死寂扑面而来。没有了儿子奶声奶气的“妈妈,欢迎回家”,也没有了他抱着我的腿撒娇的温度。房子很大,空得能听见回……
《向阳花之开》精选:
在老公第三次把儿子锁在车里后。儿子因高温窒息死亡。我抱着他发紫的小身体哭到失声,
而老公正陪白月光在巴黎购物。当我颤抖着给他发儿子抢救无效的消息时,
他回了一句:「别闹了,等我回去再说。」三天后,
我在儿子的葬礼上收到银行短信——「您的账户向薇薇转账500,000元,
备注:蜜月基金」。灵堂里的哀乐像钝刀子,一刀刀割着我的耳膜。
我婆婆张琴的哭嚎最为响亮,一声高过一声,仿佛在表演一出惊天动地的悲剧。
“我的乖孙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奶奶怎么活啊!”她一边嚎,
一边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剜着我。“林舒!你这个丧门星!你怎么当妈的?啊?孩子没了,
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没有理她。我的眼泪,
在抱着儿子冰冷僵硬的身体时,就已经流干了。现在支撑我站在这里的,不是骨头,是恨。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你看她,真够冷血的。”“就是,自己儿子死了,
她跟没事人一样。”“听说事发的时候,陈明在国外出差,就她一个人带孩子。”“造孽啊,
摊上这么个妈。”我听着,任由这些话语像淤泥一样将我包裹。葬礼结束,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节哀”,独自一人走出了那片虚伪的悲伤。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推开门,一股死寂扑面而来。没有了儿子奶声奶气的“妈妈,欢迎回家”,
也没有了他抱着我的腿撒娇的温度。房子很大,空得能听见回声。我的心,比这房子更空。
我没有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的东西不多,随时可以走。我走到儿童房,打开衣柜,
一件一件,拿出我儿子小小的衣服。那件他最喜欢的印着奥特曼的T恤,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奶香。我把它叠好,放进一个崭新的纸箱。然后是他的玩具,
他的绘本,他用蜡笔画的我们三个人的全家福。画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画上的陈明,
被他画得很高大。画上的他自己,是个小小的火柴人,被我们牵在中间。我把画纸对折,
再对折,放进了箱子。系统地,一件不留地,我打包了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然后,是陈明的。他的西装,他的领带,他的高尔夫球杆,他书房里那些昂贵的摆件。
我把它们全部,像处理垃圾一样,扔进一个个打包袋。在打开他床头柜的时候,
我的手顿住了。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把车钥匙。那辆黑色的辉腾,我儿子的移动棺材。
备用钥匙。我把它拿出来,金属的冰冷触感刺痛了我的掌心。我死死地攥住它,
直到指节失去血色。这把钥匙,是他罪证的一部分。最后,我从我的包里,
拿出了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我的名字,林舒。每一个笔画,
都刻着我儿子的死。我把它放在客厅最中央的茶几上,用一个玻璃杯压住。做完这一切,
我看了一眼这个我曾以为是全世界的家。现在,它只是一个埋葬了我所有希望的坟墓。
我拉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见儿子在里面哭着喊“妈妈,别走”。我没有回头。儿子,妈妈不是不要你。妈妈,
是去给你讨回公道。两天后,陈明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白月光,薇薇,
像一根华丽的藤蔓,亲密地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两人都穿着最新款的巴黎高定,戴着墨镜,
仿佛刚从某个时尚秀场空降而来,满身的浮华与这个死气沉沉的家格格不入。“啧,
家里怎么一股怪味儿。”薇薇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踢掉高跟鞋,
光着脚踩在我每天擦得发亮的地板上。陈明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一脚踢开挡路的行李箱。
“林舒!林舒!死哪儿去了?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没人回应他。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环顾四周,才发现不对劲。“家里的东西呢?!”他冲进儿童房,空空如也。他冲进书房,
空空如也。他冲进主卧,除了那张床,依旧空空如也。他终于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那张纸。
“离婚协议书?”他拿起那张纸,像是看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呵,长本事了?
”他掏出手机,立刻给我拨了过来。电话响了很久,我没有接。
他暴怒的咆哮声几乎要从听筒里溢出来,即使我没有接听。“林舒**在跟我玩失踪是吧?
你闹够了没有!给我死回来!”“你以为把东西都搬走,再搞个什么离婚协议,
就能威胁我了?”“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挂断了电话。然后,
平静地给他发去一个快递单号。他大概是以为我服软了,没再打来。第二天,
他收到了那个快递。我知道他收到的时候,一定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以为里面是我寄回去求和的“礼物”。他会当着薇薇的面,轻蔑地拆开。“看看,
我就说她离不开我吧。这么快就……”他的话会卡在喉咙里。因为箱子里,没有礼物。
第一件东西,是儿子的死亡证明复印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姓名:陈乐。
死亡原因:高温窒息。第二件东西,是那张五十万转账的银行流水单。从我们的联名账户,
转给薇薇。时间,是我儿子在医院抢救的同一天。备注,蜜月基金。多么讽刺。
我儿子的死亡赔偿金,成了他们的蜜月基金。第三件东西,是那把冰冷的辉腾备用钥匙。
压在死亡证明上,像一把锁,锁住了他所有的罪孽。我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慌乱。但我更知道,这丝慌乱,绝不是因为悔恨。薇薇会尖叫起来。
“天哪,阿明,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想讹你?”陈明会立刻恢复镇定,或者说,是强装镇定。
他会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我蓄谋已久的勒索。“没事,宝贝,别怕。”他会搂住薇薇,
用一种处理商业垃圾的语气开口。“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个疯女人,胃口越来越大了。
”“以为拿着这些东西就能拿捏我?天真。”他会把那份死亡证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因为在他眼里,儿子的命,我的痛苦,都不过是可以被明码标价的筹码。他永远不会懂。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钱。我要的,是他的命。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陈明,
婆婆,甚至是我那习惯了和稀泥的母亲。“小舒啊,夫妻哪有隔夜仇?陈明都知道错了,
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吧。”“林舒你这个**,你还想怎么样?拿我孙子的死来要挟我们家,
你安的什么心!”“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们不离婚。
”我一个都没有接。我换了手机卡,租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小公寓,
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口袋里是我全部的积蓄,三十万。
这是我婚前存下的最后一笔钱,是我复仇的启动资金。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聘请律师。
不是普通的离婚律师,而是圈内最有名的一块硬骨头,李诚。
他以专打硬仗、收费高昂、从无败绩而出名。我走进他金碧辉煌的律所时,
他正端着一杯手冲咖啡。“林女士,你的案子,我看了。坦白说,过失致人死亡,
对方又有强大的律师团队,想让他重判,很难。”我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这里是三十万定金。我不要他重判,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李诚看着我,
片刻之后,他放下了咖啡杯。“我喜欢你的要求。不过,光有决心可不够。”“我知道。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李律师,离婚和索赔只是第一步。我要的,是他的公司,
他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重新拾起了我尘封了五年的身份。结婚前,
我是业内小有名气的顶尖金融分析师。为了陈明,为了家庭,我放弃了我的事业,
甘心做一个全职主妇。现在,我把它捡回来了。我拨通了过去的老领导,王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很是惊讶。“小林?真是你?我还以为你早就相夫教子,不问江湖事了。
”“王总,我需要您的帮助。我需要一个渠道,能接触到陈氏集团最近所有项目的核心数据。
”“这……这可是行业机密啊。小林,你这是要……”“王总,当年您被对手公司做局,
是我通宵三天三夜,从上万条数据里找到了漏洞,帮您挽回了三千万的损失。这个人情,
您今天该还我了。”王总沉默了很久。“……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有了渠道,
一切都变得简单。我将陈明过失导致儿子死亡的事实,连同他婚内出轨、挪用夫妻共同财产,
以及通过数据分析找到的,陈氏集团一个项目的税务漏洞,整理成一份匿名材料。
我没有找那些主流大媒体。我把它发给了一家以深度报道、死磕到底而闻名的财经小报。
三天后,一篇名为《豪门悲歌:幼子命丧酷暑,父携新欢巴黎游》的报道,
在网络上悄然发酵。文章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了陈氏集团和陈明。
报道发出后,在金融圈的小范围内,引起了波澜。我打开股票软件,
看着陈氏集团的股价K线图。一条微小但清晰的绿线,缓缓向下。这只是第一枚棋子。陈明,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低估了陈家的**,也高估了舆论的良知。
陈氏集团强大的公关团队迅速下场。一夜之间,风向全变。那篇为我发声的报道被全网删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篇篇精心炮制的“内幕”。《豪门弃妇的疯狂报复:因财产分割不均,
不惜污蔑亡子之父》《知情人爆料:林某婚后精神状态早已失常,
有严重妄想症》他们甚至找来了一个所谓的“心理医生”,
对着镜头分析我“丧子后因巨大**导致偏执型人格障碍”。更恶毒的是,
他们放出了一张我大学时参加摇滚音乐节的照片。照片上的我化着烟熏妆,穿着破洞牛仔裤,
在人群中笑得张扬。标题是:【玉女还是**?揭秘陈家媳妇林舒不为人知的过去】一时间,
我成了不知廉耻、心狠手辣、为了钱污蔑丈夫、消费亡子的疯女人。网上的咒骂排山倒海。
“这种女人真恶心,儿子刚死就想着分钱。”“看她大学那骚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总太惨了,老婆疯了,儿子也没了。”我关掉手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
银行的短信来了。「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联名账户已被冻结。」陈明动手了。
他斩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想把我逼进绝路。房租,律师费,
生活费……每一笔开销都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李诚律师。“林女士,有位姓周的律师联系我,
说有一样东西要亲手交给你。”周律师,是我已故父亲的私人律师。
我在一家咖啡馆见到了他。他头发花白,递给我一个沉重的保险箱。“林女士,
这是你父亲生前留下的。他在遗嘱里特别交代,这个保险箱,只有在一个条件下才能交给你。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什么条件?”“当您‘因陈家而失去此生挚爱’时。”因陈家,
失去挚爱。我父亲……他竟然预见到了今天?我的手指颤抖着,一股巨大的希望涌上心头。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后手,是留给我反击的武器!我谢过周律师,
抱着保险箱回到我那间狭小的出租屋。我用尽全身力气,按照密码打开了沉重的箱盖。
我以为里面会是现金,是房产,是足以让我东山再起的资本。可是,没有。箱子里,
没有一分钱。只有一本陈旧的,泛黄的账本。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什么?
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熟悉的,是我父亲刚劲有力的字迹。但上面的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一九九八年,三月。与陈氏建工合作,城南项目。钢筋用料,标号10,实采标号8,
差价一百二十万,入账。】【一九九九年,七月。与陈氏建工合作,滨江大桥项目。
水泥标号,合同425,实采325,节省成本三百万,平分。】一笔,又一笔。密密麻麻,
触目惊心。这本账本,详细记录了当年我父亲的公司,是如何与陈明的父亲,**,